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胆大。如果她想到要对谁搞恶作剧,那个人一定会被搞得惨不忍睹,就算是教授们也常常被她弄得焦头烂额,所以男生们不太敢招惹她呢”
他故作憨厚的一笑:“也就是我性格柔软,对她百依百顺,不管她怎么样我都能习惯,所以我和她之间比较亲近一点儿,但是我知道不论是文还是武,自己都配不上雪莺,所以我也不敢奢望她会喜欢我。”他一脸敬意的看着铭渊,羡慕的称赞他:“若是我能有阁下这样的本事,那也许我还能有点儿勇气去追求一下雪莺。”
“我我这算得了什么呢”铭渊自嘲的摇头微笑,想想与雪月灵的那一战,铭渊越发觉得自己配不上雪月灵,自己除了这一身武艺外没有过人之处,而雪月灵显然并不需要他的保护,为此他的自信心不觉又下降了不少。
觉察到这一点的天霖,心里早已暗暗地打定了主意,他故作神秘的说:“阁下你知道吗雪莺她身边一位最亲密的女孩儿,曾经跟我说起过雪莺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铭渊的注意,而这也让天霖越发的得意,他不慌不忙的继续说:“她说雪莺曾经亲口对她说,她最喜欢的就是像他父亲那样的男人,年龄、地位、身份、财富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只要能够像她的父亲对她母亲那样一片真情亘古不变,那她就心甘情愿的与他厮守一生。”他自言自语似的低头笑道:“所以啊,我一直在猜测,雪莺以后会不会找一个比她大很多岁,甚至与她父亲相当的人来做自己的丈夫呢”
“我觉得,她不过是说说而已吧”铭渊半信半疑的笑着摇了摇头,“哪有女孩子会喜欢那么老的男人呢那些年轻英俊的少年应该更容易赢得她们的芳心吧”
“那可不一定呢”天霖坚信不疑的抬头望着铭渊,斩钉截铁的说:“我坚信雪莺她一定就是这么想的。也难怪您不相信,雪莺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儿,她看事物的眼光非常独特,总是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一面。”
“我也曾帮她设想过,她如果真的选择一个年长的男子,的确很配她的性格,她是那么活泼开朗,高兴起来永远都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儿,想到什么就义无反顾的去做,哪怕闹出各种乱子也毫不在乎。如果有一个年长的男子像父兄一样守在她身边,哄逗着她,帮她收拾各种麻烦,那她一定会每天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得像只快乐的鸟儿,但若是与她年龄相仿的少年,只怕难以应付这些呢”
天霖的话让铭渊重拾信心,他觉得天霖所言不无道理,雪月灵原本就不是普通的少女,也许她真的可以摒弃世俗的观点,从另外的角度来看待他与她之间的关系,而他也可以通过努力去获得她的青睐,这让他颇感兴奋。
“对了,我忽然想到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天霖见时机成熟,故作犹豫的向他询问,铭渊爽快的让他尽管发问,天霖语气谨慎的问:“不知阁下可有家室”铭渊一愣,立刻预感到了他问题的含义,轻轻的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漂泊多年,居无定所,哪里有什么家室呢”
“阁下对雪莺可有好感”天霖紧追不舍,步步逼近,“依我看,阁下倒是很符合雪莺的心思,您也是飘荡多年的游侠,与她的父亲身份相似,侠骨仁心。如果雪莺和您在一起,我相信您一定会对她疼爱有加,关怀备至,不知道您是否有此心意呢”
“这”铭渊被天霖一追问,反倒有些抹不开了,天霖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不遗余力的鼓励他:“您不必有什么顾虑,如果您真有此意,我也愿意帮助您,为您出谋划策,相信雪莺一定会对您倾心相许的。”
“哎,既然您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不再瞒您了。”铭渊心头的火焰被天霖越扇越旺,终于下定了决心,将自己和雪月灵的渊源和盘托出。
天霖耐心的倾听着,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急速的思索着,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和雪月灵在十几年前居然还有那样一次邂逅,他知道雪月灵是个十分念旧的人,她既然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对铭渊必然会产生一份亲近,铭渊又明显钟情于她,这样下去,自己的处境恐怕会陷入被动。
毕竟,铭渊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马蒂,也不是身负污名的墨云,他身手了得,与樱夫人以及骑兵团的姑娘们关系融洽,受人敬重,又有一大群雇佣兵兄弟言听计从,自己要对付他并不容易,弄不好反而会弄巧成拙。他必须趁着铭渊对自己和雪月灵尚不十分了解,对自己还没有任何防备,及早解决掉这个威胁才行。
心里想着,他的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色,叫道:“哎呀,阁下怎么不早说呢早知道您和雪莺有这么深的缘分,我们就不必如此拐弯抹角了”他眉飞色舞的鼓励铭渊:“阁下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帮您帮到底”说着眼珠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眼下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您按照我说的去做,一定可以成功的”
二十一章 人心难测四
“请讲”铭渊被天霖的热情深深地感染,还以为他是真心实意的要帮助自己,又高兴又感激,哪里能够猜到天霖心里想了些什么呢
只听天霖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雪莺是最知恩图报,最懂感恩的,现在她身负重伤,是您为她治疗了伤口,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您和我一起保护好她,带她安全的离开这里,回到伊丁后雪莺醒过来,我再在她面前为您多说几句好话,她和您之间又有如此的渊源,势必对您产生好感,您再稍加关怀,她自然会芳心暗许,到那时候我再帮您筹划一个浪漫惊喜的求婚仪式,何愁雪莺不答应呢”
“太棒了,您不愧是象牙塔的学者,果然是足智多谋换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么好的主意”铭渊大喜过望,十分感激天霖的好意相助。
天霖表面上异常谦逊,肚子里却暗自得意,他已经轻易的博得了铭渊的信赖,并为这个潜在的情敌挖下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虽然他本人现在也身处这个陷阱之中,但铭渊会亲手帮他逃离陷阱,而后他只需要略施小计,就可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两人闲谈了不知多久,愈加亲近起来,但雪月灵却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感觉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两人决定带上雪月灵寻路离开。铭渊在前面开路,天霖背着雪月灵紧随其后,穿过前方蜿蜒崎岖的狭窄小道,眼前再次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宽广的洞窟。
和之前看到的洞窟一样,这个洞窟的顶部洞壁上有通往外面的空洞,可以看到光从洞中投射下来,铭渊站在地洞的出口扫视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威胁,他正准备和天霖一起继续前进,忽然有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你看那里,它也许可以帮我们离开这儿”他指着远处的一根钟乳石柱示意天霖,天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侧的洞壁上,有一个距离地面数米的洞口通向外面,而在洞口上连接着一根倾斜的钟乳石柱,看上去就像一座石桥连接洞口与地面,这显然是离开地洞的绝佳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