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奶奶太霸道了。”未雪叹气。
贺兰把头低了,藏住止不住的泪,哪里是如意霸道,分明是郎心如铁罢了。
郑元驹问如意今日在西府的事儿,如意舒散着头发,道:“这些是您不用担心,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我还能对付。”
“以后远着郑元骅一些。”那猥琐的好色模样着实太难看,郑元驹站在如意身后,双手搭在她肩头,细细揉搓。
“我知道呢,谁也不是傻的。”他不揉不觉得,还真有些酸疼,刚才在西府可是一直都绷着背呢。
看到镜子里如意露出了享受的模样来,郑元驹下手越发轻柔:“不爱过去就别过去了把侯府打理好也就是了。”
话还没说完呢,秦氏就在屋外喊道:“大爷、大奶奶”
“在呢”如意起身,到门口把她迎了进去:“怎么了”
秦氏指着院子里站着的四喜家的:“西府来人了,说是红绸跑了”
话还没说完,郑元驹就不乐意了:“西府姨娘死了,要宁顺去解释,这跑了丫头也过来合着西府的主子下人都是死人咱们没回来就不过了么”
“大爷”如意忙拉住他,他哼了一声,如意对秦氏笑笑:“太姨娘,这西府的做法实在是麻烦您去告诉焦三嫂子一声,就说西府的事儿如今咱们实在是爱莫能助。”
秦氏也无所谓的笑笑:“哪里要咱们去做什么,不过是来说一声,若是在侯府看到红绸,帮忙送回去一下。”
“去,把胡嫂子叫来。”及春娘家姓胡,是个,府里上下都叫她“胡嫂子”。
及春娘屁颠屁颠儿就到了,身后还带着一个眯着眼的仆妇。
“这是鞠三娘”如意想着任二旺的话。
“奶奶好慧眼这就是鞠三娘,原来是绣娘,会一手好针线,后来眼睛坏了只不过看不清针线罢了,做事还是无碍的,而且为人整洁也爱干净,老奴就想着让她来管着厨房。”及春娘这是顺带来解释管厨房的婆子给换了的原因。
如意点点头:“原些管着厨房的是”
“是任管家的亲家大爷交代的,除了任管家,他的亲朋故旧全部寻着由头换下来”
“哦”如意挑眉,这郑元驹还真是雷厉风行。
“既然大爷有吩咐,你照着做就是了。你可知西府发生何事”如意想看看及春娘的真本事。
“刚要来跟奶奶说一耳朵呢这红绸姑娘可不得了,听说把那边大爷的耳朵都咬掉了半边。”及春娘道,如意坐直了身子。
原来郑元骅看了如意后,回去心里一团火,就想着找红绸发泄一番,却看见桃源居鸦雀无声的,白绵窈窈窕窕的进来回话,说红绸去了春晖堂,郑元骅也不顾许多,抓着白绵想着“就地正法”,白绵欲拒还迎的扭动着水蛇腰,口里称着:“爷,爷奶奶随时要回来呢”声音娇娇怯怯,让郑元骅热血沸腾,顿有偷情的快感来。
“管什么奶奶不奶奶的,这才是奶奶呢”他在她胸口下死力一捏,痛的白绵弓起身子来,两腿把夹在他腰身上,靠在桌子上。
眼看就要得手,绛纱就冲了进来,也顾不得郑元骅要杀人的脸色,扑通跪下叩头道:“大爷,大爷,求求你去救救红绸,太太和奶奶要打杀了她呢”
本在欲火上头并怒火上头的郑元骅听了这话瞬间清明了:“怎么回事儿”
四喜家的只带着金盏和几个丫头来搜的屋子,也捂得严严实实的,是以桃源居的人并不知道红绸为了何事,绛纱道:“二姨娘死了,昨儿红绸去见过她,所以太太找红绸去问话”
郑元骅自白绵身上起来,踹了绛纱一脚,啐了一口:“晦气”还是动身去了春晖堂。
白绵恶狠狠的看着绛纱:“该”也不是是说红绸,还是说的是绛纱。
郑元骅刚走进春晖堂,折进影壁就看见红绸被几个婆子压在条凳上,小罗氏黑着脸,郑元骅恶狠狠问小罗氏:“你又怎么了”
小罗氏想到那些个玩意儿,说不出的恶心来:“我也不和大爷分说,您自己去太太屋子里说道说道吧”
郑元骅横了她一眼,大步就进了屋子。三福家的正伺候着罗氏用药,郑元骅也不管她娘脸色好不好,直接就嚷嚷开:“我才受用几天,就喊打喊杀的,这真是娶了一个醋坛子老婆了,太太也不管管”
罗氏再也忍不住,一把拿走三福家的手里的药碗就丢了出去,郑元骅反应快,忙躲开了:“太太”
“去,把东西丢给这个不要脸的东西问他都是从哪儿得来的”
“太太”三福家的想劝解罗氏,罗氏气的直喘,勒逼了她去拿包袱来。
郑元骅打起了退堂鼓,等三福家的把包袱皮打开,他脱口而出:“怎么在这里”
“呸”罗氏啐了他一口:“也是大家公子,竟然把,玩这些个玩意儿连我想着都替你脸红”
包袱里赫然是勉铃、春,宫图册、胡僧药和形形色,色的“伴侣”。郑元骅见了包子脸涨的通红,舌头在嘴里打了几圈都说不出话来,只羞臊的低了头。
罗氏越发不满:“整日就用这些,掏空了身子哪里来子嗣其华是个傻的,由着底下的狐媚子糊弄我们还只能苦心替你瞒着连连二姨娘的死都随意找了由头说过去了你你好得很”她苦心孤诣的设局,本想套住如意,却不想竟然这样功亏一篑
“太太儿子知道错了”
“错了你那里错了是咱们错了一味要你上进,耽误了大爷玩乐”罗氏冷嘲热讽,郑元骅忙跪下道:“儿子再也不敢了,求太太在父亲面前帮着遮掩”若是郑善佑知道他这样怕是要打死他。
“罢了罢了,我怎么生了你这孽障我这把红绸打死,这事儿再也不许说,你在府里不许出去,多陪陪其华”小罗氏,闺名其华。
“儿子一切都听太太的。”郑元骅如今只能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