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蔑之情溢于言表,“不过赛琉真是没用啊,席拉少爷也不肯出力吗这么半天竟还没能解决掉你这小子。”

“队长,是我大意了”赛琉在席拉的搀扶下满身鲜血地走来,手里还抱着被严重损坏的帝具小比,“他的帝具太邪门了,居然能把小比狂化后的身体四分五裂,根本来不及修复就被逃掉了对不起影响您的兴致了”

席拉一面趁机上下其手占着便宜,一面漫不经心笑道:“将军不要太介意,我不出全力只是想锻炼你的部下,而且把这小子带回去拷问night raid的信息不是更好吗听说大牢里又多了不少有趣的刑具哦”

“说得也是,虽然night raid无需拷问也迟早能够歼灭,但活着还有用处的话,不如等榨干之后再毁掉。”艾斯黛丝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她伸出纤长手指揪起拉伯克的衣领,将他甩向坚硬石壁,“弱者没有选择生存的权利。”

拉伯克猛咳出一口血,终是在她冰刺到来之前撑起了结界,然而这也着实抵御不了太久,全身都如撕裂般剧痛,他垂眸合拢五指,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交叉之尾上。

如果啊,也许没有如果了,连自己都认为是垂死挣扎的反击,大概是没有胜利可能性了吧

意识依然不甚清醒,除了死得有骨气一些,似乎也再无退路了。

用血来祭奠night raid的旗帜么

“抱歉了,司隐,欠你的人情最后也没能全部还上。”

“我可不想把你这句话当作临终寄语。”看上去昏迷许久的司隐此刻竟然奇迹般睁开了眼睛,她伸出左手去,蓦然硬生生拔出了右手的冰刺,登时鲜血狂涌,“即使每个人都难逃一死,我也绝不甘心死得这么窝囊。”

不能输。

明明都前行了这么久,没道理输在这里。

“七宗晶石,岚雾”

逆境之中,她丝毫不愿考虑使用双重元素的后果。

罡风如刃化作半月形绚丽光幕,幻境交叠着充斥了方圆百米的布霏高地,将己方和艾斯黛丝一行人全然隔离。

“kfufufu小隐应该知道的,幻术不仅仅是杀人利器,还可以成为最好的铠甲。”

“我是希望小隐能够学会幻术的,这样纵使将来我不在身边,你也能于必要时候保护自己,然后活下去。”

都快要忘记了呢,那个天赋异禀的少年,曾经也试图给自己烙下雾之属性的印记,不想却在此时真正实现了,他的预言。

活下去,不管将来结局如何,总之还要继续奋斗下去。

因为她是绫濑司隐,纵然存于这世间,只能卑微被命运驱使着,却也有值得骄傲的信念。

night raid出现了史上最糟糕的状况,两路执行任务的成员均伤亡惨重,布雷德牺牲,塔兹米在继承帝具依克鲁西恩后,杀掉三兽人之妮乌负伤归队;而当娜杰塔接到艾斯黛丝前往布霏高地狩猎的消息后立即派出赤瞳和雷欧奈赶去支援,结果却意外在东面山路的尽头遇到了拉伯克与司隐。

彼时拉伯克打横抱着失去意识的司隐,两人皆是衣衫浴血狼狈不堪,他只来得及将后者交到雷欧奈怀里,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瞬间倒地不省人事。

需要多强的忍耐力和毅力才能撑到现在,尤其是在两天两夜后,拉伯克苏醒过来,众人这才知道,他们俩遇到的不仅仅是艾斯黛丝,还有席拉和赛琉。

还能幸存真是上天的恩赐了。

“娜娜杰塔”

“嗯,要喝水吗”娜杰塔小心翼翼扶他起来,压低声音询问,“伤口怎么样塔兹米已经帮你处理了。”记得当时塔兹米包扎完毕后情绪极其不稳定,说深深浅浅足有十余处伤口,刀伤枪伤和猛兽咬伤,尽管都微妙避开了要害,但就那失血量来说,不晓得是拼杀了多久,这勾起了他对布雷德死亡的记忆,以致几欲崩溃。

同样的,从司隐房间内出来的雷欧奈脸色也不好看,毕竟

“我没事,司隐还好么”

拉伯克的声音把娜杰塔从沉思中拉回现实,她本能地愣怔了一下,最终依旧没编出谎话,只默不作声垂下了眼帘。

“莫非司隐她”拉伯克一拳捶在床沿,连伤口破裂的疼痛都没能缓解霎时涌上心头的焦灼感,“不可能她说过自己不甘心这样就死掉的”

“你先别激动,司隐没死。”赤瞳端着药从门外走进,神色略显沉郁,“但她也伤得不轻,而且右手大约是废了。”

“右手废了是什么意思”

赤瞳叹息:“就是以后都不能拿刀了。”

她也有村雨,知道樱吹雪对司隐来说意味着什么,一个杀手,若连所擅长的武器都不能再随心使用,那会是多么绝望的事情。

拉伯克低头沉默。

是啊,他还记得当时司隐右手直接被艾斯黛丝钉在了地上,是她自己亲手拔了冰刺,那个女孩把骄傲和尊严看得那么重要,如果得知今后再也无法持刀应战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以为自己能够救她一命,谁知却终究迟了一步,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遗憾后果。

“拉伯,先把伤养好再考虑其他。”娜杰塔沉声道,“司隐那里我会负责照顾,无须担心。”

“我只是觉得”拉伯克怔然半晌,无助地把脸埋进双臂之间,“说好要护她周全的,可现在让我怎么面对她。”

那句道歉,要如何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司隐妹子从本文开篇以来吃得最大一个亏

、入侵

司隐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事实上,她在赤瞳来送药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

自然,对方那一声叹息也听得清清楚楚。

右手一道一道缠着雪白绷带,从手腕到五指都是麻木的,被艾斯黛丝刺穿那一刻钻心的疼痛已然消失了,但正因如此才更加令人绝望,她知道,今后恐怕再也无法像曾经一样灵活持刀了。

自己的手,再承受不起那种强度。

记忆中,似乎还从未遭遇过这样的灾难,被敌人打击得毫无还手之力,连撤离都勉强无比,可以说,输得彻底。

然而心情却陡然平静下来。

或者没死在当场就算是幸运了,只要还活着就有翻盘的可能性,无论如何,这笔债总得讨回来才是。

不是徒劳的自我安慰,而是必须达成的信念,即使未来永远都只能以左手挥刀,她也绝不会在这一步就放弃。

自己的力量,并非以此方式就能被封滞的。

笑到最后方可成为赢家。

她费力起身,倚在床边喘息良久,抬手想去拿桌上的樱吹雪,腹部伤口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导致行动不便,只差一点便能碰到,她微微蹙眉,冷不防身体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栽倒在地。

结果却被突然伸出的双手稳住了。

“要试刀也得等到伤全养好啊,司隐也太心急了。”

“唔,某个同样不老实养伤的家伙没资格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