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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空白之下,他只能不断催促着自己,再逃得远一点,再远一点

就这样,亡命的奔波一直持续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司仪终于停在了已经完全看不见人工港形体的地方,他大口的喘着气,享受着死里逃生的快乐。

“呼呼呼”

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但当呼吸还没有完全调匀的时候,他竟然开始神经质的笑出声来,那些尖细而又刺耳的声音简直不像是从他的喉咙中发出,可理所当然的,这疯狂的笑声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从袭击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钟头,司仪才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找了一处石阶坐下,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绪。

毫无疑问,现在的现实是,他活了下来,而且几乎毫发无伤。

这真是最理想的结果

但他还需要知道这是为什么活下来是事实,但被藤乃的能力锁定也是事实,换句话说,因为某些因素让他规避了藤乃扭曲的超能力,从而安全逃脱。

会是什么呢

他擦去自己额头的汗水,刚才的惊魂一幕让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万幸,在恐惧侵蚀他的心灵之前,司仪还曾经有过极端冷静的回忆。

对,就是那种感觉,或者说促使那种感觉出现的状态救了他的性命那究竟是什么

鬼使神差的,司仪再次呼唤出了血红的系统面板,那些冷冰冰的符号和文字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其中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注释则引起了他的注意。

起源觉醒:无

已经觉醒了起源,但结果却显示“无”吗

到现在,司仪有了某些完全不同的猜测,从力量的增强来看,他绝对觉醒了起源没错,问题在于那个“无”

或许这里代表的并不是这个词汇原本的释义,而单纯的只是一个代号,一个名称。

没错,也许,他起源能力的名字就叫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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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捕获上

第十章、捕获上

留给司仪完成任务的时间已经越来越少。

在人工港,因为白纯里绪突然出现的意外状况,使得他没能如一开始计划的那样追踪并伺机制服浅上藤乃。再过不久,发生在宽展大桥上的决战就会发生,而到了那个时候,就像这次的白纯一样,荒耶有很大可能性会直接插手

这是司仪不愿意看到的。

不论是他本人,浅上藤乃,又或者两仪式,现在恐怕都没办法正面战胜那个可怕的魔术师。

那么,眼下是穷途末路了吗

不,也不尽如此。

事实上,如果不是在逃脱藤乃能力锁定时的意外发现,司仪现在的确毫无办法,但正因为那个意外,让他有了反败为胜的资本。

在正式开始工作之前,司仪做了更充分的准备工作。

附近,那些团伙的存在给了他最直接的物资补充渠道,所有他能想到,或者期望获得东西几乎都能够找到。当然,已经吃过一次亏的司仪这回没有再留手,他果断的废掉了所有反抗者的双臂,以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

至于对方可能去报案之类的事情

经历过末世的司仪对于追踪和反追踪同样精通,他确信自己没有留下什么可以被甄别的线索,短时间内,警方不可能追查到自己。再者,这群平日里同样从事着许多不法勾当的小地痞到底敢不敢走进警局还是个未知数。

拉了拉自己的领口,他开始循着人工港的方向原路返回。

之前和白纯里绪的冲突让自己受了一些小伤,而t恤和长裤也多有破损,为了方便行动,司仪还专门重新弄了一件衬衫和一条运动裤。他的手脚很快,在做好这一切之后,时间还没有超过凌晨三点,所以就这么直接把从某个帮派里收缴来的半米有柄铁棒握在手里,自顾自的在大街上奔跑也无所谓。

不过看得出来,就算如此,司仪的身体还是有些僵硬。

理由很简单,任何人,在与死亡擦肩而过仅仅一两个小时之后,就再次踏上回到事发现场的道路恐怕都会有些不自然。

可惜,司仪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

转眼,人工港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界中,这一次,被黑暗笼罩的港湾更加安静了。

小巷尽头几乎已经被捏碎的尸体还没有人发现,很幸运的,这种悲惨的死状,让大量的鲜血四处流淌,而司仪也借此发现了最初的线索。

脚印。

那些猩红的痕迹还没完全被污水冲刷,从方向上来看,藤乃应该是沿着河岸边离开了现场才对。而脚印与脚印之间的间隔很短,甚至还有些跛足的迹象,看来,疼痛比起之前又在加剧,从而限制了藤乃的行动力。如此一来,目标的活动范围就被进一步缩小。时间才过去两个小时罢了,按照这个速度,藤乃应该无法离开这个方向超过方圆五公里的范围。

左手拂过鼓鼓囊囊的背囊,一直不断跳动的紧张心绪也终于平稳了下来。司仪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将预定的作战计划重新放映了一遍,然后终于迈出了自己的脚步。

疾跑

阴暗的墙壁和渗出锈色的集装箱全都飞快的向身后狂奔而去,连暗淡的月色都逐渐消失在前进的视野当中。一路上,只有远处河堤的两岸零星点缀着一些惨白的灯光,可那些微弱的光芒非但无法照亮眼前的世界,反而把沉凝如墨的前路烘托的更加黑暗,就好像一张狰狞的血盆大口,眨眼间就要把一切撕成粉碎。

这是向着死亡发起的冲锋。只属于司仪一个人的追击战,终于开始了。

腹部的疼痛感,比起之前变得更加剧烈。

藤乃本来还能按住伤口勉强行动,但到现在,几乎每走一步,都要忍受极大的痛苦和折磨。

“为什么。为什么,伤口明明已经治好了。”

她想起小时候,曾在一次玩儿过家家时割破了手掌。

借来的东西,虚假的东西,伪造的东西在那些小小的料理道具中混入了一件真品,在手中把玩那只做工细腻的小刀的藤乃,不知何时在指间深深切出了一道伤口。手掌上满是红色的她回到了母亲身边。

记忆中,母亲先是斥责了她,然后便哭了起来,最后温柔的抱住了藤乃。

很痛吧

母亲这样询问,比起这句无法理解的话语,由于被母亲抱着而感到喜悦和她一起哭了起来。

藤乃,伤治好了就不会再痛了。

母亲如此安慰,不了解疼痛的她如同往常一样接受了这个观点。但那又为什么,明明藤乃的伤口已经治好了,却还是这般疼痛呢

“前辈,藤乃好痛痛得快要哭出来了。”

她扶着废弃工厂的墙壁,自言自语着继续向前,如果可能的话,她真的还想和曾经一样,依靠着那温暖的后背和他好好聊聊。

因为,她现在真的能够感受到疼痛了她可以像个正常人那样活着。

没错,她一定要活着。

这样的话,不找到凑启太是不行的,如果被警察知道自己杀了那些人的事情,恐怕就没办法继续像正常人那样生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