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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今天有贵客到,就招呼客人了。”

章无技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嘴道:“鬼谷先生,您散步也太快了,一眨眼就转回来,不利于消化。”

被她一说,鬼谷先生忽而感觉一阵胃疼,不由皱眉道:“你又不怕我吃你了”

章无技忙缩头一躲,道:“怕死了”

郑有涯觉得鬼谷先生虽然怪异,却也健谈,得寸进尺问道:“鬼谷先生,江底这条密道是你挖的吗你为何要幽居此处”

鬼谷先生沉默片刻,不悦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真是惹人心烦。”

章无技怯怯道:“我们又不是无知孩童,见你行事如此诡异,当然会心生疑问啊。”

鬼谷先生像是被点醒了一般,叹道:“是啊,我还想你们陪我消遣,若是你俩日后每天都这么多问题问我,我岂不是要被你烦死人啊,长大了就是心思多,还是无知稚子来的可爱。”

章无技惊呼一声,迅速扑到郑有涯怀里,颤声道:“有涯,他讨厌我们了,若打起来,你有把握赢他吗”

郑有涯一时无语,却听那厢鬼谷先生已然笑声朗朗。

“我不打你们,我还要你们替我做件事。”

“什么事可不要伤天害理。”郑有涯见他古怪,真怕他说出什么让自己为难的事来。

“在这江底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放心,我只是想要你俩生个无知稚子陪我消遣。哈哈哈哈”

鬼谷先生大笑不止,左臂一扬,将石室里的灯烛尽数熄灭。

“轰隆隆”阵阵巨响,一侧石壁向旁移开半面,又现一条深幽的通道,不知要去向何处。

第四十六回 黑白不明下

鬼谷先生大笑不止,左臂一扬,袖风扫过,将石室里的灯烛尽数熄灭。

“轰隆隆”阵阵巨响,一侧石壁向旁移开半面,又现一条深幽的通道,不知要去向何处。

章无技伏在郑有涯怀里嘟哝道:“完蛋了,我们三四年都没结个果子,这一时半会儿怎么生个孩儿给他玩。”

郑有涯轻拍着妻子的背脊,嗔怪道:“这是什么话,我们的孩子岂可供他人玩乐这鬼谷先生古怪得紧,万一哪天厌倦了孩子,也不知要怎么处置。”

章无技一听,眼眶瞬间一热,带着哭腔道:“你以为我是狠心的晚娘吗我若真有自己的孩子,天天抱在手里疼还来不及,可我真的生不出啊。”

鬼谷先生见他俩唧唧歪歪,早就不耐烦了,厉声道:“罗嗦什么,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还能生不出孩子跟我走”说着从袖管里放出一条细绳,绕着二人围了三匝,倏然一收。

被绳索紧紧箍着,夫妻二人抱得更紧,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

“哎哟,你身上什么东西,硬邦邦的,磕得我肉疼”章无技抱怨。

“你给我的面具啊。哎呀,这绳子滑溜溜地会动”郑有涯惊呼。

“蛇”章无技低头一瞧,禁不住放声尖叫。缠在身上的哪里是绳子,分明是一条滑腻腻的细蛇,看着它黑褐色的花斑一节节环过身体,顿觉毛骨悚然。

“毒蛇”郑有涯头一偏,即见一只三角形的蛇头高高昂着,忽而咧开大嘴,露出尖尖的毒牙。

“嘿嘿,你们乖乖跟上来啊,别走太慢,不然静妍会生气的。”鬼谷先生牵着蛇尾,缓缓移入通道。

“静妍”夫妇二人几乎昏倒,居然给这么邪恶丑陋的东西起了个姑娘名儿。

“嘶”静妍频繁地吐着信子,三角脑袋在二人身边晃来晃去。

为了不让静妍生气,夫妇二人只得跟着挪了进去,面贴面,脚碰脚,走得那叫一个憋屈。

鬼谷先生一路飘移,通道两侧接续亮起盏盏烛火,石门移动的轰响此起彼伏,重重机关看得人眼花缭乱,七拐八绕之下再也找不回东南西北的所在。

“小心台阶。”鬼谷先生冷不丁冒出一句。

“妈呀,你不早讲”

“无技,没事吧。”

章无技和郑有涯几乎同时一个趔趄,差点没趴在石阶上。

鬼谷先生却已轻悠悠地上了几层,回过头来俯视着“笨手笨脚”的二人。

静妍“嘶嘶”乱叫,几次崩开大嘴,差点将脸皮翻过来。晕,蛇有脸皮么它很生气,作为一条叫“静妍”的蛇,本该蜿蜒缠绵,可如今被当做绳子拉扯,绷得笔直呆板,哪里还有半点媚态。呕,蛇会有这么多想法吗

“快点走,别磨蹭”鬼谷先生扯扯蛇尾巴,恶狠狠道。

这一扯,静妍又一次咧开大嘴,信子吞吞吐吐,煞是恐怖。

可别叫静妍戳一口,章无技狠狠心抬起脚,却踢到个圆咕隆咚的玩意儿,定睛一瞧傻了眼,原来是个骷髅头。

“有涯”章无技颤声唤着丈夫的名字,将头埋进他的肩窝。

郑有涯浓眉紧锁,无比凝重地望着眼前的一切。破败的石阶上人骨零落,或是整副躯体,或是残肢断臂,还有大大小小的骷髅。点点绿火映在累累白骨上,真真是满目凄凉。

“呵呵呵,你们不想和他们做伴吧,快走”鬼谷先生狞笑道,扯着蛇尾朝台阶上飘去。

夫妻二人只得起脚行路,跟着鬼谷先生走一遭“黄泉路”。

却说那百里长风还困在石室里,摸索半天也不得要领,好不气恼。

“该死”他飞腿踹在厚厚的石壁上,生生压进去一脚深的坑塘。

“轰隆隆”石壁发出阵阵震荡,一些碎石灰土从缝隙里撒落下来。

岳不通方才一心想把抵御魔音的清心诀教给知音,怎奈知音无心聆听,横竖不得趣,心里正当郁闷,这会子见石壁有了动静,瞬间喜上眉梢。

百里长风亦面露喜色,满心期待石壁的变化。

地面上,展青阳和阿玄并肩坐在灵龟石下,江风怂恿之下,他俩的长发缠打在一起,丝丝缕缕不分彼此。

“阿玄,我想下去,去求岳大仙把你许给我,一刻也等不及了,就现在。”展青阳不愿再继续那些不痛不痒的话题,直截了当道。

“你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阿玄又羞又喜,将头深深埋下。

“缘分吧,阿玄,这不是天注定吗”展青阳望着她胸前玉牌上的“玄”字,大胆地握住她的手。女人啊,果然都是相信缘分的。

被握着的手里还握着“玄”字令,“玄”字阳文轻轻嵌进掌中肉,阿玄不觉得痛,只觉得心神一荡。

“可是,婢子一辈子都是岳大仙的人,脱不开身的。”红霞褪下阿玄的脸颊,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忧伤的神情。她和那些姐妹都是被岳不通控制的奴仆,“走”就一个字靠两只脚,对于她们来说却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