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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薄殁根本就没对这个皇后上心过,自打向暖前几天进宫就一直独享恩宠,东薄殁还甚有空设后宫之意,这些精明的太监宫女全是趋炎附势的主,越发懒得离这个皇后,她的寝宫完全就像冷宫,过的日子可想而知,今天居然因为食膳不周导致身体虚弱,皇后沦落到这般地步,向暖深处金碧辉煌的皇宫内,天之骄子紧握她的手,也不乏让她感到无力。

除了这个皇后,这三千佳丽的后宫,还有多少女子在翘首期盼着龙恩惠泽东薄殁是谁,是江山之帝,这个身份注定了他身后要积淀着很多很多宫中女子,她经历过宫中的勾心斗角,看过无数因为欲望而失了心性的女子,如今又见得这般落魄的皇后,怎能让人不心寒。

她竟觉得恍惚,不知以后自己会变成什么德行

东薄殁又悄然握住了向暖的手,冷眼看着地上的皇后:“皇后也是该管管自己的奴才丫鬟了。”看了小荷一眼,一记寒冷的目光便也立刻让小荷簌簌发抖,“朕会重新拨些宫女和太监过来,皇后好生养着身子,朕过段时间再来看你。”说着就想拉着向暖走,东薄殁一心护着向暖,但向暖还是要做足礼数。

她走过去扶起皇后,轻声说:“等会儿会有太监拿了药过来,皇后按时服下即可,皇后也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有些话,她也忍不住不说,于是凑到皇后耳边轻声说,“皇后是我东薄国的一国之母,就算这段情是皇后不想要的,就算这位子是皇后迫不得已坐上的,但有句话是既来之则安之,何必亏待了自己,伤怀也好,幽怨也好,避世也罢,但绝不能让自己受了气,人活着这辈子有太多无奈,但自己也必须懂得扬眉吐气的活着。谁都不是当初懵懂的闺中女子了,想回到过去也回不去了,何不积极光明的活着,御花园的荷花开得很盛,鲤鱼儿也很讨喜,皇后得了空也可以去散散心,向暖这就告退了。”

她对着皇后一笑,看着她沾着泪痕,晃神地看着自己,便又转头看了小荷一眼:“照顾好你家娘娘。”转过头,和东薄殁走出大殿之外。

皇后看着向暖和东薄殁的身影。东薄殁牵着向暖,投在地上的影子似乎都快合二为一,俩人在夏天的阳光中笼上了金色的光亮,她看着小荷,却只道出一句:“她才应是这里的主人”

这句话说出,她脸上的泪又滑落一行。

这头出了皇后的寝宫,东薄殁的脸上仍有些怒意:“这些奴才胆子越来越大了”

向暖颇有些无奈,好生劝着东薄殁:“皇后那里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对她上些心”

这句话说出,东薄殁眼里的情绪又深了几分,薄唇勾起,揽过向暖的肩,挑起她的下巴:“朕的暖儿心胸倒真是宽广。”

向暖直直地看着他:“因为我知道,你对别的妃嫔可以是上心,但唯对我向暖只有用心。”

她神色骄傲而认真,看得东薄殁心情愉悦,简直就像有大片大片的烟花在他脑袋上绽放,他大笑着搂住向暖,对着她的小脸又亲又舔:“好一个上心和用心,正中朕的心意,好暖儿,朕的好暖儿,朕执起你的手,定永生不负”

俩人一番亲舔之际旁边猛然响起了极其突兀的咳嗽声。

向暖不满地看去,对上的就是吴穹面瘫的脸:“皇上去空络国的马车已经备好了。”

东薄殁:“下次长点眼色再蹿出来”

吴穹继续面瘫。他好无辜啊好无辜啊

066

一辆马车嘚嘚的行着,赶车的人面瘫着一张脸,粗布麻衣之下显得有几分木讷,只见他面瘫的那张脸微微抽了一下,竟是因为马车内传来了的对话

吴穹抹了一下鼻子上的汗,重新眼观鼻鼻观心地赶着车。而马车内的某两个人似乎正玩得起劲。

“暖儿,过来”

“不要”

“暖儿,坐过来”

“不要”

“暖儿,让朕抱抱”

“东薄殁你再把我捞到你的腿上,我用针扎你了啊”

向暖凶神恶煞地扒在马窗框上,回头对东薄殁吼,此时的她换上了一身白衣便装,看着布料极其普通,却是诸侯国上贡的珍贵布料,东薄殁全给了向暖做了几套衣裳,此布料轻盈吸汗,现在这天气,穿着甚是清凉,让怕热的向暖极其喜欢。她的长发在背后扎了一束,没有任何的首饰,却更衬托出那张俏脸,看着越发若是东薄殁来形容,恐会直接蹦出四个字:“秀色可餐”

东薄殁也换上了一身普通丝绸服饰,长发束在头顶用以银冠系着,垂挂下两缕发带,他狐狸眼弯着,长臂一伸,又把向暖一把捞了回来禁锢在自己腿上:“就算把朕扎成刺猬,朕也不放手,只看朕的暖儿忍不忍心了”

向暖特嫌弃他,他就继续无赖吧

这马车嘚嘚的颠着吧,坐在腿上的人也迫不得已地颠着,这暧昧的姿势吧,你说干柴碰烈火,哪有不冒火光的道理,向暖抖着抖着就感觉东薄殁搂着她的手暗暗地发紧了,连眼神也开始发暗了,实在忍不住憋出一句:“暖儿,朕能不能”

还没等她说完,向暖一记白眼:“不能”说完一溜烟从他腿上蹦出去,像只鹌鹑一样地坐在他对面,一本正经地说,“大夏天的,内火旺,要不我给你配一些清心寡欲的药”她说着说着,眼神还是忍不住溜到东薄殁的那那已然有了反应的“暗器”上。

东薄殁看着她颇有研究性的眼神,不耐地把衣服掸了掸,哑着声音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然后自个儿在那里闭眼深呼吸

向暖自是有几分尴尬,想掀起车帘透透风,正巧看到树荫处摆了个小摊,竖了个杆子,上面挂着一面旗帜上写着“茶”。这一看,向暖倒觉得有些渴了,连忙拉拉东薄殁的衣袖说:“我们休息一会儿吧。”

对向暖的要求,东薄殁自是不会拒绝,连忙让吴穹停了马车,三个人扭着屁股便向茶摊走去。

这是条商道,这茶摊招揽的自是沿途赶路的客人。向暖和东薄殁虽是前往空络国,但也难得在路上闲情一把。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到了空络国,他们的神经便会绷得紧紧的,所以现在乘着机会赶紧轻松。

话说向暖他们这三行人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茶摊上已经坐着两三个赶路的人,茶摊的老板是一个皮肤晒得黝黑的中年男子,旁边站着绑着两个很粗很长的麻花辫的姑娘,自打向暖他们走过来,这姑娘的眼神便直了不仅这姑娘的眼神直了,连茶摊上喝茶的人都纷纷朝向暖他们侧目。

这车马匆匆的商道上,可还没出现过这么光鲜的三个人哇,尤其是中间的女子,长得这叫一个水灵,旁边束冠的男子也自有一股风流气质,连赶车的木着一张脸的小哥儿,也绝对是耐看的人物

三人往椅子上一坐,向暖笑吟吟地看着愣神的老板:“来一壶茶,可有些其他的点心”

老板盯着向暖的脸看,黝黑的皮肤上一阵红晕,又看了看自己旁边梳着两支大麻花辫的闺女,着实感到痛心,同样是人生的,长得怎么就这么大的差距呢

他是小小生意人,立刻就能看出这三个人非富即贵,少说也是商家的富贵人,又望了望东薄殁,发现他一直拉着向暖的手,眼里的宠溺显而易见,心里立马清明,自也不期望把自己的女儿搭上他,那么剩下一个木着脸的吴穹,见他方才赶着马车,虽穿着寻常百姓家的衣服,但气质还是让人侧目的,就算是个赶车的,但定地位也肯定低不了多少,于是这个茶摊老板在心里立马盘算了几分,才上前点头哈腰地说:“有有有,俺们这里有新鲜的莲蓬,是俺闺女大清早从荷塘里摘来的,清凉甘甜,姑娘一定喜欢。”

向暖听到莲蓬,眼睛立马亮了:“好,拿一些上来吧。”

老板低头哈腰,便退了下去。

东薄殁坐在向暖右边,看到旁边一桌的汉子一直在往向暖脸上偷瞄,心里很不爽快。虽先前三人讨论过是否要整整容貌再上路,但碍于现在天气太热,带着张假人皮着实受罪,便弃了这个念头,但如今让向暖大喇喇让别的男人看着,东薄殁心中的酸味肯定是要升上几分。

他眯着眼睛若有若无地瞄到旁边那桌的汉子身上,故意捻起袖子替向暖擦汗:“娘子累否”

一句娘子,便彻彻底底击碎了那几个汉子的幻想,纷纷失望地端茶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