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会习惯性视线朝右上方看,因为左边大脑里有调动记忆的神经,而右边大脑则擅长于编制情感类的语言。这是一种反射习惯,而且在撒谎的时候,人因为太过专注,眼球会感到干涩,于是会多次眨眼睛,出现“你在说谎因为你不敢盯着我的眼睛看”这种情况。
首先,要确定一个思想,给自己植入一种思想:我无敌我强大,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的话里没有语病,我没错我才是对的。
其次,虽然我做不到自然的表情,但我至少可以选择面无表情。
最后,为了控制住自己的视线,我强迫自己抬起头,和reborn对视。
“白兰”
reborn愣了一下,习惯性地推了推帽子,拉长了声音疑惑地反问道。
“嗯,刚才画面里不是出现了一个自称白兰的的q版人物嘛。”
我移开目光,漫不经心地指着在荧屏里蹦跳着的小人,随口扯了个谎。
一直盯着他看也有点怪,快动起来我的脑袋以前看过的反说谎书里还有啥招数可以用的
不行,这种情况下让我突然想起这么久远的东西实在是太困难了。总之能做到哪步就哪步吧,我也不指望自己能在reborn面前滴水不漏,至少别被看出我现在怀疑他开了外挂这一点就好了。
“嗯,好吧。”
喂喂你这种“姑且我就相信你吧”的口气是怎么回事情啊。难道我在哪里露馅了吗,还是我的眼神不够真诚不够淡定我的表情不够自然不够轻松我的身体动作太过僵硬不够惬意
说起来,从刚才开始我的左手就没有停止过颤抖。我知道这样不行,但这种习惯就是无法改掉。只要一紧张,左手就开始抖。也幸亏我不是干狙击手这一行业的,否则次次掉靶。
“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啊”
我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但指尖还是扫过我的头发,感觉有点微妙,我下意识地扯了扯头发。
我难以理解reborn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行动。这已经不仅仅是说话风格的问题了,这话的内容根本一点也不像能从你嘴里吐出来的。我不是对reborn有偏见,而是我打心底里就不相信什么“温柔版reborn”之类的设定。
“”
不行。这怎么看都是reborn本人无误。要么是他性格本来就很多面化,只是恰好我多年来看到的部分都是鬼畜和人渣的成分我究竟是有多苦逼,要么就是他性格突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可能性比世界毁灭还低。
“警报,警报,a舱口有连接反应敌袭可能,敌袭可能”
警告声从四面八方袭来,轰轰作响的声音刺痛着耳膜。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立刻转身,对着来的方向,头也不回地一溜烟跑了,慌张地连reborn的表情都不敢看。
左手还在颤抖。
人在危急的时候,真的是潜力无穷。至少从来不记路的我竟然一口气冲回了入口,也就是威尔帝的实验室那儿,并且一路上畅通无阻,不折一兵。
“呼啊”
可能实在是跑得太快了,我弯下腰扶住墙不住喘气,颤抖到抽搐的左手垂在身侧。
“喂喂我也变得太多了吧。”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左手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这一下真疼得要命。
“一开始是因为怀疑reborn开了外挂而纠结,现在是因为reborn突然变得特别温柔而纠结。说到底,为什么我一定要为了那个家伙而纠结啊”
我揉了揉发疼的手指,咬牙切齿地抱怨道。
“哦温柔还不好其实你是吧”
嘲讽的笑声响起,带着一种空灵感回荡在空气里。
“老子是s。”我没好气地反驳道,随便抓了抓头发,“你这家伙怎么突然跑出来了刚才不是还一直嚷着要去睡觉的么”
“我现在只是一段程序,连肉体都没有,能量供给源就是电插头,只要还有电在,就死不了。”威尔帝没心没肺地继续说,“而且我只是因为有趣才跑出来的,为了看毒蛇你那张百年一见的,为reborn纠结的脸。”
“说白了你个混蛋就是来幸灾乐祸的吧哼,让我找找插头在哪儿啊”
一看到欠揍的威尔帝飘在空中的滋润样我就来气,顿时感到全身充满了力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乐滋滋地开始找起插头来。
“哼哼,你以为我没有后备电源啊每一个科学家都要为自己多留几条后路。除了电插头,我还有备用电源、无线网络、电磁感应、蓝牙连接”
带着法拉第般优越的小眼神,威尔帝抱着手俯视着我。
“懒得理你”
“啧啧,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啊。”
“哼”
“喂喂你往哪儿走,外面有”
忽略掉威尔帝的急呼,我蒙头就走,这货的实验室还挺大的,日子过得还蛮有滋味的嘛混蛋。比起纠结reborn那种混蛋的事情,我还是先思考一下十年后的我账户里究竟有多少现金吧,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at机或者是银行之类的。
一想到可以看到存折上零的位数增多,我就觉得整个心都悬在空中,痒痒的,既兴奋又不安。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钱是让人最安心的东西啊,它不会背叛你,也不会无缘无故少掉,更不会突然性格大变样。
哟,看到出口了。
我推开保险门,一脚踏出去
然后维持着微笑的表情狠狠地摔在地上。
草地很松软,野花芬芳,气候宜人。
可惜我一头撞在石头块上,钻心刺骨地疼痛,勉强抬起颤抖的手摸了摸额头,湿热的液体糊了我一手,鲜血淋漓。虽然伤口很快就因为体质的缘故愈合而且不留疤了,但我还是觉得这个行为死蠢至极他妈的老子忘了外面有白兰的射线啊
大概是因为体质的缘故,所以我并没有像是家教动画里放的那样,完全移动不了身体。虽然动起来很费力,但对普通的行动并没有造成很大影响,刚才那下只是因为身体突然收到制约一时间不习惯才摔倒的。
我小心翼翼地爬起来,把衣服后面的帽子撕下来擦了擦手。
“我刚才就是从这里听到声音的,十代目”
草丛的另一头,可以清晰的听到狱寺少年信誓旦旦的声音。
“诶呀怎么办万一真的是白兰的敌袭怎么办reborn现在也不在”
泽田少年一听慌了神。
“看这个架势不像是敌人袭击呢,这附近的草都没有大肆踏过的痕迹。”
这个沉稳的声音应该是山本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