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彼、饶有兴致地进行了各种揣测,一周的时间,始终占据各大新闻媒体头条。这让叶氏内本就风雨欲来的局势变得更加严峻,那些举起不定的股东终于有了偏向,而之前始终坚定立场的也开始摇摆不定。但风暴中心的叶家所有人,却都一言不发。
冷寒衣是在第二天的新闻中看到叶辰失色晕倒的场景的,那时她正独自一人在学校餐厅吃东西。他倒下去的那一刹那,冷寒衣差点把嘴唇咬破。她不敢再去看屏幕上的画面,低着头快速地往嘴里塞东西,可刚咀嚼了一下,泪水便已滑下。斜对面坐着几个学生,惊讶地看着她,她惊慌失措,慌忙擦着眼泪,可这奇怪的东西,竟越擦越多,顺着嘴唇直接进入口中,咸的很,涩的很。
最终,她放弃了,双手捧住满是泪水的脸,说了声对不起便轻声哭了起来。
但直至叶辰平安无事地出院,她都没有去见他一面事实上,他只是在医院里呆了一天,随后便将病房搬到了他办公室后的卧室里。
大概是为了稳住叶氏的股东们,在其位谋其政。
但叶氏的情况变得更为糟糕则是在卫凝的事以后。
那一天,寒衣正在店里试婚纱她已和叶瀚商量好,尽快举办婚礼。宁浩找到她时,她刚换上一件纯白若仙的蕾丝婚纱,周围工作人员惊喜赞叹的声音未完却已被宁浩打断。
“冷小姐,你就这么绝情吗”
那大概是冷寒衣第一次见到宁浩生气。
寒衣心里一紧,脚底不稳,高跟鞋细长的鞋便划裂了裙摆上精致的褶皱白纱。但寒衣却浑然不觉,提着裙摆走到宁浩面前,颤着声问:“他有事吗”
“您真的关心他吗”宁浩质问道。“知道他为什么晕倒吗因为发布会时他刚从医院里出来,不顾医生的反对,强行拔了针管跑出的医院。”
“他怎么了”
“胃出血。这个毛病,冷小姐你应该不陌生,老大的胃一直不好。”
寒衣垂下眼眸,像是回答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知道。他胃不好,不能吃辣,不能喝酒,不能吃辛辣刺激的”
“可他却因为您,喝了一夜的酒”
随着宁浩的指责,有什么东西在寒衣脑中裂开了。她痛苦着,却也冷漠着,如鬼魅般无情地吐出一句话:“他已不是小孩,应该知道如何照顾自己。”
宁浩却呆住了,他不能想象,安静无声的冷寒衣冷小姐,一旦冷漠起来竟会是如此伤人彻骨。
“冷小姐,我真是看错你了”
寒衣不解释,房间内便沉默了下来。许久,宁浩忽然冷笑了声,说道:“他不会照顾自己,所以一听说报纸上您的事,拔了针管便跑回叶氏,不顾身体情况,召开发布会,只为了实现曾经对您的承诺,让您活在阳光下”
“可你又做了什么幸福地另嫁他人”宁浩指着寒衣身上的婚纱说道。“我不知道您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可他病倒了,向全世界宣布你们的关系了,您却始终不见踪影。
“那是他擅自做主。我和他已没有任何关系。”
宁浩一怔,怒道:“他住院期间,医院外围了一圈的媒体记者,边猜测他的病情,边等着您这个女朋友出现。最终,为了使您不被记者再次怀疑,他将病房搬到了办公室。”
“可我却熟视无睹,穿上婚纱,准备嫁给他哥哥”寒衣脸上的冰寒布防终于在喃喃中碎裂,露出满脸的悲戚痛苦。不等宁浩说话,便提着裙子慢慢走了出去。
要到哪去
寒衣自己也不知道,心中迷迷糊糊。
见,还是不见
纵使隔了时光,隔了人海,他总在心里啊
前方为何有那么多人,为何会有警笛声他们带走的人是谁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面熟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她痴痴地问。
周围的人回头看着一身白色婚纱的她,既惊讶,又奇怪。
没人回答她。
她疑惑地扫视四周,当目光触及那熟悉的建筑物才回过神来。这是叶氏,周围为何有这么多人寒衣拦住一个人,焦急地问:“这儿为什么会有警车”
这一次,终于有人回答她了。“有个女人跑到叶氏顶楼闹事,被警察带走了。”
“顶楼”
“是啊,据说顶楼就是叶氏总裁的办公室。”
“我看到警察带走那个女人时她身上有不少血呢。”
“是,是,我也看到了,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无暇顾及周围人的谈话,寒衣已转身往大厦内跑去。这一次,保安没有阻拦,他已经认识了寒衣。
专属电梯,直达顶楼叶辰办公室,但电梯门打开时,寒衣却呆立在电梯内无法移动脚步电梯外,叶辰正等在门前。
他安然无恙
目光短暂交织,寒衣已按住了电梯上的关门键。但终归是慢了一步,电梯关门前,叶辰已将她拉离电梯,一个用力,抵在墙边。
“我该走了。”寒衣推开叶辰,冷冷说道。
“你,要嫁给他了”叶辰却只怔怔地看着寒衣身上的纯白婚纱。
寒衣咬了下嘴唇,答道:“是的。”
叶辰的手伸上来,在寒衣光滑的脖颈间轻轻抚摸,一双幽深的眼睛冰冷骇人,似笑非笑。“你竟真的打算嫁给他我差点死了,你却穿着白纱要嫁给别人,好,很好”
再下一瞬,叶辰已俯在寒衣颈间粗乱地吻了起来。
“放开我”寒衣早已变了脸色,不断地挣扎着。可此刻的叶辰,哪里还愿再听她的意愿无论她如何挣扎,甚至双手的指甲已隔着绵薄衣衫掐进他的皮肤,他仍是死死桎梏着她,动作粗鲁,眼中怒意燃烧。
“上一次我就不该放开你”叶辰低吼道,然后一把打横将寒衣抱起往卧室走去。
卧室内是一片浓浓的药味,厚重的窗帘都放了下来,只有微弱的灯光亮着。叶辰将寒衣扔在床上。
“叶辰,你放开我,不要过来”寒衣缩起身体,惊慌地往床后躲去。
可叶辰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一粒一粒,慢慢解开身上衬衫的纽扣。他异常冷静的举措,在寒衣看来却都是凌迟般的煎熬,动作越慢,心中的恐惧越大。
最终,寒衣还是在被恐惧吞噬前跳下了床,做最后的挣扎。
可是,房间门为什么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