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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和皇帝如无事般出现在朝堂,此后冬夜不再寒凉。

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慕容世兰眉头蹙的死紧狠狠摔出那话本。

一旁侍著的颂芝赶忙上前:「姑娘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慕容世兰冷笑:「我还没做到五个月的从七品官呢,就有人看不过眼了。你说,怎么就有人如此犯贱,我自问今生还没主动去惹谁却还有人来惹我」见咏月在外房探头探恼的便喝道:「进来」

咏月道:「二姑娘,皇上派苏公公送来新年礼,说是请姑娘去接。」

慕容世兰面色更不好了,颂芝忙上前安抚,「姑娘別气,气坏了自个儿不值当。」

慕容世兰面色不见好,只是道:「咏月去回说我好不容易过新年假期吃酒吃多了,起不了身,倒是白让苏公公跑一趟了。若苏公公问些什么旁的话,你可知如何回答」

咏月道:「我省得姑娘的意思,左右姑娘吃酒吃乏了,没有假期还处理公务的道理。」

「嗯。去同苏公公说,若公务紧急,兵部右给事中就住在流泉街上,你家主人同他一向交好,什么公务事宜右给事中都有瞭解,想是能帮到苏公公。」

「是,姑娘放心,我这便去回话。」

「你去吧。」

两天后,她向爹娘请完安,回到院中却只是啜著酒,神色悔暗的。

颂芝给她捶肩,看了眼她的神色后道:「姑娘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不定我能给姑娘出主意呢。」

「你说,他像个当皇上的吗」

颂芝看了看四周,急唤道:「姑娘」隔墙有耳呀。

慕容世兰好笑的瞅了瞅颂芝那着急模样,心道:这颂芝一直都是忠心的。「姑娘我的本事你还不知只管回答就好。」

颂芝心想:二姑娘本事极大,院内院外有什么响动想必都能发觉却只听慕容世兰又道:「多年来我的贴身人也只有你,一个人伺候着姑娘我,却是累著你了。你年纪也十八了,是配人的年纪,有中意的吗」

颂芝咚的好大一声跪下:「姑娘別把我赶出去,我」

慕容世兰说完那句就有些后悔了,私心来讲,她是极不愿把这么个好心腹嫁出去的,可又想到颂芝两世对她的忠心耿耿,把她留在身边蹉跎至老也不忍心,想说就咬咬牙放了颂芝吧,左右她伺候的活儿別人也能干,再说了自己也不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千金姑娘了,少了伺候的人儿,也不会怎样。

「哎,」慕容世兰心礼不知是什么感觉,前世她看不到颂芝对她的矢志不渝,今世她看到了却更不愿放人了,而颂芝也表明不愿离开不是么「我可没把你赶出去的意思,你既不愿嫁,那这事儿便暂且搁后吧。」扶起颂芝硬把她压在炕上坐着,撩起她裤腿儿便看向她膝盖,「这都红了,赶明儿可要青了,跪这么大力做什」

颂芝手拉着裤腿往下拉,可她力气拉不过慕容世兰,干扯了半天也只好放手了,只是嗫嚅的说:「我不疼,姑娘可別再赶我走了。」

「我不说便是了,你将来可別怨我不给你打算。」

颂芝语气里满是惊讶:「我怎么会怨姑娘」

慕容世兰道:「不知道的以为你在拍马屁,知道的说你忠心」

「二姑娘,我没这意思」

慕容世兰心底偷笑:是没拍马屁的意思,还是没忠心的意思面上却不显:「好了好了,我给你拿药擦擦。你別乱动,要是下了炕就」罚什么好打这对她没效「罚你挑个人嫁出去。」

「我不乱动便是」

慕容世兰房里跌打损伤的药很多,爹娘兄长心疼她习武受伤便跟不要钱似的送了来,她从抽屉理拿出一只白玉盒,用细簪子挑了药膏出来,还没敷上便听颂芝惊慌的道:「二姑娘,这可是名贵的东西,我粗皮厚肉的,这等上好药用在身上是白费了。姑娘」

慕容世兰没好气道:「姑娘我要是硬给你涂上,你还能把我打着了逼我把药膏放回盒里去」

颂芝垂头吶吶不语。

慕容世兰知颂芝不自在,涂完药后便赶她下炕,自己窝在炕上,说道:「让咏月把酒温一温。」

等酒来了慕容世兰又啜起酒,也没再问颂芝说当今像不像个皇上,只是回想方才请安时爹和她说的话,原来爹打听到皇上有意於她,愿在她进宫后给个妃位,让她好好考虑今后如何。

回想前世,干元十二年正是她风威最盛的时候,正二品的华妃见到皇后也不用行礼,后宫满是她的势力,后宫小主谁见她便谁低头。可她也记得,这一年农历八月末是甄嬛进宫的时候。

后宫乌七八糟的地方,谁想再去第二变前世她不明白,可今世哪还有不明白的

她有些想不明白玄凌干这事儿的意思,拉拢慕容家也不用这样的吧前世玄凌这时正忌惮著慕容家,对她看似满面宽容宠爱,实际里防备的要死,现在不防备反喜欢上了

想到玄凌她心里一阵顿顿的疼,又啜了口酒想道:不知哪个狗养的看她以女子之身担任个小官不愿意了话本的事儿还没解决,又来个玄凌在做怪

想起前世干元十二年的春节他们整整五日都腻在一块儿帐暖春宵的点滴,她的酒盏是越纂越紧,最后「嚗」的一声,酒盏碎裂。

颂芝吓了一跳,「二姑娘快松手,这碎片都刺进手里了」见慕容世兰恍然未闻,她连忙上去掰她的手,扯的用力时连自己被伤到也不管了,「姑娘姑娘,您看看我啊,莫伤了自己,有什么气朝我发就行了,」颂芝急了,见慕容世兰神色飘忽茫然,眼角却透著狠戾,像是陷进什么东西去了,忽地就想起多年前慕容世兰曾连连恶梦的时候,不禁打个冷颤,哭道:「姑娘姑娘您醒醒啊,莫不是不要颂芝了」

守在门外的咏月和另两位丫环听见声音都着急,顾不得二姑娘的规矩,便冲了进去,走近姑娘后,顿时都被惊得有些腿软,只见二姑娘素青裙上晕红血迹,袖上也有著血,而颂芝整个人都在扯著二姑娘的拳头,嘴里喊着请您松手吧。

三位丫环相视一眼,同时忽略颂芝那声「您」,只当颂芝同二姑娘感情好,一时紧张便喊错了,也忙上去劝慕容世兰松手。

过了些许,慕容世兰回过神,蹙了蹙眉,「松手。」

颂芝一喜,见慕容世兰回过神来便赶紧放开了手,慕容世兰这才缓缓张平手掌,只见血肉模糊。颂芝平定了下心神,快速的吩咐丫环準备热水纱布等等,自个儿小心翼翼的为慕容世兰拔开刺入手掌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