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giotto身边才需要像阿诺德一样雷厉风行的人。”
“这你可就说对了,凭实力,我们几个人没有谁能敌得过阿诺德。”雨月笑眯眯道,“这一次阿诺德既然肯来,就说明必定会帮忙帮到底,他看起来是有些不近人情,事实上却很讲义气。”
“雨月先生对阿诺德先生的评价很高呢。”司隐略一垂眸,目光掠过他腰间兵器,不禁怔然,“唔,先生这把剑”
雨月没料到她会突然变换话题,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我的剑怎么了吗”
她伸手抚过剑鞘上的花纹,只觉温度冰凉,若有所思:“这把剑应该新铸不久,恐怕不是先生惯用之剑吧”
“诶你是如何得知的”
司隐道:“手感不同,金属光泽程度也不同,我看得出来。”
“好眼力,这的确是我请人打造的新剑。”
“我原以为剑士都该有一把多年从不离身的旧剑,难不成雨月先生喜欢随时更换”
雨月爽朗地笑了起来:“当然不是啊,实不相瞒,在日本生活安定,我已然许久不曾用剑了。”
“嗯”
他坦然回应:“比起剑术,我更热爱音乐,在三年前,我当掉了一把剑去换那支相中的长笛,时至今日,又用笛子换回了一把新剑。”
司隐倒没料到,这个男人居然还是个文艺青年。
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大多心境平和,从而能将剑术修炼至最高境界,此人若就是彭格列家族将来的雨之守护者,确实再合适不过。
“先生会觉得很可惜吧。”
“笛子卖掉了可以再买,朋友却只有一个啊。”雨月笑得干净纯粹,“我答应过giotto,无论何时,只要他需要我,我必定会不远万里赶来支援那可不能食言啊。”
司隐弯起眉眼,神色温暖和煦:“有你们这样的朋友陪伴两侧,是giotto的福气。”
“对我们很多人来讲,能结识giotto,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奇迹。”雨月那双温和的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看,目光认真专注,他沉吟半晌,试探着开口道,“请恕我唐突,司隐,你和giotto也交往一段时间了吧准备什么时候确定关系呢”
“先生,你在说什么”
“你很关心giotto对吧从giotto看你的眼神里,我感觉他也喜欢你,这么明显的事,何必多作解释呢”
“不,我没有打算解释。”
雨月笑着点头:“对啊,就这么爽快承认才像样嘛”
“”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正经谈着话,就突然发展到了现在这尴尬怪异的话题
所幸,有人及时替她解围了,并且,是这个话题的另一个主人公。
“呐,雨月,不要乱讲哦,司隐会生气的。”giotto倚在洞口晴空万里地笑着,夕阳余晖给他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浅淡金色,看起来像是突降凡世的神明般不食人间烟火,“我和司隐是挚友,仅此而已。”
司隐淡然道:“请别胡乱使用挚友这种词汇,我和你只是普通朋友。”
“唉,司隐总是这么不给我留情面呢。”
“因为你蠢。”
“我哪里蠢了”
“哪里都很蠢。”
雨月觉得在这种场合下,自己的存在似乎有点多余,于是随便找个借口溜出洞外,找纳克尔谈人生谈理想去了。
他才不相信司隐和giotto仅仅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纵然他没有真正谈过恋爱,也懂得那种显而易见的情绪是为了谁而主观产生的,不过是当局者迷罢了。
但g说得没错,又聪明又有战斗力的女孩最不好摆平,giotto若想搞定司隐,或许比发展自卫团还要困难十倍。
斯佩多已经失踪将近二十个小时了,起初司隐还以为他是出去打探消息,后来才发觉不太对劲,这么久都不返回聚集地,很有可能是暴露了。
要知道,他现在可不是身份尊贵的伯爵大人了,整个上流社会都了解了他所做的事,必定会把他视为耻辱和异类,这样贸然现身,着实太冒险。
“戴蒙不会傻到自投罗网吧”
“我也相信他不会,但还是不放心。”giotto抱臂站在树下,垂着眼眸忧心忡忡,“眼看着都深夜了还不见人影,万一出了危险可怎么办”
司隐秀眉微颦:“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必须亲自去一趟”
“戴蒙说了,这事谁也帮不了他,他要给心爱的人一个交代。”
这么一来,答案就瞬间清晰了。
斯佩多是要去找埃琳娜,他和埃琳娜原本是感情极好的恋人,恐怕都准备订婚了,结果如今出了意外,埃琳娜肯定是不能再见她了他若还想最后一搏,就必须主动前往做个了断,要么私奔逃离,要么和平分手。
后一情形应该是不可能的,所以只看这对苦命鸳鸯能不能顺利私奔了。
谁知尚未等二人理出下一步的计划,就听见纳克尔远远喊了一声:“giotto快看是谁回来了”
果然,他俩刚一抬头,就见斯佩多正飞速朝这里奔来,而他还紧紧攥着某位金发美人的小手。
giotto立刻满血复活,在原地蹦跶着高声唤道:“真高兴看你们平安归来,我的伙伴”
司隐也觉松了一口气,正欲抬手打个招呼,却忽然见埃琳娜提着裙子迎面扑来,抱着自己哭得梨花带雨。
虽然隐约感觉她选择拥抱的对象有些不太合适,但鉴于人家现在情绪略不稳定,而自己又是唯一的女眷,最好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吧。
她温和地单手拍了拍对方后背,低声安慰着,不得不承认,那画面看起来很和谐。
直到埃琳娜缓和了情绪,这才抽噎着松开了箍住她的手,一双蓝眸水光莹莹我见犹怜:“抱歉司隐,我失礼了。”
“不不,没那种事。”司隐转头朝斯佩多投去一瞥,目光疑惑,“戴蒙,到底怎么了”
斯佩多无奈叹息:“因为我们从公爵府出来了。”
“那难道不是好事么”雨月显得很纳闷,“现在也没见追兵跟过来,你们俩应该安全了啊。”
“我们之所以能成功逃出来,全靠卡洛尼亚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