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24(1 / 2)

朝有所不同,他们把龙刻画成一种肚子大大的鳞兽,我差点把一条浮雕龙当作爬在墙上的壁虎。

远处模糊的荧光白色影子现在也清晰起来,那些影子似乎是一些悬挂在洞顶的帷帐。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那看起来难以计数的白色影子居然是一个个人

亮子杵着土铳,看了一眼空中的白色影子,道:“咱的这位主人公还真逗,看着自己快归天了,领着自己全家来这墓里上吊,还真他娘的壮观,你们说是吧”我听亮子说得有气无力心里不免又有些担心,就是铁打的人他不是也有个限度吗

陈老汉听后轻咳了一声,道:“那些可不是什么善茬,唤作怨皮子,现在的后辈们叫尸囊,先前掌柜的在那迷魂道里看见的东西,怕就是这怨皮子。”我闻言又抬头,看了一眼远处森密的白影。一下就觉得这些东西好像活了一样,在空中颤抖着,虽然距离颇远,但还是让我感觉一阵寒意袭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掌柜的也莫太操心了。”我闻言点了点头,虽这么说,可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那一队黑衣盗墓人如此专业都全死在了这墓中,前方绝对是异常的凶险。而且这陈老汉,一直以来都没有暴露过他的真正意图,只是一味地对柳景年避而远之。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才是我的一大块心病。

想到这儿我摸了摸陈老汉在角子宫丢给我的夹包,暗叹一声如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吧随着脚步的推移,周围精美的浮雕也越来越多,有的还保留着几分当年的色彩,看起来倒是颇为精美,不过此时的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这种不安让我根本无暇去欣赏其他。

矿灯刚刚被摔成了八瓣,为了保证之后的照明,此时只有一只手电亮着,这么点光只够照着脚下的路,陈老汉突然把手电光一转,我顺着光看去,不由得“呀”了一声。一个足有磨盘大的脸瞪着巨大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们。我一下反应过来这是石像生,小时候在杜陵园明朝藩王十三陵也见过,只不过没这么大而已。

但这石像生怎么看怎么怪异,一时又不知道怪在哪里,我问道:“你们说这石像生是不是哪里不对”

亮子轻咳了一声,道:“这石人儿的手脚雕反了,墓主老儿难道是个畸形儿”我一下反应过来,亮子说得不错。那石像生的两只手完全是扭曲的,脚和手的方向完全是反方向的,就好像一个正常人头被倒着扭转了一百八十度,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陈老汉干笑了一声,道:“这可不是啥子畸形儿,这东西也不叫石像生,叫做甲蛮,你们这群娃子怕还不知道几千年的人信的不是什么佛啊、道啊,而是信鬼蛮,天子除了祭天祭地还要祭这甲蛮。你看这甲蛮头顶日月,腰缠吞天大蟒,脚下踩着千年的老王八说的就是说这主了不得。

“这脑袋反着扭过来嘛,其实很简单,就和佛家的净坛五印一样,是个作势的法诀而已。搞不好一会儿还能看见脑袋倒着放的。

陈老汉一席话听得我和亮子是大眼瞪小眼,这些别说我们不知道,就是找行里的老学究恐怕也是知晓不得。

我警觉地问道:“陈大爷可是做大学问的,也不知道是哪儿学的”我的话语气很重,陈老汉脸上本还挂着一丝自得的奸笑,一听此言顿时脸色一沉,道:“老汉我也是道听途说罢了,没啥子了不起的。”亮子冷哼一声:“道听途说半个中国的茶馆我都坐过了,也没听说过什么鬼蛮,你干脆别倒斗了,出去开个茶铺子,每天凭你这张嘴就够你全家吃喝了。”陈老汉遇上亮子就像王八遇到铁锤,只被敲得没脾气,只好闷声不吭地站到了一边。

一路走过去,果然如同陈老汉所讲,我们先后又看到了几尊他口中所说的甲蛮,而且真和他说的一样,各种妖异的姿势都有。

“到了”柳景年玲声道。我抬头望去,暗淡的灯光下就看见一条巨大的黑色石阶,这条石阶比我见过的任何台阶都要壮观,每一阶之间的间距足有两米,高度也是极其吓人,足足到我胸口。连拖带拽好不容易把亮子弄到了上边。

第四十五章 跑

几只手电全都被打开,紧接着我就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石阶之下是一个几乎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巨型洞窟,而这巨型洞穴四周的城郭则是刺痛我神经的所在,那西周独有的阙楼台阁实在太过震撼,恢宏得让我直感觉自己是否真的穿越了时空。但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那些黑色的建筑卜一片冰冷的死气让我一下回到了现实。

城郭的最中心,似乎是有一座小山,不过距离太远,也不能看得很清楚。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很尴尬,几乎快触到洞顶,和那巨型洞穴的底部落差最少也有十米之上。那些白影最近的离我们只有几丈远,正如陈老汉说的那样,这些白影是一些人皮,这些人皮无一不披着如蝉羽般的白色羽衣,都有着一头漆黑的长发,在手电的照耀下闪着妖异的荧光,和我在甫道里看见的羽衣女鬼一模一样。

我暗吐一口气,看来这世界上虽然真的有粽子之属,但鬼这种东西还是终究不存在的。

正想得得意,突然一个东西一下就盖住了我的头,我吓得边嚎边朝下掀,结果掀下来一看顿时就软了。一张枯黄的人脸几乎就贴在我的脸上,头顶上的头发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试了几次都没能扯掉。陈老汉走过来手里匕首一挥,“嚓”的一声总算帮我摆脱了这该死的东西,我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听见亮子轻声地说道:“不对啊,他娘的情况不妙”

朝远处看去,我发现那些白色的人皮不知怎的一片一片地轻微晃动了起来,接着就有几张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打着旋缓缓地落进了那城郭之中。

我又看了一眼陈老汉,只见他皱着一脸的老皮正盯着柳景年看,一望柳景年才发现他也是一脸的凝重盯着远处那些一片一片下落的人皮。“快,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柳景年看了看离我们最近的一处阙楼道。

虽是轻言细语,却让我感觉一阵不安。柳景年拿出一圈绳索,看那绳子的模样像是从那群黑衣人身上搜刮来的。

“嗖”绳索破空而出,在那阙楼的横梁上稳稳打了几圈。“下”柳景年看了看我,把绳索的另一头拴在了一旁的钟乳石上。如今亮子带着伤,看来这个先锋还非得我来不可,望着远处那些白影越来越密集地下落,我只感觉膝盖都在发抖,没办法,我撑住绳索,使劲儿扯了扯,确定牢固后我就像树懒那样两只手抓住绳子,两只脚钩在下方,从这到那阙楼大概七八米,以我的身手也只有这样才有可能爬到对岸。

中途有几次手没吃上力,差点摔下去,惊得亮子吼叫声不断,不过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潜能总是会被逼发出来,一番周折后我也总算踏上了阙楼,一看手,早已经血肉模糊。“好样的粪爷”亮子喊完后就攀上了绳子,这家伙当真是了得,两只手抓住绳子,人猿泰山似的就爬了过来,但我接下他时,就发现他喘得十分厉害,明显是有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