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驹儿好生过活”
这话让如意全身一僵,目瞪口呆,这郑家郑元驹,怎么就离奇至此
说完,老太太咯咯咯的笑了:“都是命,都是命,郑家的孩子没站住,好在还有一个站住了”如意起身,吞了吞口水,让徐镜屏看着老太太,自己带了秦氏进了屋子:“太姨娘,你给我说句实话,老太太,这话究竟怎么回事”
秦氏踌躇半晌,如意着急:“四个门神在外头呢,老太太如今这样,你不告诉我,等老太太以后说出来,咱们怎么应对就是大爷回来”
秦氏咬咬牙:“这事情,还要从二十多年说起。”
孝贤太子带着良娣大郭氏去荥阳办事情,住在荥阳侯府,回去的时候在驿站出了事,无一活口。
“奶奶不知道,郭良娣和咱们太太是双生姐妹,长得都是一般模样,后来良娣逃了出来,在忠仆护送下敲开了咱们的门,因为她谨慎,也没谁瞧见,是我接了进去,后来老太太把她安置在了府里,过了七个月,我们太太早产,孩子没站住就把郭良娣的孩子抱在了太太屋子里头,郭良娣因为想着孝贤太子,怕被人暗害了整日里担惊受怕,孩子生下来差点没养活,自己也丢了命在里头。”
轻描淡写几句话,却满满的都是险恶:“她为何不回京”
“因为老太太发现了,动手的人,乃是老侯爷”
老荥阳侯
如意恍然,这就能解释过去了,难怪老太太没送郭良娣进京来,原来是顾忌着郑家上下,若是彻查下去如意沉吟:“那太太可知道”
秦氏摇摇头,如意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谁也别说,谁也别告诉免得平生波澜,大爷回来,身世再曝光了,只怕谁做皇帝都容不下他”
孝贤太子之子,再根正苗红不过的皇位继承人:若是李炜下了,蜀王是傻子至少众人认为的、西宁王叛变了的就算蜀王昭告世人自己是正常的,只怕臣子们都会心存恐惧,这样一个帝王,隐忍、有眼光、有魄力的
如意安抚了秦氏几句,又问了徐镜屏老太太这情况可能缓解,徐镜屏摇头,如意临出门悄声对她道:“我瞧着这药虽然厉害,只怕也管用不了多久,劳烦想个法子”
徐镜屏沉吟半晌:“我瞧着能不能用药,让奶奶的脉象也乱了,最好妇人病一般。”
如意点头:“你多想想。我也不是守着,等着大爷”如意怅然的看着窗外:“我就怕,一旦失了手就再也回不去了。”
、42、变生腋肘
外紧内松的过了几天,李炜都没来,如意松了一口气,四座金刚还是在院子里,如意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晚上却喧嚣了起来,如意起来,还来不及穿衣裳,李炜就冲了进来,抓着她就要走。
“怎么了”如意被拖得趔趔趄趄的,李炜板着脸,打横抱起如意就丢进了车里,如意还来不及站稳,车子就飞奔开来,李炜进来,一言不发,只紧紧攥着如意。
“开门”车帘外头,传来大门开阖的声音,如意要掀开帘子。
“别动。”李炜低声道,如意手一缩,低声道:“您松开手,我理理衣服。”李炜送了手,如意理了理衣裳,车子又缓缓开动,一路南行。
车厢里沉闷异常,也不知道行驶了多久,直到天色熹微,车厢里渗透进了些光亮,车子才停下来:“爷,已经出京了,可要用些膳”
是易太平的声音。
“恩,用些。让太医来给宁顺瞧瞧。”李炜起身出去了,一会儿太医站在车前,车辕上放了小凳子:“劳烦夫人把手伸出来容小的探看探看。”
如意伸出手去,太医仔细听了听,收了探脉包:“夫人脉象平稳,奔波无碍的,只是要多休息,因为熬了一宿,有些虚浮。”
如意却自己下来了:“人有三急。”匆匆去了林子里才出来,李炜看她脸色蜡黄有些褪去,遂道:“你用些东西,咱们继续赶路。”如意点点头,喝了水和干粮,上了车。
她以为会一直沉默下去,李炜先开口了:“京里乱了朕实在没想到。老大的手什么时候伸了这么长你知道,谁为他打前阵么”
老大蜀王蜀王反了如意心头急促跳动,大约知道是谁了。她神色一僵:“凤雏”
“哼好一招瞒天过海打着勤王的幌子还勾结了朝中叛党,可恨”李炜狠狠锤了锤车窗。真没想到,万细银手上的火枪营居然这般不堪一击火器全都废了如今他被逼的只能外逃,指望苏国公那里能帮着他东山再起。
“您不该带着我,拖累您步伐。”如意柔声说,李炜摇头:“我只想带着你,就是死也实希望你在身边”如意只觉头疼。
车子走走停停的不多久到了天津,改坐船南下,就是到了这样的地步。李炜尚还能控住情绪,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事情,万晖在随伺左右,易太平倒是弦绷得紧紧的,如意则是坐立不安,一个朝代、一个君王的倾覆,从来不是死三五人能解决的:“老太太还在府里。”
李炜看了她一眼:“谁会去动蜀王先锋的家人”
如意感觉到他话里森寒的杀意,就不开口了,只看着河面,运河宽广。涟漪扩散,她心头胡乱想着许多事情,一会儿是郑元驹的身世。一会儿是李炜的逃亡。
只觉得暗沉沉的一团乱麻没有头绪。
也不知行走了多少天,船停在了一处小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