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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两人之间的谈话再次陷入了沉默

没错,只经过短短几年魔术师培训的绮礼同样不能理解老师对“根源之涡”的着迷,但毫无疑问,如果有什么能让一个人好奇而产生追问的话,如此不顾一切似乎也没什么可以非议的。

“对于根源的渴望,是魔术师独有的天性,这可不是外人能够说三道四的。踏上通向根源的途径,即是超脱到世界的外侧,对于只对内侧有兴趣的我们而言,也就只能将其理解成无聊的动机了。”

是的,绮礼终于找到了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毕竟,他参加这次战争仅仅是为了让时臣老师获胜而已,至于后者到底追求的是什么,和他无关。

“原来如此”

与其说是认可了绮礼的说法,倒不如说是享受着这场对话本身,英雄王饮下一口美酒,然后第一次转身直视着言峰绮礼。

“那你又如何呢绮礼。”

“你对圣杯有着怎样的追求”

“我我其实并无所求。”

“不可能,圣杯只会召集对他有所渴望的人不是吗”

是的本应如此,这一节就算吉尔伽美什不说,他也明白

“我不懂,没有理想也没有夙愿的我为何会被选中。”

“没有理想,也没有夙愿,那么去追求愉悦不就好了”

对于神父言峰璃正之子言峰绮礼来说,这个无处下手的难题,在英雄王眼中却不值一提或者说理所当然。

“开什么玩笑愉悦”

几乎想都没有想,绮礼就否定了这个答案这个与他接受数十年的教诲背道而驰的答案

“你是想叫我去染指那罪孽深重的堕落吗”

“罪孽深重堕落”

英雄王终于笑出声来

“哈哈,绮礼,你到底为何会把愉悦和堕落联系在一起的确,因恶行产生的愉悦会被称为罪孽,可也有因为善行而产生的愉悦不是吗”

“我没有愉悦,即使努力寻找,依旧一无所获。”

对于他这个发扬善行的神父来说,如果善行就是愉悦的话,那么他应该早得幸福才对然而没有,他只是继续着无尽的求索而已。

“绮礼,愉悦这种东西并不是有或者无,只是知与不知的区别而已,也就是说”

坐正身体的英雄王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他脸上的趣味便显得更加明显了

“哈,原来如此,言峰绮礼,你真是让本王对于越来越感兴趣了,那么不知愉悦为何的你就先来陪本王娱乐一下吧,绮礼,从现在开始你不仅仅着眼于另外五位aster的战略和意图,顺便也去了解他们的追求。”

吉尔伽美什在这位年轻神父的身上看到了可能性,比远坂时臣还要有趣得多的可能性。

对于他而言,获胜只不过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至少去探求战争中的每一个诉求,那才是真正的享受。

现在,“最古之蛇”已经发现了最甘美的果实。

第六十四章、额雁夜

s:心一软哎╮╰╭,这是最后一回啊,下次成绩太惨淡就真的不发第三更了

第六十四章、额雁夜

用人皮装订而成魔导书;

能够召唤并使役深海中的怪物;

具备作为魔力炉心的能力,能够无视术者本身的魔力自行发动大魔术礼仪咒法级别的魔术;

记载着有关人类产生之前的太古邪神的禁毁知识,原文是中国夏朝的汉语,据说更早的原典是由人类以外的语言所记述的

没错,对于作为以caster职阶现身于冬木的吉尔斯来说,抛去“螺湮城教本”,他的战斗能力甚至还要低于早有准备的人类魔术师。

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雁夜手中这件宝具的威力。

能够独立作为魔力炉心存在的能力使其只要吸取了足够的魔力甚至可以独立于servant而存在,而其中记载的邪恶知识,也远比司仪想象中丰富。

就好像,例如躯体改造这种禁忌中的禁忌。

的确,雁夜没办法在不刺激刻印虫的前提下运转魔力,因为这具身体早就已经化为虫的仓库,所以他选择了更加极端的方式。

放弃这个身体。

运用魔导书的知识,他将自己的灵魂寄宿在怪物体内,然后用怪物的身体进行行动,这样的话,就可以完全无视刻印虫的问题

想到就做

雁夜的身体情况他自己清楚,经历过刚才最后一场和caster之间的捕猎战,这具身体现在随时都有可能“死去”。所以他必须要快,在将caster化作供教本运转的魔力之后,他立刻开始让重塑新的身体。

肉块和触手是其原型,而材料,则来自护卫他们的怪物和作为aster的龙之介本人。

从感官上来看,这种恶心的东西的确是倒人胃口,更不用说是把自己的灵魂寄宿在这种东西之中。可是雁夜没得选择,他必须获得新的身体才有可能夺取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才能够拯救被过继到间桐家的小樱。

更何况,他现在正在使用的这具原本属于自己的身体,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只是被虫子蛀空的臭皮囊罢了。

所以,他没什么好犹豫的。

那些血肉和白骨组成的漩涡还没有定下自己的形状,但是谁都不会怀疑,从如此丑陋之物里诞生的会是某个狰狞而可怕的怪物。

“帮我一下。”

雁夜已经没办法自己站起身来,他需要司仪帮他完成最后的步骤。

面前的血肉漩涡就好像是地狱的坩埚,除了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气味之外,普通人哪怕仅仅看上一眼恐怕也要魂飞魄散,但雁夜的声音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把我丢进去。”

“”

“快。”

“你确定没问题”

就算是见惯了残忍和血腥的司仪也忍不住怀疑了起来,要不是带着面具,他如今展现在雁夜面前的表情恐怕会相当精彩。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也罢

就像雁夜说的,这个道理司仪非常明白,他们都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一开始就没有退路。

“保重。”

他最后嘱咐了一句,然后毅然决然地把自己的aster扔进了鲜血的熔炉。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那仿佛搅拌机工作时一样的声音给在一边等候的司仪带来了巨大的不安虽然目前还没有通过令咒感受到雁夜的死亡,但那种若有若无的生命气息,更像是在垂死挣扎。

等待的时间其实算不上太长,可在此刻,每一秒钟都好像被恶作剧似的延长了帧数。上帝,那个恶劣的顽童偏偏在这里按下了慢放,所以连那血泊摇摆的每一道波纹,司仪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某人快要忍不住伸手把雁夜从那漩涡中拉出来的时候,变化终于开始发生了

原本高度还要超高两米的漩涡突然开始了收缩,扭曲和旋转的频率较之刚才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虽然还看不清楚具体的模样,但“地狱之锅”却实实在在地向着“人”这个形象发生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