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姥姥还好啊”
“她还好,前段时间刚和她联系过。”
“那不错啊。”叶老太看着寒衣,发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有事吗”
“我想跟您请几天假回去看看她。”
“行,但是得等到叶氏的夏季晚宴结束以后。对了,叶瀚怎么样了,你和他说话他有反应吗”
“自从上次说了个好字后没有其他的反应。”
当时,冷寒衣正在给他读第100个故事公主与王子的故事,读着读着,他突然发出一个字,虽含糊不清,但仍可以分辨他说的是好字。
第一天在叶家住下,冷寒衣似乎有些不习惯,蜷在黑暗里,借着窗外的光,环视着房间内的装饰,简单的白色基调,就连床单,也是纯白颜色冷寒衣最爱的颜色。她试着去睡,但却一直难眠,所以当听到门外的动静时她立马坐了起来。
门锁转动的声音冷寒衣拉过被子,缩在床头,忐忑地等着那个人出现。然而,门一开,却是两只绿圆圆的眼珠子,竟是白馒头
它竟然会自己开门竟然还直接跳到寒衣床上,然后蹭着她的胳膊就躺下了。
冷寒衣实在有些无奈,起身将它推下床,它便哼唧哼唧地闹脾气,汪汪呜呜。无法,冷寒衣只好又将它抱上床。
“但只能睡在床尾,不许黏过来。”冷寒衣学着叶辰的样子和白馒头说话。这一招似乎很管用,大白狗幽怨地看了眼寒衣便老老实实地在床尾趴下。
大概是有了白馒头在旁边,冷寒衣竟觉安心了许多,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白馒头已经不在床上。
冷寒衣四处找了下,没见馒头的影子,只好先行去洗漱。今天的事情不少,除了每日要做的事情外,薛冷还约了她出去,所以她需要尽快完成自己的工作。
然而,刚拿起牙刷,却见镜子中突然出现叶辰的影像,他裸着上身,下身也只裹了条浴巾,紧实的肌肉上还挂着一个个水珠。
哐当一声,寒衣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然后就是如临大敌般地落荒而逃,但是天公作美,刚走出一步,脚底一滑,竟直直地向后摔去。
当然,叶辰及时接住了她。
“你见到鬼了吗,那么慌张地往外跑”叶辰从后面扶住寒衣冷冷地说,头发上的水珠慢慢滴落,经脖颈向下滑下。冷寒衣只看了一眼就立即闭上眼睛,双手条件反射地缩在胸前坚决不碰到叶辰实在是无法、也无处可碰,但是,却也因此失去支撑而无法自己站起身。
冷寒衣闭着眼,神色紧张,“你扶我一把”
叶辰上下打量了下穿着睡衣的寒衣,不冷不热地说道,“你这样闭着眼,不怕我趁机偷看你”
这话果然管用,寒衣立即睁开眼捂住睡衣的衣领。
叶辰冷眼看了下,这才将寒衣扶起,“我有那么可怕吗,你竟都不敢睁开眼看我”
冷寒衣背对着叶辰,红着脸质问,“你自己不是有洗浴间吗,干嘛用这个”
叶辰甩了甩头发,凑到寒衣耳边。“我是这儿的主人,我可以凭自己的喜好选择用哪一个。”叶辰顿了下,神色平静,“甚至休息的房间,说不定我哪天觉得你的床比较舒服就也征用了。”
“无赖”
“再说,谁知道你会不敲门就跑进来。”
冷寒衣语塞,面对这样无理的人只有离开。然而,叶辰却似乎不打算这么快就放开她,身体一动,挡在门口。
寒衣一慌,立马转身背对他,“叶先生,麻烦您自重”
“自重”叶辰冷笑了声,“如果我不自重,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如果我不自重,你应该也没有机会和薛冷走到一起,更别说还在我面前冒充什么男朋友女朋友了。”
“我们没有冒充”即使立即反驳,但寒衣的声音还是弱了下去。
“没有冒充但据我所知,薛冷是有女朋友的,也是一名医生。这件事,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冷寒衣脸色微窘,“没有的事。”
“还狡辩这么简单的信息稍微打听下就知道,别忘了,我可是那家医院最大的老板。”
寒衣默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正如叶辰所说,在菲儿住院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薛冷和那名姓李的美女医生的事。
那天晚上,因为知道雅雅怀孕而一直未能睡着的寒衣半夜里起身在医院里闲逛,本想去找当值的薛冷聊天,却在办公室门外看到了他和那个李医生拥吻在一起。后来,薛冷也知道寒衣知道了,却也没有从没提起。寒衣就也不问,君子之交淡如水,既然他不说就没必要问。
不过此时,却不能露了馅,寒衣板起脸,“那也只是过去的事了。”
叶辰不以为然,“那个女医生可不是简单人物,你最好别和薛冷走的太近。”
“温清就是简单人物吗”冷寒衣脱口而出,可说完才发觉不合适,既然要和叶辰撇清关系,又何必在乎温清是哪种人物
果然,叶辰还是抓住了她话语中的意思,嘴角一扯,笑了起来,“温清不一样,至少我和她的关系很清楚明白。”
“但我看到的都一样。”
“但本质上的区别你又看不到。”
“什么意思”
叶辰饶有深意地看着寒衣,不说话,然后离开。
、晚宴上
叶氏一年一度的夏季晚宴于周六晚上在s市最好的酒店举行。
此次举办宴会的目的,一来,正式向外宣布叶氏的新一任活动大使,二来,宴请各位股东以及叶氏的新老客户,为下一年的发展合作打下良好基础,所以叶氏上下,包括叶老太太都极为重视,下午时分,就开始化妆,换上晚宴所穿的礼服。冷寒衣在旁帮忙,心里暗暗惊叹,她无法想象一个老人竟还可以如此端庄典雅,她的皮肤松弛了,可要背却挺直,精神奕奕。
“您真像个女皇。”寒衣由衷赞叹道。
老太太笑了笑,整理了下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那是她陪嫁时的嫁妆,价格也不可用常数去估量。“还是姑娘的时候就习惯这种场合了。抬头挺胸,举止大方,不可出一点差错,这就是我受到的教育,一开始还不习惯,但久而久之也就好了。”
相处久了,寒衣很喜欢和这个老人聊天,像是和时光说话。
“现在好多年轻人追求个性,却把最基本的素养礼貌给忘了。可以有个性,但在大场合,该庄重还是要庄重的。”老太太回头看了眼寒衣,上身一件白色丝质衬衫,下身一件灰底印白玫瑰花及脚踝纱质长裙,脚上一双细跟凉鞋,虽不是名贵的衣服,但整体上也算纤长雅致。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像叶辰也准备了你的礼服,为何不去凑凑热闹,多见识些也是好的。”
寒衣脸色微窘,“我已经有约了。”
上次见面时已经答应薛冷这周六要陪他,出于朋友之义。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司机将老太太和陈简送去目的地,冷寒衣这才匆匆离开叶家,赶赴薛冷的约会。
薛冷今天穿了件非常正式的深蓝色条纹西装,银白色胸巾折成简约几何形,双手抄在口袋里,说不出的英俊帅气。
“薛医生,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啊竟穿得这么正式。”寒衣调笑道。
薛冷微微一笑,帮寒衣打开车门,“和你的约会,当然得重视。”
寒衣扶在车门上,眨了眨眼睛,“你知道约会有两种,一种是aotnt,一种是date,我理解的是前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