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士都有着悲悯众生之心,有我做榜样,让他们牺牲自己,改信成您的祭司,以获得保护普罗大众的权力,其实并不困难。
至于抹去其他神灵的印迹就要麻烦的多了。只有通过潜移默化的教化才能做到,嗯,您那简单的祈祷动作对信仰的扩张有着巨大的助力。尤其是对于那些愚鲁而辛劳的贫民来说更是如此,但同样简单的宗教仪式却不可取。
因为对于普罗大众来说。宗教仪式不仅仅是对神灵献上信仰那么简单,还包含着一种心灵上的慰藉和交流
一个宗教无论如何必须要有一部根本性的圣典,缺少了这部书,宗教就好像是没有根基的高楼
人类只要超过三个生活在一起就必然会有斗争出现,想要消除火狱人和陆地人的斗争靠强制的捏合很难完成,唯一的办法就是将种族间的斗争引导到其他领域,比如说信仰的差异”
听着老人滔滔不绝。越来越离题的讲述,张黎生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幻着,直到图安说完还陷在沉思之中。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几十分钟过去了。青年终于回过神来,“我最近也的确发现自己的信仰体系过于简单,有过一些改良的想法,比如说让一些神职人员承担起开解信徒苦恼的责任”
张黎生将地球最成功的三大宗教,天主教、真主教、佛教的体系糅合在一起描述了出来。最后笑着说:“我的这些想法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一直都没厘清头绪,所以改良信仰也就无从做起”
听说黎生神祗话语中意犹未尽的意思,图安恭恭敬敬的重新匍匐在地,“伟大的巫黎祢下。有了您这些绝妙的想法,我保证能在一年之内就建立起能让您满意的宗教”
“在那之前你能告诉我,我想要的宗教是什么样子的吗”青年打断了老人的话,肃穆问道。
“首先,教派中只有一个信仰的对象,那就是您;
其次,神权必须完全和凡世间的统治权结合在一切,也就是说,政权神授;
还有,教士必须替代贵族成为支撑整个文明的根基”图安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看来我又遇到了一位天才人物。”张黎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双手抬起,浑身燃起污红、土黄、水蓝三色烈焰在空中幻化出道道光芒,缠绕在了老人身躯之上,“图安,我将赋予你第五等级,也就是祭司长的施法能力。
并将原本卡塔曼城邦国,不,整个巫黎部落在大陆所有的占领地作为你的教区,算是预支给你的报酬。
去实现你的野心吧,我是个最奉行公平的神灵,你有多少奉献,就会有多少收获,但如果今天你只是大言不惭,那很快就会知道,惹怒一位神祗会受到怎样残酷的报应”
“伟大的祢下,我绝不会让您失望。”目的达到,以生命为赌注的冒险有了令人满意的回报,图安脸上终于露出了狂喜的表情,真心实意的说道。
“很好。”张黎生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随手在虚空中造出一个水钟哗哗的敲响,不一会雅姬和管家、仆从们便重新回到了客厅。
“雅姬,图安已经皈依在我的信仰之下,成为了一名祭司长,现在我就让他去救你的父亲。”
“这,图安大人,您,您真的能救我父亲了吗”女商人一听望着和样貌丝毫都没改变的老人,惊讶的脱口而出道。
“雅姬小姐,曾经的熟悉遮住了您的眼睛,让您看清不巫黎祢下的伟大,”老人脸上露出悲悯而仁慈的笑容,手在胸前划出一个字,周身突然闪现出一条条蔚蓝色水带来回盘绕,顿时增添了几分圣洁、神秘的气息,“神灵的威能无所不能,只要奉献,就能得到救赎。”
五百九十八章神权成立
图安那丝毫都不虚伪的圣洁仪态让张黎生不觉满意的一笑,看着雅姬目光充满希翼的离去,他心中突然间也更多了一些期望。
而随后的事实证明青年心血来潮册封的第一个陆地人祭司长果然没有辜负他的这份期许,很快便在其以信仰建立统一民族的基础上延伸出了新的理论:
巫黎大神并非蛮族神灵,火狱人只是幸运的成为了被其感召的第一个种族,并因此整个种族脱胎换骨成为了文明民族。
如今真神的光辉既然已经不可阻挡的照耀上了绿叶大陆,那么陆地人要做的选择绝不应该是螳臂当车的顽固拒信一名新生的至强神灵,而是比火狱人更加虔诚的投入巫黎大神的怀抱,争夺神祗的恩宠。
如果因为对蛮族的偏见,因为一己之私的仇恨迁怒巫黎大神,拒绝信奉真神甚至做出亵渎的重罪,因此导致神灵降怒,那这个人不仅不是人类的英雄,反而是整个种族的罪人。
这个理论巧妙的规避了陆地人和蛮族间的世代血仇,将被火狱人占领的沦陷地改成了巫黎大神光芒笼罩之地,给了皈依张黎生的陆地人一个在道德层面的合理借口,使改信成了一件为了陆地人可以压倒蛮族继续兴盛,而势在必行的正义举动。
这样的论调仔细探究其实和张黎生种族融合的想法多少有些相悖,但瑕不掩瑜,在神权建立阶段,对于青年在大陆继续巩固统治,却有着极其重要的推动作用。
改变渐渐发生,慢慢的各个城市巡弋的骑乘着战争伙伴的土著武士换成了挎着角马的陆地人宗教骑士;
破晓时分再也不用巡弋武士催促,人们便自觉的走出家门。涌入神殿祈祷、赞美巫黎神灵的威能与伟大;
法院、治安署、税务官曾经的国家权力机关在新成立的宗教执行廷的主持下一一恢复,整个沦陷地的秩序在极短时间内竟然奇迹般的近乎完全恢复了正常
春暖花开的时节,怡人的微风吹拂大地。减轻了许多日渐炙热的阳光所带来的烦躁。
一辆奔驰在平坦宽敞道路上的朴实马车中,一位身穿同样朴实的轻薄布衣。样子像是游历各地,见缝插针做些小小投机生意的行脚商人的中年男子望着车窗外,远处排成长龙,操作着各种奇异机械劳动的人群,朝对面好奇的说道:“那些人再做什么,里卡多先生”
“他们在修建铁路,一种伟大的巫黎鉨下传入人间的神奇交通术。”车厢另一边长椅上的长脸青年人趾高气扬的回答道。
“铁路。交通术”中年人手搭凉棚遮住透过车窗的阳光仔细眺望了一会,“把两根钢铁轨道连接在一起,在上面跑车轮特殊的马车吗。
这的确是个快速通行的好法子,就是消耗太大了。算起来又不如飞艇便捷,不过千百辆车子奔驰在上面,倒的确能宣扬神灵的威能。”
长脸青年并不能理解一个从未见过铁路的家伙仅仅凭借十几秒钟的观察,就能猜出这些多情报意味着怎样可怕的洞察力,不削一顾的说道:“赛里昂先生。别用您那凡人的智慧猜测神灵的意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