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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的杀意。即使是背影都那么让人感到恐惧,当看到他慢慢转过脸的时候,脸上的狰狞越发的扭曲原本面容,随着一声咆哮之后,闷瓜抬腿就横扫了过去。

面对着带着一股风犹如铁棍般的腿。吴七别说抵挡了,能躲开就已经不容易了,眨眼的工夫腿就来到吴七面前,再一眨眼吴七朝后仰躺去躲开,但由于屋子太小,再加上吴七躲的比较慌乱,他并不是自己身后墙壁的距离,在躲开闷瓜那一脚之后,他后脑勺也咣当一声撞在墙上,脑子中嗡嗡的回响着,眼前看着东西都发晕。

“别躲给我去死”

闷瓜红着眼睛冲吴七低声咆哮着,声音颤抖的如同一把破琴,音调都跟以前完全不同,仿佛最后的绝望。

吴七捂着脑袋溜墙边跑开,边跑还边喊着:“不跑我等死啊你要死了,他娘老实点别想着拖我一起”

“吴七”闷瓜怒吼出来,犹如野兽扑食般朝吴七撞过来了。

这一回头闷瓜已在身后,吴七靠着墙前后都躲不开,他心想这次完了,可却又不想放弃,他都忘了自己右胳膊脱臼了,双手本能抬起来去挡。闷瓜凶猛的冲撞过来,将吴七撞在墙上,可由于角度是斜着的,并没有使出全力,但也把吴七撞的眼前发黑摔在地上。

后背衣服隔着肉就让闷瓜给抓起来了,那两只手就跟铁钩子似得扣住吴七后背的肉,等被抓起来之后吴七才感觉到皮肉被拉拽的疼,本能的就挣扎反抗,可这一挣扎双手乱挥之后他居然发现刚才脱臼的胳膊,居然被闷瓜那一下给撞的归了位,虽然还是有些脱力,但起码好使了。

闷瓜将吴七抓起来是要用膝盖把他腰给撞折了,当将吴七高举起来,然后还要看着他惊恐的脸。但真正看到吴七脸的时候,却并没有那原本想象中的惊恐害怕求饶,而是同样冰冷透着杀意,就在这时候突然见吴七抬起右手快速的在闷瓜脖颈上点了一下。

咆哮和打斗的声音在屋中消失了,闷瓜张着嘴看着吴七,突然全身像泄了气一般软下去,把举高的吴七松手掉在死尸上面,而闷瓜则在原地站着不动,随后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捂住脖颈,大张着嘴发出“咔咔”声音,但眼睛却始终死死的盯着吴七。

被身下的肉垫给垫住了,吴七并没有摔伤,看着闷瓜的反应他知道点的那一下起作用了,如果胳膊能使出全力直接能用把他的喉咙给打充血完全堵住气管那就活活憋死了,可这样也让闷瓜难以呼吸。

吴七本想躺着缓几口气,但一转眼却发现闷瓜红着眼把手伸过来要掐他的脖子,这时候吴七不在惊慌紧张了,就在闷瓜的手即将掐住吴七脖子的时候,吴七抬手就狠狠点在他伸过来的胳膊上,闷瓜的姿势僵住了,手指伸开颤抖着离吴七的脖子只有几节手指的位置,但他的胳膊动不了了。

吴七坐在死尸上垂头喘着气,随后慢慢的站起身从还在颤抖的闷瓜身边走过去,当侧头看闷瓜最后一眼的时候,发现他脸上皮肤下面有大量蠕动的东西,眼睛都已经变成了浑浊的白色,但脑袋却还随着吴七移动转过来,对吴七的恨就在让蠕虫占据身体和大脑的时候还依旧存在,似乎烙印在骨头中,即使被挫骨扬灰后也不会消失,但有一个永久的恨也是存在过的象征,即使世人不知,在某个角落中几粒骨头渣子中依旧有对他的恨。

跨过横在面前的死尸,吴七走的特别缓慢,他不知道自己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可能是为了找到李焕,也可能是给旅馆中那些枉死和受伤的蒋楠报仇,此时却忘记了,这时候他想的只有找个地方好好坐着,什么事都不想。

路过门口的时候,吴七吃力的弯腰把地上那些缠在一起的手榴弹拎起来,从中间抽出来一枚,闭着眼睛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扭开了铁盖,摸着那线栓对身后闷瓜说:“战友一场,不管咱们有什么恩怨,都算了吧,我送你一程。”说完话他走出了屋子,同时拽掉了线栓,手榴弹后面冒出哧哧白烟,被吴七反手带着一道白烟扔进屋内,随手将铁门关上,但因为门框走形没法关实,只是虚掩着。

吴七转身就朝着走廊尽头过去了,在走出几步之后,轰的一声炸响了,铁门被爆炸的冲击力顶的大开撞在墙壁上,吴七被身后的冲击波顶的向前快走了几步,耳朵中也震的嗡嗡直响,但他却没什么表情,一瘸一拐的就往前面走过去了。

此时对吴七来说那剩下的只有失望,全身的疼痛在那枚手榴弹炸响的瞬间也一通爆发出来,支撑着他来到长白山研究所里的劲随着闷瓜被炸死后也没了,疼痛和绝望以及在旅馆中被枪击后的疼痛,还有那二四号房间中看到的东西,一起冲进了吴七的脑子中,那种疼痛让他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般,眼前阵阵的发黑,随着天旋地转之间他已经迎面摔倒在地上,没有感觉到疼痛,全身已经麻木了,似乎这就是要死了吧。

地面比较凉,吴七突然就像是做噩梦惊醒过来一般,全身都让汗水给打湿,连头发都湿漉漉的,但抬眼看着周围还是那昏暗的走廊,他没死但胸腔里有一种火辣辣的疼让他没法在趴着,就双手用力将自己撑起来,沿着走廊慢慢朝前方走去。

顺着台阶往下走,能感受到迎面吹来阵阵的寒风,温度极具的下降让吴七抱着肩膀,但却一直走到了研究所正门,此时那两扇厚重巨大的铁门完全开启了,冷风混杂着雪花从外面吹进来,吴七穿着单片衣服顶着寒风走到了门口。

当眼睛渐渐适应那种积雪反射的白光后,他看到外面停着好几辆军用卡车,而且还有一排身穿白色棉军装的人将大门口包围住,吴七被冻的战战兢兢看着他们手中端着的枪,慢慢的闭上眼睛。

第八十六章木屋

这部队是个大熔炉,将破废铜烂铁炼成钢,而有的钢则又被一把好刀,锋利的刀口足以砍断一切胆敢越界和阻挡。

吴七半躺在一间不知何处小屋中的土炕上,他醒过来之后就警惕的观察着周围,但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而且还缠着许多的纱布,胸口有种尖锐的疼痛感,似乎他被割伤了。吴七吃力的掀开被子将身上缠着的纱布稍微拽开一些后,竟看到胸口被剌开一道长长的刀口,刀口已经被严密的缝合好,但这么一看把吴七惊的差点没喊出来,刚才不知道是这样还没什么感觉,此时看到之后那瞬间就有一种被活生生撕开的疼痛感。

躺在病床上吴七脸色都是惨白的,他小口的喘着气没敢再去看那刀口,仰着头打量着身边放置的东西,即使是感觉到不对劲而且又不知身在何处,可他都不敢轻易活动,怕将身上的缝合的线崩开,那到时候万一肠子肚子淌出来,他估计自己都没法给塞回去,还不如老老实实待着,要死那早就死了。

全身的无力让吴七什么都没想,安安静静的靠在身后那叠起来当枕头的被褥上,周围的空气中有有一股烧木炭味道,窗户被厚布给蒙住周围钉死了,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但外头的安静,可以让吴七感觉出来他是在一处荒郊野外的民房中。身下的土炕是温热的,让吴七感觉很温暖但不会太烫人,可一个姿势保持时间太长了,全身都松软僵硬无比,咽了口唾沫后吴七小心的用手撑着炕让自己稍微侧身松快一下。

但就当吴七想稍微翻身的时候,忽然小屋中的门被人推开了,吴七看着一愣本来将自己都翻起来。结果手在炕上打滑又翻回来摔在炕上,仰面朝着屋顶吴七咬牙哼着说:“哎呀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