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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明白。我散会后就打。”

和李三江通话之后,施得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他相信此时关于付伟强和邰小鱼不正当男女关系的风波,已经波及到了付锐身上。付锐想在背后屡屡出手,既要拳打黄子轩又要脚踢月国梁,休想。有他在,就算付锐有木锦年或是毕问天指点,他不信不能扳回一局。

想起木锦年,施得心情复杂难言。再想到木锦年几次替赵苏波传话,他心中蓦然闪过一个念头,木锦年和付伟强关系如何,先不去管,赵苏波有意和自己接近,是件好事,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哪怕赵苏波只是想利用他,他也可以反手利用赵苏波,只要赵苏波不和付伟强、木锦年坚定地绑在一起就行。

想通此节,施得就拿出电话,第一次打给了赵苏波。

“施总打来电话,让我受宠若惊呀。”电话一接通,赵苏波就热情十分,“施总有什么指示精神”

赵苏波是个妙人,会说话会来事,施得笑道:“赵总真会开玩笑,我打来电话走向赵总请示一下,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作东。”

“时间今天晚上就有,晚上七点,在人间,怎么样”赵苏波一点儿也不矫情,当即一口定了下来。

“行,说定了,我安排了。”施得没想到赵苏波答应得这么快,就猜到了几分什么,怕是市委或是省委哪里风声有变了。

施得猜对了,单城市委现在是风声大变而且还是三变

一变,也不知是从哪里透露出来的消息,说是付伟强和邰小鱼之间有暧昧关系是遮人耳目,是为了替付锐打掩护,其实真正和邰小鱼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人是付锐,付伟强不过在替付锐背黑锅。儿子替老爸背黑锅,符合人之常情。而且传言还描述得有板有眼,说付锐和邰小鱼在省城有一套别墅,付锐每周都要和邰小鱼幽会一次,并且他还许诺要将邰小鱼调往央视。

二变,省委据传有人事变动,有一名省委领导将要调离燕省,前往外省,而传言中即将调离的省委领导正是付锐的后台。也就是说,付锐有可能失势。

三变,黄子轩有意在近期进行一次单城全市范围内的中期中层干部的人事大调整

命运法则第一百三十章 个中意味

命运法则第一百三十章 个中意味

仅仅是市委的流言蜚语也就算了,月国梁也知道他从副市长一步到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跨度不小,惹了许多人眼红,不一定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他偏偏要做出样子给一些见风使舵的小人看看,他就是要证明自己,他有能力坐稳常务副市长的宝座。但省里的经济会议,让他再次遭受了当头一棒。本来省里的经济会议要求由各地市的市长参加,付锐以有事脱不开身为由,让月国梁代劳。常务副市长代替市长开会是常事,不足为奇,月国梁也就没有多想。不料到了省里一开会才知道,原来单城今年的经济形势吃紧,许多促进经济发展的政策没有落到实处,省里对单城的工作很是不满,月国梁哪里是替付锐开会来了,根本就是替他受过来了。

替市长受过也没什么,如果事先沟通好了月国梁也可以理解,但付锐压根就没提,摆明是要摆他一道,就让月国梁十分恼火。他明面上很配合付锐的工作,在付锐和黄子轩的对峙中,基本上表现出不偏不倚的态度,他对付锐够意思,付锐却暗算他,实在是太不地道。

更不地道是,省领导会后专门找月国梁谈话,就单城最近的发展势头不太明朗提出了尖锐的批评,不但批评了单城市政府班子人心不齐,还重点批评了月国梁作风散漫,在担任常务副市长之后,没有切实负起主持市政府日常工作的重担,许多工作做得不到位不说,还有自由主义的作风。最后,省领导还含蓄地暗示,希望月国梁洁身自好,不要纵容子女利用职权之便,开办公司,以权谋私

月国梁差点没气得七窍生烟,他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付伟强的伟宏房地产公司在单城大包大揽,几乎每一个重大项目他都要雁过拔毛,而且凡是他看中的项目,要么市里压下不批,要么通过各种渠道最后还是流到他的手中,他不发话,谁也别想开工。要说单城谁是最大的以权谋私的领导,非付锐莫属。月国梁直到此刻才完全明白过来,从他到下面视察工作,到来省里开会,被人摆布得团团转,别人早就布好了一个大局,就等他跳进去,不但要弄得他双腿都是泥,还要从头到脚泼下一盆脏水,将他浇成落汤鸡。

最让月国梁心情低落的是,他特意在石门拜会了他的老领导。老领导语重心长地告诫他,最近有一股妖风在刮,省里有人在打他的小报告,要他最近低调一些,最好少说话,也少插手各项事务,等风头过后再说。

月国梁心中不服,他当上了常务副市长,还要低调做事埋头做人,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常务副市长的权威体现不出来,又会被人嘲笑为无能,他以后怎么在市府立足月国梁越想越明白了什么,是有人想削弱他的影响力,不想让他在政府班子说了算。

带着无比郁闷的心情打道回府,月国梁的情绪低落到了最低谷,他现在确实有些迷茫了,到底回去之后要怎样开展工作是将大权拱手让人,从此甘愿被人摆布,还是奋力一跃,和付锐等人抗争到底但他拿什么去抗争,就连老领导也让他低调了

月国梁的话就如一声声暮鼓一样的沉闷,重重地敲击在月清影的心上,直让她感觉到如同掉到水中一样无力并且喘不过气。在她心中,爸爸一直是无所不能的代表,没想到,爸爸现在进退维谷,处境是如此艰难。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爸爸,也不知道该怎样帮爸爸解围。

车内三人,一时都沉默了,只有汽车隆隆奔驶的声音。月清影凝眉不语,月国梁闭目不言,施得却是双眼关注前方,专心开车,似乎也没了主意。月国梁本来对施得能否替他解围不抱希望,但从施得似乎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之下,他以为施得对他就算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多少也要有几句宽慰的话,不想施得听了也就听了,就又若无其事地开车了,跟没听过一样。月国梁心中微感失望,又转念一念,施得不过是一个才24岁的小年轻,他能有什么阅历和背景自己的事情涉及到了省市两级领导的较量,他能帮他的忙才怪了。施得能有今天,表面是和月清影合作,实际上还不靠他的帮助

这么一想月国梁又心境平和了许多,对施得也就少了几分怨言。

到了单城市委的时候,是下午4点多钟,大好秋光落在市委大院,有早落的叶子在地面上被吹来吹去,泛起黄色的波浪。大院内几株高耸几十米的杨树,在夕阳之中站立的姿势,格外引人遐想。单城市委大院是个老院子,几十年没有大规模重建过,虽然建筑陈旧,却反倒显得别具特色,尤其是最里面的灰楼,是单城最核心的权力机构所在士ih常委楼。施得开车直接驶入了市委大院,向右一转,就来到了常委楼下。停好车,还没有下车,紧跟在后面的司机和秘书已经停好了月清影的车,吴博栋向前一步来到车前,替月国梁打开了车门。

月国梁下车,等施得和月清影下车之后,他才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去,我还要汇报一下工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