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男人抬眼看向陆之,同时彻底给某人的属性下了一个定义标准的天然呆。
“哦”
陆之发出一个单字,点了下头便闭了嘴,直到意识到对方一直未曾移开的视线才反应过来大概他也应该做个自我介绍什么的。
虽然作为陌生人这个自我介绍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必要,但既然对方已经自报家门了什么都不说的话并不礼貌
特别是在对方一直专注地看着他的情况下。
尼玛他是有多帅啊这人才会这么的目不转睛。╮"╭看呆了什么的简直不能再更好地体现他的帅气了有木有。
“我叫陆二。”
有一瞬间想说出真名,但作为一个有着强烈自我保护意识的现代人,把人带回家里已经很不明智了,又怎么可能真的自报家门。
墨谨瞄了他一眼便转开了视线,双眼中带着了然的神色。
不说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不对劲,单是陆之那明显不会撒谎的强壮镇定却有些许游移的眼神就已经暴露了他的心虚。
对一个陌生人产生警惕之心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并没有拆穿他,墨谨将手里的衣服随手叠好放进陆之递过来的袋子里,然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双手放在交叠的膝盖上,坐着的姿势一如之前会将鞋子整齐摆放起来一样的有教养,墨谨抬眼看向干站着的陆之。
后者便不由自主地在对方的眼神下坐了下来。
“虽然碰撞是双方的责任,但损失却只有我的。”墨谨抬手指了指放在脚边的袋子。
陆之马上就开始心虚起来:“抱歉,我”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你有责任为我的损失补偿。”
“话是这么说没”
“我也并非想敲诈,只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要说帮忙我倒也”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
“呃”
等到屁股已经把沙发坐热了的时候,陆之才在心里“卧槽”了一句。
我勒个去。
他怎么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跟着对方的节奏走了呢
什么叫双方的责任损失只有他自己,尼玛他的胳膊到现在还在疼好不好
还有补偿什么的,不是都带他回来重新换了衣服了吗虽、虽然这货那套衣服看起来是挺贵的_:3ゝ_
好吧,他的衬衫牛仔裤的确赔不了被他糟践的那一身但是干洗费什么的他也是能付得起的好不好
干嘛自说自话地就决定了什么帮忙
对了,帮什么忙来着
胡思乱想的陆之连忙把精神集中在了墨谨正说着的话上。
“就只是吃个饭,你什么都不用管,该说的话我会说。”
“桥豆麻袋,”陆之一头雾水地连忙伸手示意对方打住,“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墨谨面无表情地:“”
“呵呵,那什么”
抬手看了看腕表,墨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微微抬了抬下巴:“时间不多了,去换身衣服,走吧。”
走毛啊你在说啥啊哥们尼玛本大爷还什么都不知道啊喂
正准备说什么的陆之刚张了张嘴,对方的视线就居高临下地射了过来。
某人嘴巴动了动,最后缓缓地闭上了。
卧槽这货到底是个什么人啊那女王一般的气场尼玛到底是什么啊我勒个去这不科学
虽然心理上在抵制,然而行为上却已经乖乖地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当然是一边碎碎念地吐槽着一边换衣服的。
尼玛他怎么感觉这货的气场跟某个人很像呢
引奕
果然很像的吧
说的话都让人相当难以反驳啊。
不过要说起来引奕还算是好的,有时候也会听听他的意见,反观这货完全是一副自说自话的德行,根本就插不进嘴啊妈蛋。
他敢打赌,这人绝壁没朋友
墨谨的车就停在楼下不远处那家蛋糕店外。
彻底被牵着鼻子走了的陆之坐上了副驾驶座之后就把头靠在了车窗上。
墨谨在店里重新买了蛋糕回来之后便发动了车子,一路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在车开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屈尊纡贵地再度向陆之这个状况外的家伙解释了事情缘由。
男人的语言非常的简练,几句话就道明了中心思想假装我男人跟我见家长。
矮油。
果然他的人格魅力是人都没办法抗拒的啊。╮"╭
初次见面就提出这种要求,如果不是他真的太帅太有魅力了一般人是干不出这种事的吧。
看在这货还算识货的份上,帮帮他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嘛。
深陷于自我满足中的陆之就这么大意地沦陷了。
等到半小时后被十几二十号人像对待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围观的时候陆之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单纯。
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一大堆,坐在正座上的老人眼神犀利得几乎能把陆之扒下一层皮。
偏偏坐在他旁边的那位还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面无表情淡定地垂着眼,一副在观察地板上灰尘的悠闲姿态。
此时此刻某人只想嘤嘤嘤了。
什么见家长,尼玛要是知道是见这么多人死也不会来的啊
而且明显有很大一部分人对他抱着相当不友好的态度啊
看这状况明显是身边这位出柜家里人不同意随便找了个人回来打算抗争到底,尼玛干嘛要选上他啊就算是给他糟践了一套衣服他可以赔钱啊能不能后悔了跟这货说爷不干了爷要回家啊尼玛
但是现在拆台子的话实在不是男人的作风,他真的是个非常有修养的人啊。
陆之深吸了口气,抱着今天过后江湖不见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硬着头皮低头摆弄着手边的青花瓷杯具。
他还真他娘的玩得一手杯具啊。
沉默笼罩了整个屋子,许久之后,一直盯着陆之的老人终于说话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男朋友”
听到老人的话,墨谨就只是瞄了一眼陆之,不置可否。
老人轻轻“哼”了一声,视线从陆之身上转开,拄着拐杖起身,站在他旁边的两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嘴里喊着“爷爷”一左一右地扶着老人离开了。
以为压力的主要来源解除了的陆之松了口气,然而他还是太过天真了。
老人刚走,坐在正位旁边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大叔突然之间就摔了手里的茶杯。
看着碎了一地的青花瓷,陆之心里“啧”了一下。
我勒个去,就算他这种不懂瓷器的人也看得出来这茶杯价值不菲,尼玛拿来喝茶已经很浪费了,这大叔是闹哪样啊竟然随手摔了你有钱也不带这么作的啊。
不过别人家的事他也不想做什么评价,心里吐槽了一下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