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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衣拿起笔飞快地填好数字便回到座位,主持人一看,准确无误,开心地问,同学,你们是什么专业的数学好像很好呢。

菲儿早已开心地忘形,她甩了甩头发,“那是当然,我们是数学专业的,数学当然要好,平时玩玩这些概率计算、数字游戏还不是小菜一碟。”

那一天她们赢得了全场的掌声,而这一次经历也成了她们四人毕生珍藏的回忆。多年后,颖彤和寒衣再相聚聊起这件事时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当然也就是这一次寒衣才被好多人知道,气质冰冷清丽无双再加上超强的数学能力一下子就成为在场同学心中的偶像。否则以她低调的行径,有人知道才怪呢。不过也正如颖彤所说,这些根本认都不认识的人的喜欢根本无关紧要。除了在比赛上露过面以外,冷寒衣就又恢复了她的隐形人生活,教室、宿舍和餐厅。所以当几次寻找寒衣不得以后,这些狂热的人便渐渐淡了热情,没过几天,他们就开始仰慕起另外一个人,不对,是一对人,更确切地说是一对情侣,而这一对引起广泛轰动的人正是我们所熟知的少爷和牧初灵。其实他们俩也没做什么,只是少爷在学校操场上玩了个浪漫表白,这种事在校园内本已不新鲜,但由于两人极高的颜值,所以一下子成为众人谈论热议的对象。

寒衣似乎能想象少爷表白时深情又乐观无畏的模样。

“菲儿,你就别管人家的浪漫了吧,好好研究旁听牧校长课的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牧仁清

多年后,冷寒衣还能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情景:那天天气好的出奇,虽然四周树木已枯黄,但阳光温暖,整个世界都是阳光的白亮颜色,这是在永安谷从没有见过的。永安谷树木繁多,即使在冬日,也无法享受如此丰富的阳光。所以那天,冷寒衣一直觉得很温暖。但一旁的菲儿却皱着眉,抱怨着天气的寒冷。菲儿虽然看起来比较强壮,但似乎很怕冷,冬天一到便尽量窝在宿舍不出门,完全不像之前那样爱热闹。但今天,和寒衣说好了要一起旁听牧校长的课,所以只好裹着厚厚的棉衣和她一起出门了。

“寒衣,你认识校长吗怎么对他有这么大的热情”

“不认识,和你一样,单纯想见识他的风采。”在出发前寒衣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解释,所以菲儿一问,她便立即回答到。

菲儿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脸上有淡淡哀伤,你怎么会和我有同样的原因。

两人到的最早,便选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这个位置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老师,却又不是那么醒目。”菲儿不禁要为自己的英明神武而点赞,寒衣却没有心情,紧张地盯着门口看。

“你怎么了我们是来听课又不是考试,紧张什么再说,即使是考试你还需要紧张吗闭着眼答题也能及格吧。”

冷寒衣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这毕竟是别人的课堂,我们两个理工院的来听古文课本来就有些奇怪,万一一不小心提问到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到后面的位置坐吧”

“不行,来这就是为了一睹校长风采的,跑到后面还怎么看。”

“我们还是到后面去坐吧。”

“不要”

两人正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人走进了教室。他已经不年轻,头发有些花白,戴着一副眼镜,穿着暗色呢子大衣,但是却有种不凡的气质。后来寒衣才明白,那是专属于知识分子的清雅高贵感。

他手里拿着课本和包,进门时发现教室已经有人便对着坐在座位上的寒衣和菲儿笑了笑。生平,冷寒衣从未想过一个人的笑容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那一刻,她几乎认为她20年来缺少的温暖已被弥补,20年来所受的寒凉已被驱逐。寒衣看着他想回应他的微笑却整个人僵在那,脸上做不出任何表情,嗓子哽在那微微地疼。

他就是寒衣千里而来的原因牧仁清,清云的校长。

“你们到的很早啊。”牧仁清微微笑道,一边整理自己的教案。

“不早不早。”菲儿急忙答道。

“你们不是我班上的同学吧”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笑,声音温暖,“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们俩。”

“我们听说您的课很精彩所以就想来听一下的。”

“哦那我得好好表现才行,可不能让你们失望了。”牧仁清逗趣地说道。

说话间,已陆陆续续来了好多同学,上课铃声一响,牧仁清便开始讲课,晦涩难懂的古诗句再他娓娓讲来也变得清晰明了,鲜活了起来。

那一节课,冷寒衣已不记得牧仁清具体讲了什么,只是一直看着他,似乎要把这么多年的缺失都补回来。她虔诚地看着他,终于找到了所有孩子都该有的信仰与偶像:他原来这么儒雅,他原来这么有学识,他原来这么和蔼,他原来这么好。在那一刻,她甚至感激她的母亲,感谢她让她可以有这么好的偶像。可叹我们可怜又可爱的冷寒衣姑娘,她本该怨恨的,怨恨他缺席的这么多年里她所经历的不堪的生活,可是她从不是个会怨恨的人,即使最坏的环境,她想的也只是安静地活下去。所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生活恩赐,她已不胜感激。

下课铃声响了,同学们纷纷收拾东西离开。牧仁清边收拾东西边笑着问菲儿和寒衣:“两位小同学,对我的课还满意啊”

菲儿没想到牧仁清会这么问,立即站起身回答道,“满意、非常满意,您是大鸿儒,知识渊博,听您一节课当真是胜读十年书。”

牧仁清听菲儿这么一说,笑了起来,“要真像你这么说,你可都可以毕业了。”

菲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只是想表达下我对您的佩服。”

“那这位同学呢你有什么意见没有啊你好像一直都没有说话,是不是对我的课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啊”

“不不,不是的,我很喜欢您的课。”寒衣认真地说道。“牧校长您”寒衣话还没讲完,牧仁清正色道,“不要叫我校长,传道授业,你叫我老师就行。”

“不要叫我校长,传道授业,你叫我老师就行。”

“嗯牧老师我们以后能经常来听您的课吗”冷寒衣忐忑地问。

“当然可以。但前提是不要耽误自己原来的课程。”说完,牧仁清便微笑着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寒衣甚至有些冲动想走上前去问他,问他是否认识一个叫冷心柔的女子,是否还记得她,你们曾经有过怎样的往事为何她郁郁而终,为何你会这么年都缺席在我的生活里甚至包括此后的很多次,冷寒衣都想通过菲儿知道更多关于牧仁清的事,但却每次都忍住了,目前的幸福是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她不想再有其他任何事情毁了这份感觉,所以她甚至在心里期许,多给她一点时间,再多一点时间,让她好好消化这得之不易的幸福。

从此后,只要有时间,牧仁清的课寒衣必到,像个朝拜者。有一次,牧仁清大概也是好奇一个旁听的学生竟会有如此大的热情来听他的课,所以好奇地问道,“同学,你似乎对这门课很感兴趣,能告诉我原因吗”

冷寒衣像是被抓住的小贼,忐忑地说道,“我仰慕您的学识,希望从您这得到更多的知识。”这话说的很孩子气。

“不过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是理工院的,怎么,想文理兼修吗”

“我不想浪费您这么好的资源。”寒衣搬出菲儿教给她的理由。

“这话怎么讲啊”牧仁清对寒衣的说法很好奇,笑着等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