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
商绿芜正左顾右盼欣赏着路边花坛里雨后初绽的杜鹃花，当发现有人碰到她的黑眼圈时，皱着眉头转脸朝赵亮望去，就见赵亮朝她咧嘴傻笑。
“笑什么呢”商绿芜一把打开他的手，“说话可以，不要乱动手。”
“我是情不自禁地觉得你这熊猫眼很有爱，就动手了，下次你要是继续顶着熊猫眼跟我聊天，我估计还会继续戳。”赵亮手指捻了捻，颇为留恋道：“看不出你经常熬夜皮肤也不错，软软qq的，跟怀柔那肉乎乎的嫩肉有得一拼。”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么明显的马屁吗，想讨好我的话至少要精明些，与其夸我皮肤好，倒不如投其所好说我业绩好，你不知道我是个以工作为主的女强人吗”商绿芜似笑非笑的说着。
赵亮察觉到她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失落，不自觉的再次伸出手爪子朝着她的脸戳了过去，不过这次戳的不是眼圈，而是顺着嘴角往腮边滑。
“干嘛。”商绿芜两次三番被他戏弄，有点火了。
“乐乐。”赵亮戳着她的小嘴，咧嘴嘿嘿一笑，示意道：“像我这样乐一乐。”
“谁要学你，傻了吧叽的。”商绿芜说着，还是偷偷瞅了眼赵亮的笑脸，虽然很伤，但很真实，笑得跟他手里捧着的菊花石上绽放的小白花似的。
或许，试试也不错，只是在这大街上，也太丢脸了。商绿芜犹豫着。
“算了，大爷再给你乐一个吧，必须好好学啊。”赵亮说着，又将手指滑到她嘴角，顺着嘴角往上滑，然后自己冲着她咧嘴一乐，压低声音嘿嘿问道：“好看不”
商绿芜刚想尝试，被他搞怪的动静弄得破功，“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对对，就是这样，保持这个笑脸别动。”赵亮赶紧拿手戳住那个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的小酒窝，以免它还没露脸就消失，对着脸上肌肉有些发僵的商绿芜问道：“有手机吗”
“要手机做什么”商绿芜好奇的问了句，还是从包里掏出手机。
没等递给赵亮，就见赵亮一个旋身跟她肩并肩贴在一起，扬声道：“我还没拍过照呢，昨天听人说手机可以拍照留念，我觉得你可以把你今天的笑脸拍下来发给我，我洗了放钱包里，那样以后我再每次盯着你那正儿八经崩着的小脸时，还可以掏出来看看。”
商绿芜嘴角一抽，忽然又很想笑。
“怎么，不行吗，欺负我抱着送你的礼物不敢摔是不是，告诉你，我还有脚呢。”说着，赵亮弯腰将菊花石放到脚背上，夺过商绿芜的手机摆弄一通，好半晌才找到相机功能图标在哪。
“没想到你为了照个相这么执着，那算了，我满足你这个需要好了。”商绿芜不知不觉的也放下了平时身上的重担，变成了普通的路人甲。
赵亮赞许的点点头，扳过她的脑袋放在肩头，绕过她的头伸手戳着那半边脸的腮帮子：“乖，这才是听话的好孩子，来，跟大爷一起乐一个。”
“什么大爷，文明点儿。”商绿芜提醒一句。
“那好，大爷给你乐一个。”赵亮继续调笑的说着，摁下拍照键。
“咔”闪光灯一闪，商绿芜见拍完了，脸色微红的厥起小嘴朝被赵亮拎起的手机望去，既好奇拍的效果怎么样，同时也不想表现得这么关键，脸上神情既复杂又古怪，还带了分少女才有的娇羞。
在闪光灯闪的时候，赵亮不适合的闭上眼，就在想着拍毁了要重拍时，“咔咔咔”声停不下来。
“怎么回事”商绿芜也吃了一惊，看着赵亮哭丧着脸的表情，关切问道：“你没事吧拍个照而已，怎么跟掉了魂似的。”
“我是不是把你手机弄坏了，怎么咔咔咔拍个不停呢”赵亮摆弄着手机，这次干脆直接弄不亮了。
听到关机的音乐声，商绿芜捂住嘴咯咯笑道：“赵亮，我平时觉得你挺聪明，难道你是个电子盲，对电子产物一窍不通吗”
“嗯，我确实不会玩这个。”赵亮怕商绿芜不相信，补充道：“我从小住山里的，这些电子产品很少见，要是通信的话一般也是飞鸽传书。”
“那还真是难以想象。”商绿芜忍俊不禁的说着，将手机从他手里抽了出来，试着开机没打开，干脆直接扔进包里：“手机没电了，正好我们不用拍了。”
“啊不是吧。”赵亮郁闷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掐着手指测算道：“不应该啊，我今天运势可是大吉，这件小事都满足不了，那还算什么大吉。”
“迷信不可取，信天信命不如信自己。”商绿芜找到机会嘲讽了他一把。
赵亮看了眼手里捧着的菊花石，瞬间真不想给她了，转念一想自己跟个小妞计较啥，她说迷信就迷信呗，反正她也跟自己一样迷信。
幸好菊花石物小不重，赵亮捧着它走了整整一条街，路过五家中餐厅，终于在商绿芜走累了的时候到了一家规模中级的餐厅，看到里面人不多，商绿芜这才停住脚步，指着里面笑着问道：“饿了吧，进去吃早点了。”
“嗯。”赵亮没告诉她自己早饿了，因为这时候商绿芜就跟个普通的小女孩似的，一想到先前她压抑自己跟忙不完的工作打交道，连出门溜跶的时间都少得可怜，别说走一条街，再走两条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也得先填饱肚子，不然饿晕了他可赔不起。
一进餐厅，赵亮就看到张并不陌生的脸孔，商绿芜显然也看到了，秀眉轻拧了一下，视线不着痕迹的从他们身上移开，指着靠窗的位置：“就坐那儿吧。”
“听你的。”赵亮也决定无视那几个公子哥，与商绿芜相对而坐，要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和粥饭，坐等用餐。
可惜他们无视了对方，对方没有无视他们。
“商小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不知道可否有幸请你吃个早饭呢”陆晨看也没看赵亮一眼，对着商绿芜直接问道。
赵亮双眼一眯，对着商绿芜问道：“你认识他吗”
商绿芜看了眼陆晨，陆家在湘南业界算是颇有实力的世家，说没有听说过谁也不信，但她刚接手商家，先前一直在燕京，所以不认识陆家少爷也不算说不过去。
这么想着，商绿芜微微一笑，不失优雅与谦逊的摇了摇头道：“我不认识这位先生。”
“那陆晨大少，你可不可以回到你的桌子上自己吃早饭，就算要请美女吃饭也得有个先来后到，绿芜今天的早餐我请，你要想约她的话，明早提前预约。”说着，赵亮给商绿芜倒了杯茶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