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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盘在他臂弯里的小白一样,一刻也不想离开。

平日里,总是风姿卓越,嘴角含笑的狐族天才,如今却只能紧闭着双目露出痛苦挣扎的神色,乌黑的长发少了几分俊朗,倒是显出枯败和萧瑟,哪里还有刚才在台上剑气纵横潇洒自如的风范

不过除了玉娇和慕白以及几位狐族子弟之外,其他人的视线却是没有在伤患的身上多做停留。刚才发生的一切的确是让人惊疑,毕竟三位显圣期的族长竟然一同动手,这场对决之中到底还隐藏了多少秘密实在难以捉摸,不过单就比武的形势来看,虎峰流影同时重伤,就算后者晋级,最终决战,恐怕也只能弃权而已。换言之,接下来这一场虎烈与尚涛的比试,或许就将决定这众妙天内,小天主的归属

果然,两块巨大的方擂因为刚刚老狐狸与灵弭的交手原本已经崩溃。天主再次策动元功,支离破碎的砖石便仿佛时光逆流一般回归原状,更有甚至两块巨大的方擂再次变形拼接,终于变成了一整块完整的石擂。

如此手段,不仅让围观的人群惊叹,更是让灵弭皱紧了眉头刚刚他和狐主拼掌。除了乘势拿下流影之外,未尝没有一试对方修为深浅的意思,而现在看来,不仅那只老狐狸的修为与自己不相上下,就连已经负伤命不久矣的天主都相当棘手。

刚刚出手的那一击真元毫无凝滞之感,浑劲沛然,哪里有受伤欲死的样子如此一来,倒是让灵弭更加举棋不定了这到底是对方故作姿态,还是这一切从一开始就只是天主请君入瓮的计谋

心中忐忑。但武决却已经开始。纵使灵弭这边千般不安,台上的尚涛也绝不可能留手了

层层步步精心安排,一直走到这一步,阻挡在他面前的障碍已经全部扫清。

如今,他一身绝学尚未显露,而虎烈在刚刚那一战中早已经是元功耗损,轻伤加身。若是公平对决,两人修为功法皆是上乘。打到最后,胜负也不过五五之数。可现在嘛

甫一登场,尚涛翻身上台,一反之前谦恭温和之态,整个人都仿佛是一把刚刚出鞘的利剑,气息锋利逼人。而在他的手中,一柄通体绽放青色光芒的宽柄长剑正轻轻嗡鸣。剑尖之上,青翠欲滴的剑光就是此剑最好的注脚

神剑莲狱

此剑一出,台下果然又是一阵阵的惊呼。

虽然早就知道为了此次比武,各族都已经倾尽一切,但在此之前恐怕不会有人料到。灵弭竟然将猿族的镇族神剑传给了面前这个风采不凡的年轻人这把生于天池火洞,天地孕化的无上宝剑传说中可斩万物,坚韧无比,握剑者周身冰火二气环绕,剑势一起毁天灭地

就算尚涛还无法完全发挥出此剑的奥妙,但手执此神器,虎烈的处境顿时更加岌岌可危了没错,猿族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到目前为止,一步步的发展,都是为了将尚涛推上那名为小天主的位置。

“烈兄,请了。”

说一声请,剑势立时舞起,锋锐之气尽走八方,开山裂石,无物可当

而此时此刻,流影却是无暇顾及两人胜负成败。

受伤沉重倒还在其次,如今的他却是被困在了自己的意识空间之中,只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是以参与者的身份在此习剑,而是化为了一双没有实体的眼睛,静静凝视着站在月下孤峰上的那个背影

黑衣。

从流影的角度,无法看清现在的他究竟是什么表情,但他可以肯定,此刻的对方连半分之前的轻浮也无。他抬起头,仿佛是正欣赏着漫天的星云月光皎皎,却并没能掩盖群星的璀璨,仿佛玉带一般的银河横空而过,如此美景,却不应是人间该有。

莫名的,只是在一旁观看的流影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那简直如同某种酷刑的折磨让他惊骇莫名,片刻,始终无法抑制疼痛的他想大声呼嚎,却没有可以用来咆哮的喉咙,也没有可以用来嘶吼的口腔但,悲惨的呼啸仍然传遍了整个孤峰。

一直站在那里的黑衣竟也突然惨呼了起来,手中之间颓然驻地。谈不上英雄末路,却也牵动无尽悲凉他仿佛是被夺走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又好像只是放纵疯狂,如此看着,流影竟然渐渐无法感知到那份疼痛了,而眼前的黑衣却是痛的愈加真实,越加惨烈。

是这样吗

他忽然有了某种本不该存在的罪恶感,就好像自己才是罪无可赦的魔头一样,他想开口询问,可他没有可以用来质疑的喉咙,也没有可以用来解释的口腔

然而就在同时,这一方天地却又起了新的变化。

呼声不停,但天地却突然凝滞

风不吹,草不动,甚至连那皎洁月光也被凭空凝滞,显出一条长长的银色光带,叫人神往这一切,简直就和他之前遇到的生死关头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黑衣没有像自己一样被同样牵绊在原地,他仍在不断的嘶吼着,控诉着世界的不公。

然后,他拔出了驻地的长剑,那一缕墨色划过天空,整个世界,都被突来的一击切成了两半

“唔”

流影终于从意念中醒来,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玉娇,慕白,其他族人们,当然,还有已经凑到自己面前的小白。

第二百二十七章、棋差一招3

第二百二十七章、棋差一招3

“我这是”

“嚯,影兄弟福大命大”刚刚停止度送元功,慕白的脸色也有几分苍白,不过眼睑流影转醒,眉目之间终于有了几分喜意。

“刚才灵弭那老匹夫想取你性命,万幸狐主关键时刻挺身相护,但你终究是受了些伤。”

“影少爷,你没事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关心询问着,只有玉娇仍旧紧紧握住流影的手掌久久不语。

“劳各位担心了咳咳,流影无碍,还请各位退开几步,好让在下调息内伤。”

转醒之后,之前种种也终于串成一条完整的线索,流影稍一回忆就联系起了大概脉络。在感应了一下体内伤势之后,他才主动让大家退开,方便自己调息。只是话说完后,虽然其他人都一一走开,但玉娇和小白却还是固执的留在他身边。

“玉娇,你放心,为兄的伤势自己清楚。”

他对伊人笑了笑,然后又指了指小白。

“还要麻烦你把小白带走,要不然一会儿运功出了差错可就不好了。”

万般不舍,最终却化无言,也许是流影没能从那双秋水般的眸子中分辨出丝丝情意,又或者,对于如今的他而言,是在刻意回避那份情谊吧。

玉娇最终还是放开了手,她听从了流影的建议,将小白抱起,然后退开了几步。流影也不再看他,反而闭上了双眼,世象种种,原本就难以说清,此时此刻往昔回忆又纷至沓来。流影只好定心弃念,将所有不必要的情感都暂时摒弃对于他而言,现在最应该做得就是好好养伤,恢复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