隙,可以将外面说话声传到这头来。
东薄殁和向暖凝了神色屏息去听,心间不由一顿
正是空络燃赴的声音
“三条暗门都封好了吗”那么冰冷寒意的声音,向暖不会忘记。她都能想到空络燃赴带着半张面具负手站在门外的场景
模模糊糊传来陌生的声音,想必是他的手下:“三条暗门都已封好,绝不会让里面的人逃出来。”
东薄殁和向暖忍不住对视一眼。东薄殁的眸中更是结了一层寒霜。
沉默片刻,只听那冰冷的声音似是带着几分笑意地说:“是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此话一出,向暖和东薄殁心头皆是一惊。
看看看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么说那皇帝老儿也并没有逃出暗道敢情他们都被封在这暗道里了指不准皇帝老儿正在另外两个分支暗道里瞎着急呢。
但空络燃赴下一句话便彻彻底底让向暖和东薄殁惊骇了。
那头的空络燃赴道出一句:“等鹊兽角和国玺找到后,听我指令,即刻点燃炸药”
此话一出,东薄殁不在犹豫,拉着向暖的手就朝暗道外走去
“我们怎么办。”向暖也收起心性,她自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东薄殁护着向暖疾步而走:“先找到那皇帝老儿”
这点与向暖的想法倒是一致,俩人不做任何耽搁,几乎是在狭小的暗道里小跑起来,等他们小跑出了这条暗道,来到方才的地儿,却瞧见皇帝老儿和三个空络暗卫已经站在了那里。见到东薄殁和向暖跑出来,极怒的皇帝老儿指着东薄殁就冲暗卫吼:“先给朕杀了他们”
向暖心头也是大恨,在暗卫还没冲过来之际,指着皇帝老儿的鼻子也是骂道:“就杀了我们罢等你儿子塞了炸药进来,你也是逃不出去的”
这句话很有效,瞬间就让皇帝闭了嘴。他怒嗔着眼瞪着向暖,似是在咀嚼向暖话中的意思,一时半会儿也没让暗卫大开杀戒。
东薄殁冷眼看着他,将向暖护在身后:“你现在还在这儿晃悠,想必已是发现石门被封,待空络燃赴寻到鹊兽角和你的玉玺便会炸了这里,你我相斗,他倒是做好了一石二鸟之计。”说完一顿,自是观察到皇帝老儿颤抖的横肉,狐狸眼一眯,声音沉重,“所以,现在不是在这儿杀个你死我活,而是我们应想想怎么联手逃出这里”
说完,将手中的火把一仰,直直地看着皇帝老儿:“你认为如何”
皇帝老儿恶狠狠地抬起头看他,连他也开启不了石门这是事实,所以也不得不让他心慌。空络燃赴是他的种,他自是知道那小子有多狠绝,他还来不及铲了他,那心比畜生还狠的东西居然已经谋权篡位了休得如他所愿
皇帝老儿深吸一口气,看着东薄殁,目光悠转:“好。”
083
一阵灼热射入身体深处,心却是凉的。
卜晨子闭上眼,掩去眼底所有的情绪,身上的暗香满满褪去,却忽然又扯出一抹笑,抬眼去看空络燃赴,他埋头于她的颈间,渐渐平缓了喘息,抬起头时,却看到了卜晨子诡异的笑容。
满室的y靡之象还没褪去,她的这抹笑让燃赴感觉不太好,于是他皱眉刚想伸手去扶她的嘴唇,突然
“哄”
旁边的暗道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大殿之外连响两声,整个大殿似乎都在摇摇发抖
石门瞬间就被震碎,大殿地面裂出一长条口子喷着星火,粉尘
空络燃赴眼前一寒:“谁自作主张”吼完此话,他猛然低头,对上一抹诡异笑容的卜晨子,目眦尽裂。
卜晨子看着他,声音还带着一抹嘶哑,却是笑道:“她死了,燃赴,她死了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我帮你,我帮你她死了,他们都死了”说着她看着空络燃赴笑着,赤着身子,还留着的痕迹。
空络燃赴只觉得大脑瞬间空白。
他们竟还在暗道里向暖竟还留在暗道里困着现在呢那现在呢暗道的火药全部被点燃了
空络燃赴一把抓过旁边的锦袍披上,看着卜晨子的眼睛已然燃起了嗜血之意:“你做了最蠢的行为,纵使你救过我”
说完不再停留,穿好袍子快速地奔往泛着滚滚灰尘的暗道
卜晨子起身想去抓他,但终究快不过他,眼睁睁看着他冲进了暗道,一样留给她一抹坚毅的背影。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心死过,连方才他在时搂着自己却叫出那个女人的名字时,她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心死过
空络燃赴啊,我就知你下不了狠手但对你来说,我又算什么
空络燃赴只觉得心间慌乱,无源头的慌乱,这些火药是他亲手埋的,他当然知道这火药的威力
可他不信,真不信数次交锋,她命硬她命硬她甚至能亲手将飞镖扎在他的心口,对不对
他已经不能再想下去,加快脚步探向暗道深处,却在听到一阵声音后猛然停住脚步
水声
流水声
还未等他多想,暗道之内突然狂卷起一股水流,绞着淤泥残渣就向他袭来空络燃赴大惊,提气踏壁就向暗道外冲去,身后的水流急湍,像猛兽一眼样追赶着他
空络燃赴脚步生风,刚踏出暗道,水流便哗然涌出,甚有大水淹殿之势
空络燃赴站于大殿之中,鹰眸狠戾
“燃赴”卜晨子见空络燃赴折返了出来,起身相迎,待看到身后涌出的水流,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看着这来势汹涌的水流浸了大殿,身形开始颤抖,狠狠地盯着暗道内,似是要将那里看透似的。
空络燃赴转头冷眼看着她,心里却没来由的安定。看着大殿内的水沾湿了他的靴子,眸子里情绪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