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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头竟是正大光明的以郡王府的外家自居呢,实在是过分照着奴婢看,您就该借着这机会好好打压下她们的气焰。”

顺郡王妃抬手拍了拍琵琶的手背以示安抚,淡淡的说道:“姜夫人是没理都能搅三分的人物,这样的人多跟她计较都是掉价。再说这次姜家能不能过得去还两说,没必要在这节骨眼上出头。往后等姜家落魄了,自不用我出手,自有人乐意去踩上两脚。”

琵琶听了,这才收敛了脸上的忿忿之色,眼睛一转。带着些幸灾乐祸的说:“那姜夫人急着上门,想是为了姜侧妃的内弟打死人一事,顺天府合该秉公执法,一命换一命呢。”

顺郡王妃压了压手,琵琶会意的住了嘴。曲了曲膝盖:“奴婢这就是去迎姜夫人进来拜会您。”再嚣张又如何,但凡进了郡王府,都得先来拜会她家主子。

姜夫人并非是头回上门了,随着领路的丫环一路到了正房,琵琶在门边瞧见了她,扯着脸皮道了句:“且等等。”说着掀了帘子进去禀报,就这就把姜夫人气的肝疼,又不能发作,暗恨顺郡王妃这么下她的面子。又想到头回去勇武侯府的时候,对方都不是在正厅招待她的,那才是真真的打脸呢。

新仇旧恨,姜夫人如今可是连生吃了苏颖的心都有了。

姜夫人仇恨转移了,在小丫环打起帘子请她进去的时候,姜夫人心里再不高兴也得堆出个笑来。

进了门没瞧见姜侧妃,姜夫人暗自皱了皱眉,按捺住上前拜见过顺郡王妃,顺郡王妃自然是知道姜夫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留她,只说:“姜夫人想来是见姜侧妃的,我许了她在不用过来请安了,只姜夫人过去母女团聚。琵琶,你领了人过去吧。”

琵琶笑盈盈的接话:“这是主子知道了夫人您来了,特许的,府里其他人可没有这般待遇的。”

姜夫人更是恼火,她觉得顺郡王妃跟她的丫环一唱一和的,贬低她女儿呢,这么想着脸色就跟着坏了几分,可现在也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只能按捺住随着琵琶去见姜侧妃。

姜侧妃的院子离正房不算远,算起来这院子还是郡王府里除了顺郡王妃居住的正房之外最大的一处院子,景色不错,而且还修建的富丽堂皇,看上去都不比正房差多少了。

姜夫人往日里的每次踏足这里,心里都不由得升起几分自得,想着她女儿虽是屈居侧妃之位,可看着在郡王府里,待遇堪比正妃,就是那顺郡王妃不也得客客气气的。

可一想到刚才一个下人也敢在她跟前呛声,实在是姜夫人恨恨的咬牙。

姜侧妃听得姜夫人来了,忙叫心腹丫环迎过来。

省去了不必要的寒暄,姜夫人还没开口说姜源的事儿,姜侧妃就先问了起来:“母亲,咱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那外室,后又是源弟打死了人,好好的,家里竟是出了这等事儿”

姜夫人见姜侧妃面色不快,忙问:“可是王妃趁机磋磨你了”

“母亲”姜侧妃左右看看,见这屋子里都是心腹。这才放下心来,“王妃自是再贤惠不过的了,只有个妹妹和我不大对付,借着此事想看我面上无光罢了。我自是不会跟她一般见识的。只咱们家出了这等事儿,郡王爷那边过问了一句,我觉得脸上略有些挂不住罢了。母亲且与我仔细说说,我也好有个应对之法。”

姜夫人一听,神情一震,就将姜二老爷的外室带着儿子找上门,姜源在外跟傅煦阳打架被诬陷的事挑挑拣拣的跟姜侧妃说了。

可姜夫人说的这些,姜侧妃已经从专程来奚落她的府中妹妹口中知道了,甚至是知道的比这些还多,她自己的母亲她还不了解。当下冷笑道:“母亲,既说是被诬陷,那母亲可知道是谁想着诬陷源弟,再有既然如此,可为何大家都说是源弟打死了人还有那外室。母亲且与我说实话罢,那外室其实是父亲养在外面的吧。我是你女儿,怎么可就不能从母亲嘴里听得一句实话了”

姜夫人听了这话,心里满不是滋味的,忙道:“我哪里是想着隐瞒你了,你且听我慢慢给你说。那外室母子确实是你父亲的,可那外室找上门可是被人给挑唆的。想来给咱们家添堵来了。”

姜侧妃听了大怒,柳眉倒竖:“被人挑唆何人竟是挑衅到咱们姜家头上来了。”

姜夫人忙道:“我已经查清楚了,正是那勇武侯夫人做的,年纪轻轻,倒是生了一肚子坏水。”

姜侧妃闻言却是一愣,她想了下才想起这勇武侯夫人是哪位。毕竟姜家跟勇武侯府没什么交情,至于顺郡王府也鲜少跟勇武侯府有什么来往。

但勇武侯,姜侧妃却是知道的,简在帝心,就是郡王爷虽有郡王爵可也得礼让三分的人物。姜家怎么就和勇武侯府扯上了纠葛。

思及此,姜侧妃目光炯炯的看着姜夫人,姜夫人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又听姜侧妃冷笑着问道:“据我所知,往常姜家跟勇武侯府素来是进水不犯河水的,好端端的怎么又是如何引得勇武侯夫人出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姜家这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吧,母亲,且与我说句实话又何妨”

被姜侧妃这么盯着,姜夫人这才呐呐地将姜源为着个伶人将傅煦阳给打了的事也说了,完了还说:“这可是不能怪源儿的,乃是那傅家老二先动得手,谁知道他家是个斤斤计较的。”

姜侧妃信了一些,可仍旧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姜夫人,神色也冷了不少,道:“照母亲这么说,这件事本就是傅家理亏在先,再说我也是知道的,傅家两兄弟已是分了家,即便勇武侯爷想替他弟弟找回公道,如何又是需得勇武侯夫人动手。母亲可是与那勇武侯夫人生了过节有什么话,母亲都一并说了罢。”

姜夫人被姜侧妃质问的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可姜侧妃摆明是要问个一清二楚的,姜夫人心里一横,索性就将她因着苏颖的娘家不满想找补回来,就暗地里撺掇了柳姨娘的娘家人到侯府滋事;一计不成之后索性就在背地里和那些诰命夫人宣扬苏颖善妒不容人。

姜夫人还给自己找理由,扯着帕子,讥讽道:“你可是不知道那勇武侯夫人多清高,可是个目无下尘的人儿,不但没把我这个二品诰命夫人放在眼里,更是丝毫不将你这个堂堂的郡王侧妃当回事呢,实在是恼人。”

听姜夫人这狡辩的话,姜侧妃脸色变幻,沉默不语。抛开别的不说,就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姜侧妃都觉得就是那勇武侯夫人真的挑唆了她父亲的外室找上门,她都觉得这完全是她母亲惹出来的祸端。

听听她母亲做的那些都叫什么事,勇武侯夫人就是个泥人,也会有三分气性呢,更何况人家压根就不是呢。

她母亲是怎么想着跟勇武侯夫人硬碰硬的,还这么大咧咧的去挑衅上门

姜侧妃一想到敢到她跟前奚落她的“府中妹妹”,姜侧妃就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起姜夫人来勇武侯是谁啊,还不是空有爵位的人家,人家是有实权的,简在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