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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

李海牛骂道:“闭嘴啥时候了瞎磨叽”

谢家祥一想也是,牵着枣红马默然不语的站去一边。

“主席来的是清军前哨”李君端着望远镜站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喊道。

“多少人”

“大约二十多个骑兵。”李君报道。

姚梵知道清军一个骑兵营分10队,250人分成十个25人的骑队。

“这是清兵的哨探,雷子一定是被他们抓去的。”李海牛判断到。

“是清军五个骑营眼下分兵三路,一路下了官道,正在北面的野地里向东行,一路向南包抄,中间一路继续沿着官道迎头赶来。我和雷子被清军锋哨察觉包围了,我好不容易才打马逃了出来,雷子的老马实在跑不动了呜呜呜呜”谢家祥说着就大哭了起来。

“你哭个甚”李海牛鄙夷地瞪着谢家祥。

姚梵下令道:“停止前进全体上刺刀四个营沿官道排成线列队形,各排20人分四列各营长以下属四个连为排列单位,结成空心方阵。”

李海牛连忙拿起步话机向其余各营传令:“主席命令全体上刺刀,准备迎战四个营就地排成一线各排20人分四列队形各营结成空心方阵”

随着一、二、三、四营分别组成空心方阵,各方阵前后相隔50米的在官道上肃立,远远看去,像是一串糖葫芦。

青州八旗都统德克吉纳终于率领三个蒙古正黄旗骑营赶到了官道以北,德克吉纳骑在一匹通体乌黑的青海河曲马背上,用一杆铜质单孔望远镜望着南面那些已经静候多时的胶贼。

当看见胶贼手里拿着那种短的可笑的刺刀,排成一个个空心方阵,德克吉纳的眼睛轻蔑的眯成了一条缝,嘴角撇下,板着脸喊道:

“大清威武蒙古健儿们随我杀胶贼”

牛角号凄厉长鸣德克吉纳高举马刀一马当先率领三个本标骑兵营如黄色潮水般卷向南面官道。

西面官道和南面野地里的两支镶黄旗骑兵听见牛角号响起,立刻放开缰绳发起了合围冲刺。

姚梵顶着钢盔站在一营的空心方阵中央,注视前方等待着时机。

马蹄声隆隆作响,大地微微颤动,蒙古八旗骑兵从百米外就开始取弓在手,只等冲到50米后就要开弓射箭。

“八旗的胆量比起他们祖宗来差远了,200年前的八旗兵不冲到50米内是不会摘弓的,不到30米内是不会射箭浪费体力的呢。”姚梵心中感慨。

姚梵的战士们已经端着枪好久了,前排卧姿,把枪架在用工兵铲临时挖起的土堆上,后排跪姿,端着枪死死的瞄准着敌人,后排抱枪站立着。

随着骑兵如乌云一般压进百米,各连队指挥官下命:

“全体瞄准”

于是后排的战士也端起枪来,站姿射击不能端枪太久,否则容易肌肉麻痹,颤动影响射击精度。

几乎同时,所有的连队指挥官都在狂喊:

“射击”

暴雨般的枪声响了起来,如上苍要洗刷大地一般的猛烈横扫着面前的骑兵。

战士们的面庞绷得紧紧地,甚至有些狰狞,紧张和兴奋把他们浑身的肌肉全板结了,只有手指在一次次的扣动

呼啸的弹雨中,蒙古八旗骑兵纷纷陨落,连人带马的翻滚着、死亡着、痛呼着,在秋日金阳下的这场白日暴雨中归于尘土。

一时间马匹的嘶鸣、人声的惨叫、枪声、马蹄声、几百斤的战马撞击地面声、骑士落马后骨断筋折之声声声混杂,交织成一首地狱的镇魂曲。

“主席,后面的骑兵突击更加猛烈了”

“各教导连机枪开火”姚梵下令。这段时间,各营教导连都完成了装备培训四挺“革命”机枪的训练任务。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各教导连主机枪手都已经神经高度紧张,得到开火命令后有些控制不住,完全忘记了应该点射。他们从方阵空心里抱着机枪冲进步兵线列中央后,趴在地上拼了命的扫射消耗着子弹,试图把清军骑兵彻底终结在50米外。

第140章 鼓角声声起战伐十二

140鼓角声声起战伐十二

随着各机枪小队主射手进入疯狂状态,“革命”机枪的声音从“突突突变”成了“吃吃吃”的撕裂布匹声,没到半分钟,所有机枪小队都打完了他们的第一根一百发弹链,副射手们纷纷进入手忙脚乱重新装弹的状态。

原本冒着弹雨向姚凡军队阵地冲锋的清军骑兵,现在已经被彻底地压制住,无法前进哪怕半寸,如果说之前的半自动步枪射击像是横扫的暴雨一般犀利,那么现在的机枪射击就如同死神的镰刀,一片片的收割着原野上矗立的任何人与马的生命。

血花和肉块在风中飞溅,碎骨和内脏从衣甲中喷射上半空。

足以同时撕裂肉身和灵魂的巨大痛楚让中弹的骑兵在泥土中凄厉的惨叫打滚,痛苦的呼叫响彻了秋日原野。此刻如果能在脖子挨上一刀,都算是对他们最大的慰籍。

中弹倒地的骑兵们脸色紫黑、痛苦不堪,地上有的人已经痛到发不出声音的昏迷状态,还有的人内脏被打碎、混着肠子落出来足有五六尺,却被受到极度惊吓的马匹挂住脚蹬到处乱拖,痛的嚎啕惨哭有的骑兵被打碎了骨骼,抱着碎骨处在地上翻滚着哭泣着,不小心又被后面的惊马践踏到,嚎哭着晕死过去。

到处都是血

血染红了绿草血染红了泥土血染红了原野

四个营战士们组成的四个空心方阵依旧一动不动的屹立在官道上,依旧犹如一串滑稽的方形糖葫芦,在得到命令前,他们不会离开阵地半步。

没有战士敢停下手中步枪的射击,他们手中每一只五六式半自动步枪都保持着固定的节奏,机械的点射着,复进簧不停地推送着复进杆,将一颗颗黄铜弹壳从弹仓盖口弹出,叮咚的落在地上,相互撞击发出悦耳的清音。一旦十发弹夹打完,他们就如平时训练一般熟练的从腰间弹药携行具中取出新弹夹重新装弹,略微调整表尺和表尺上的游标,瞄准后再次重复的扣动扳机,如果不是因为人人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并带着冷酷的目光与表情,那就和训练打把差不多了。

之前如黄色潮水一般南卷的三个营近千清军骑兵仿佛撞上了无形的巨堤,潮头已经撞得粉碎,向后反卷的同时将后浪也拍得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