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玉笛公子的诗以情胜,流庄少爷才情并茂,三少爷很少有诗作传出的。”
蕙绵听了没有说话就要加大脚步回府去,但是没两步就被后面一条猿臂捞过带入坚硬的胸膛中。那过于轻佻的声音也吹入蕙绵耳中:“才半年不见,表妹变化可真不少。”
蕙绵被流风大力捞入怀中时,下意识地就以手肘用力捣了背后的胸膛。流风灵活地闪过了蕙绵的袭击,调笑道:“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温柔”
夏香和冬香都有些着急,冬香不如夏香知道顾全大局,因此急道:“流风少爷,您不能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损毁小姐的名声,快放开我们家小姐。”
流风听了冬香的话笑了笑,随之而来的宫挽月嘲笑道:“冬香,你可真是不了解你家小姐,她不是向来和贵胄王戚亲近的”
蕙绵翻了个白眼,侧头对一手揽着她却并不停下脚步的流风道:“放开你的爪子。”流风禁不住哈哈大笑:“倒是比以前可爱多了,看来惊风离开,你倒成熟的快了。”说着流风也不再逗她,放开了钳着蕙绵肩膀的修长大手。
蕙绵转头对着旁边风流的男人狠狠地“哼”了一声,流风见了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有些邪肆的笑声导引的路上女子频频而望。笑过之后流风追上快步离去的蕙绵,道:“表妹刚才诗中说愿逐月华流照君,不知这君是不是惊风”他的毫不顾忌的声音中透出一股我就是故意的气息来。
蕙绵早也从四香稍有隐晦的话语中猜出了原主和步惊风关系不简单,她也并没有在意,但是如今这家伙满是欠揍的语气倒令蕙绵万分不爽。今天出门前真是应该先看看黄历的,不然也不会总碰上这些无聊找揍的人,蕙绵停下脚步看着流风狠狠地想。
流风也随着蕙绵停下脚步,欠扁道:“表哥也只是好奇而已。”蕙绵缓缓道:“是吗”眼睛却瞅着面前人身上的部位,从刚才袭击失败她就知道面前人反应灵敏,到底怎样才能趁他不注意成功给他一脚。
流风突然觉得眼前女人的眼光有些渗人,不过仍是故意道:“表妹再这么看着我,我就不能保证接下来会不会在大街上对表妹做些什么过分的事。”他说着话缓缓低头到蕙绵耳边,“过分”两字被他说的极其暧昧。
蕙绵瞅准机会,一脚踩住了早瞟了几眼的柔紫锦靴,狠狠地转动两下才收了脚。看着眼前人疼得直呼气的样子,蕙绵得意地笑了笑本姑娘可不是你想欺负就欺负的。
流风看着眼前人儿有些得意的笑容,才相信这丫头确实是变了。不过面上却装得无限委屈,其实这点痛对他来说算得了什么
宫挽月本来不在意二人之间的调笑,这时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冬香一脸解气,夏香掩嘴偷笑。
蕙绵对流风得意的挑了挑眉就唤了二香离开了,对于后面宫挽月,她绝定先和他冷战半天。
流风故意追上蕙绵有些夸张道:“表妹,你可不能这么粗鲁,辜负了舅舅给你取的名字,要像只小绵羊温顺才好。”
“小绵羊”三字令蕙绵心中一动,她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蕙绵看了眼跟在她身边痞笑的流风,有些怔怔的,流风道:“怎么啦是不是你也这样觉得以后我就叫你小绵羊吧。”
蕙绵回神,瞪了他一眼道:“不可以。”随后提步离去,不论流风说什么都不再理他。流风则故意一瘸一拐地跟在蕙绵身边,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的脚哎,小绵羊,你怎么能狠心这么对我”如今他倒觉得逗逗这个无礼的表妹也挺有意思的,偶尔对看向他的宫挽月飘过去一个“你知道”的眼神。
二十九章 被踩的脚2
这么在零露楼里折腾了一两个小时,回到府里时仍然同昨天一样过了饭点。楚无波见了跟蕙绵同时进府的流风和宫挽月,倒也没说蕙绵什么,不过流风走路的姿势倒让他有些奇怪,因此问道:“风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走路不便利”
流风故作委屈道:“和表妹说没几句话就成了这个样子了”,说过之后还像模似样的摇了摇头。楚无波立即看向蕙绵,威严道:“绵儿,怎么回事”他向来知道这个女儿的厉害的,但是据他所知绵儿对风儿却并没有过不好的颜色。
蕙绵看了某个呲牙咧嘴的男人,暗道不治治你,我就不是楚蕙绵。瞬间蕙绵抬头对自家老爹,委屈的低声道:“爹,他欺负我,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欲行不轨,女儿踩他一脚已经是很客气了。”说着眼中已经聚集了盈盈波光,声音里更是微含哽咽。
楚无波看着委屈的女儿心疼得一抽,立即上前安慰蕙绵。虽然他知道自己女儿无礼刁蛮,可是女儿如此委屈的模样,他却是挡不住的心疼。
蕙绵更是夸张地埋头在楚无波胸口,抽泣道:“爹,女儿以后都没脸面上街了,呜呜。”哭着哭着,某女人变成了真哭,想起自己这几天一直笑脸对着讨厌她的人更是哭的大声,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甩到自家老爹衣服上。
餐室里的其他三个男人尽是目瞪口呆,听着那毫不掩饰伤心的哭声,三个男人心中竟都微微触动。宫挽月更是直觉得想起了刚才在零露楼里的事。
抱着蕙绵的楚无波有些手足无措,毕竟女儿从未在他怀中这样大声哭泣。流风难得认真道:“绵儿,都是表哥不好,你别再哭了。是我错了,我这里向你道歉了。”说着还来到蕙绵身边,弯腰一躬。
蕙绵露出脸,目光晶莹,看着那人低头道歉的样子扑哧一笑,其实她刚刚哭出来之后就觉得自己这样太夸张了。
流风抬头,有些愣怔,那眼光中的晶莹似乎一瞬间灌注到他的心中。蕙绵放开自家老爹,接过夏香随即递来的手帕抹了一把脸道:“我没事了,开饭吧。”
楚无波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吩咐了开饭。饭桌上几人一时无言,许久流风才开口问一直无言的云飞卿道:“飞卿你身体好些了吗前两日见了安之,他说你不久前旧疾又有复发”
云飞卿回道:“已经好多了,昨日安之来过了,听他说你也是三天前才回来的”流风道:“是的,惊风要可能会赶在舅舅寿宴前回来。”流风此话本是无意,说过之后才惊觉,看向蕙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