自己的唯一的羞耻,只愿和自己的心上人平平安安的幸福生活。可是,我知道你不会在意的,你的心中只有仇恨。很好,我要的就是你心中的仇恨,我就是给长硕下了符咒,让她行刺于你。这样你们泽后和桑海两国就会起争端,继而开战。泽后王,你不是炼了人面罗刹在桑海边境屠戮吗桑海王,你不是让那玉虚设了蝗虫变成的三蕙让泽后饿殍遍野吗我就在这海上,看着你们厮杀,看着血流成河,看着哀鸿遍野,听着尖叫和求救,一如桑海和泽后先王玩弄我们蓬莱一般。哈哈哈”
那白衣男子说到这,仰天长啸,继而望向莫氏夫妇:“两位上仙既然不让心怜得偿所愿,那心怜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一个复仇者,如果连仇报不了,又怎么有活下去的理由只请照顾好长硕,算是心怜来世再报了。”
那白衣男子言罢,便拾其船甲上的一把乌黑色的军刀,向着脖子便是一抹。长硕在小舟上见此不禁惊呼:“哥哥,不要啊”可是已然来不及了,一股鲜血如柱般喷洒而出,那白衣男子颓然坠落到海水中。
那长硕此刻也失了心智,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扶着她的阿蛮,一股脑儿的冲向白衣男子坠落的海面,一个黄色的倩影就这样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中。
这接二连三,事发突然,连莫氏夫妇也没反应过来,众人也是一惊。再看那海面上原本散漫的血迹开出了一朵朵或黄色或白色的菊花,随着水波荡漾开去,漂流着,向着蓬莱的方向去了。
那岸边的泽后王身子颓然一倒,幸而身边的宫娥扶着,这才勉强支撑住。
舟上的黑衣女子从头到尾都是一语不发,这下里,见众人都呆立在原地,便走到泽后王身边:“小姐生前所做的菊花酪留下了几份,说是要留给闵郎品尝,大王请收下吧。”
那泽后王颤抖的接过八瓣三重菊花样的半透明糕点,糕点中金黄银白的菊花瓣隐约可见,放在口中,仅是轻轻地咬了一口,便觉万般滋味涌上心头,一行清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须臾,那黑衣女子又来到了小舟上的阿蛮身边:“小姐说,那日抚琴便看出阿蛮姑娘也是个有故事的人,颇有惺惺相惜之情,这块菊花酪,便送与姑娘了。”
阿蛮接过糕点,只是不言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往事若泛起,怎会那么容易平复
小舟上,娇艳的女子这下只是叹了口气:“这长硕和她母亲都是多情的种子,女人为了所爱之人竟能做到如此。倒是这些个男子,眼中只有权势和天下,却不知天下之大。最珍贵的,是所爱女子的微笑。你说呢,莫生”
“巳儿说的,自都是对的了。”那莫氏男子看着身边女子的笑容,也露出了难得的笑意。众人再抬头看那一朵朵的菊花时,已然不见了踪影,想必是飘远了。只听得仿佛有人在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