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顺风顺水,她比起你,不差些”蒋子容听得颇为意动:“皇上怕是舍不得那赵氏”
“舍不得如今他要一心处理南疆叛乱,决计不敢在这时候做出强夺人妻落人褒贬的事情,你善解人意,后宫的事情,前朝也插不得嘴,谁若是插嘴了,以后自家的闺女、媳妇就别进宫里头来了”平元把男人女人都看的透,牵涉到自家利益,谁会多嘴
“别人不说,夏太傅素来中直,到时候事态平息了,只怕全是我的错处”蒋子容总不能只顾眼前。
“他哼,孙女婿谋反,是我是他就告老回去,免得做了磨心晚节不保”平元刻薄,蒋子容这才没了声音,平元又指点她:“若要赵氏进来,先把封后诏书下了,这事儿,我去说,你说来刚硬了些,就是我和他说不拢,你也能回缓些。”平元说完就起身,蒋子容一把拉住了:“难道,那边,就一丝儿希望都没有么”
“不中用你歇了心思是正经好好儿做你的皇后”平元说完自去了。
“如今毒血放了,等伤口长好就好了。”散道人给郑元驹把了脉,说了这话,小郭氏才松了一口气,念了几声佛,出的门来只觉得脚下发软,惊魂未定,若不是散道人几个赶到了,只怕他们都没了命她暗恨皇家狠毒,又骂如意是祸水,当初离开的匆忙,郑元驹的随扈一二三四几个,小郭氏都没带,毕竟小郭氏是郑元驹亲生母亲,几个人也不敢做出抢夺的事情,散道人又说这也是为了郑元驹好,这才出了这个漏洞,一修如今不在,二齐和三治几个悔恨的什么似的,散道人老脸也发红,邹无涯给了他几个白眼,郑元驹躺在床上,每天都是紧紧的,不时呓语几句,二齐埋头听,只听得宁顺几个字,越发怪散道人:“奶奶如今不在,爷如今牵挂着”
三治嚷嚷:“咱们这就去把奶奶接了来”
邹无涯嘟囔:“如今只怕生米煮成熟饭了,奶奶”说着忍不住又抱怨散道人:“就是不帮着凤雏脱身,也该护着他,若不是咱们斗气走错了路误了行程,只怕”
郑元驹被几人的吵嚷声吵醒,醒来只觉得光线晃眼,眯着眼半晌才清醒,哑着嗓子:“你们怎么在这儿”
二齐听得分明,忙噗通跪下:“小的来迟了让爷吃了大亏”三治也跪下,散道人眯着眼,难得的严肃:“亏得你底子厚,我的方子好,你伤势无大碍,用些金疮药,差不多也能上路了,到了西宁也就能下地了。”郑元驹强挣着起来:“我不去西宁。”
接着他面色一变:“今天什么日子”
“五月初三。”三治老实,说了日子,郑元驹颓唐的往后一躺:“七天了”七天,只怕李炜未必就忍得住了,只怕如意他心头剧痛,坐不住了,就要起身,三治一把按住他,不小心碰到他伤口,他闷哼了一声,三治慌得松了手,他粗粗的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散道人这才悠悠说:“你只管折腾,伤口好的慢,您要去哪儿都不成。”
、36、内忧外患
“既然想我死,那我便死给他们看就是了。算算日子,南边儿该闹起来了”郑元驹平躺着,他是肩头中箭,扎得不深,但是箭头淬了毒,这才让他半死不活的,散道人老眼精光一闪:“若是要像,只怕太太也要瞒着。”
“若不瞒着,怎么脱身”郑元驹如今对小郭氏真是一腔热心肠遇到数九冰霜,灰得只剩下满满的疲倦了,他细细想着小郭氏的所作所为,原本还想着糊弄过去就是了,婆媳之间本来就是一本算不清的账,况且小郭氏这些年背井离乡,难免性子狭隘了些,他想事情定了慢慢劝着,如今看来他睁开眼:“不用管她,既然这些年没有我她也过得极好。”只是苦了如意:“你们想了法子先送她回郑府。”他如今动弹不得:“把金盏杀了吧。”想到那女人,郑元驹恶心的不得了,居然还趁着他被绑着强行来亲他
邹无涯和散道人都知道郑元驹该是有所计划的了,都应下不提,邹无涯细心,细细对三治把事情说了,该如何办如何说,三治二话不说就出门去了。
时间一晃过了端午,因为南疆的事情,宫里宫外都没大肆庆贺。就是宫里头,也是请了皇亲们去吃了饭呆了一下午就回来了。平元没走,趁着人都散了,才去找了李炜。
“这老三也真是的,一家人,什么事儿说不得,如今倒好把先帝的死也拿来混说就是不顾惜自个儿,也该顾惜他娘才是。”崔太妃如今越发破罐子破摔,整日在宫里指桑骂槐,李炜还懒怠收拾她。
“姑妈说的是。”李炜敷衍着回了她。她这才说起:“论理,皇上的后宫,本不该咱们来插嘴。只是我去瞧皇嫂,说是病着。谁也不见,后宫一时倒是跟没个主事的一般,毫无章法崔太妃放肆,也没个规矩管束。”
李炜心想,还是来了,遂道:“不是侄儿要为难阿容,只是登基的时候忙忙碌碌的,怕委屈了她。待事情平定了。她就搬到长春宫去就是了。”
平元心里一喜,投桃报李:“偌大的皇宫只得容儿一个,只怕她小孩子家家的心里没底。我瞧着,要不接了几个夫人进宫来陪着她”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姑妈看着办就是了,只是总要找容儿可心的。”李炜刚刚说完,易太平就匆匆进来,躬身低头:“郭夫人回京了,说郑国公没了。”
平元心里一紧,嘴巴吓得微微张开,心头咯噔了一下。慌忙扫了李炜一眼,见他面上并无惊色,只以为是他下的手。暗叹了一声,好狠的心肠就是霸道如先帝,也不曾过多的为难过赵绍荣,怎么这李炜就这样等不得
“按着国公的礼数,葬了吧。”李炜揉揉眉心,只怕都以为是他下的手了,这当口,反不能接了如意进来,真是晦气于是他对平元解释:“先找几个进来陪着阿容。要那些无事的”平元知道这话的意思,再想不到李炜这样狠心肠。有些话就要去叮嘱蒋子容,隧告辞了出去。径直到珍宝馆去了。
李炜这才问易太平:“可是真的”郑元驹真有那么容易就没了
“只怕是真的,郭夫人绑着他,只有任人宰割的。”这是郑家的探子来回的话,郭夫人怎么哭,老太太怎么伤心,如意都昏了过去等“郑大奶奶昏过去了。”李炜咬咬牙,对如意的事情莫可奈何:“叫了太医去。朕寻个时间去见她,把她的院子守着,别让郭氏等人去扰了她。”
易太平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