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最后还是知府用几百顷的地才给哄下来,现在这个钦差不知道得破费多少银子才能躲过此劫
“他是谁啊”被绑着的那个禁军校尉仰着脸问身边的一个被吓得不轻的衙役。
“啊,这就是二皇子应天郡王殿下,咱们不是要去那吗,你不认识啊”衙役看看趴在自己脚下的校尉说道,心道一路上他骑马老子遛腿,你耀武扬威的耍大牌,老子今天吓你一吓出口恶气,“刚才你骑马冲撞王爷了吧”校尉老实的摇摇头又点点头。
“那给您道喜了,上个月我们府台大人的舅爷和几个下属就因为这个被发配到岭南了,现在还和蛮夷们一起种地呢,你恐怕没有知府面子大钱多,估计也就是一刀咔嚓喽,不过你放心,行刑的刽子手是我兄弟,我嘱咐他一声,让他给你个痛快,不另收银子了”衙役压低声音说道,可再仔细一看校尉已经不行了,翻白眼,吐白沫,两腿抽抽上了。
这边蔡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指挥着一众殿直禁军扑了过来,眼看王爷就要被逮住了,说时迟那时快,林子里又传来声怒吼,四条大汉冲了出来,“哪个敢动郡王爷,活的不耐烦啦”领头的正是潘龙,环眼一瞪,跟加强版疝气灯似的,连蔡攸的二号毒眼都给晃了,禁军们见了更是紧张,手都放到刀把上啦。
州府的衙役们一见这几位爷蹦了出来,又都向后退了几步,当头的爷就是颗美国产的堡垒炸弹,让他碰一下,谁也受不了,上次被他撞了的两个弟兄都是在床上过的年。
“您是二殿下”蔡攸眼给晃了,耳朵没聋,赶紧制止了护卫的下一步动作,自己凑了上来,揉揉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小孩,只见他穿着身红色锦袄,脚蹬鹿皮快靴,腰里却系着条金腰带,挂着金鱼袋,再看脸上,都说儿子肖母,女儿肖父,作为皇上的身边人,他如何看不出来。
“你是谁啊”蔡攸打量赵柽的同时,赵柽也再上下看蔡攸,这个家伙面如白玉,细皮嫩肉,衣着华丽,满身的脂粉气气,三十来岁的男人看着像个熟女,如果不是现在在宋朝,他还以为路遇小沈阳呢。
“哦,下官是枢密直学士、龙图阁学土兼侍读,提举上清宝箓官、秘书省两街道录院”
“说名字,你当你是茶博士报菜名呢,啰里啰嗦娘们兮兮的”赵柽不耐烦地说道。
“下官蔡攸,字居安”
“哦你就是老蔡家的大小子啊,一年没见长这么大啦”赵柽点点头说道,心里恶寒,他就是宋朝历史上著名的教唆犯、头号绿帽携带者兼御前第一戏子啊,不但把自己的老婆送给皇上享用,还不惜将自己的菊花也奉献给皇上。
“啊下官正是”蔡攸被赵柽说的一愣,自己好歹也每天跟你爹混在小黑屋里玩,你不叫叔叔大爷也就罢了,叫声大哥不框外吧,可居然管我爹叫老蔡,那不是把我当成晚辈了吗,可现在又无法解释,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小蔡啊,刚才我听见有人骂我是小王八蛋来着,是不是你啊”赵柽抬手抓住蔡攸的肩膀往下拽了拽问道。
“这都怪下官有眼无珠,没有认出王爷”蔡攸见王爷亲热的拉自己,顺势蹲下媚笑着说道,骂人的事情这么多人看着呢,想赖也赖不掉,再说自己整天和他爹打情骂俏的,也没什么事,他就老实的认了。
“哦,你认了,那你的意思是我爹是公王八,我妈是母王八,生了我个小王八蛋”赵柽拍拍他的脸说道,蔡攸这下懂了,王爷拉他是因为自己太高,他仰脸说话费劲,绝不是什么亲热。边上的禁军听着忍不住背过身去笑了,衙役们却躲的更远了,待会这位钦差跪在街上扇嘴巴,自己看到了,非得给灭了口不可
“下官绝无此意”蔡攸吓了一跳,由蹲改跪了,这下和王爷一般高啦。他心里明白自己和皇上偷着玩没事,要是承认了自己有意辱骂王爷,那些看自己不顺眼的言官们还不得乐得连夜写奏本啊。
“还看着干嘛,他自己都认了,捆起来砍喽”赵柽唰的从边上站的禁军腰里抽出把刀,扔给了站在一边的薛豹说道。
“是,二爷”潘龙上来把蔡攸就给摁住了,顺手一把掌打掉了他头上的帽子,将脖子上的头发往上捋了捋,露出了雪白的脖子,薛豹噗噗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挽挽袖子,拎刀就准备行刑,周围的人都傻了,说砍就砍啊。
“王爷饶命,梁大官救我啊,救命”蔡攸脸都吓绿了,别看自己是御前的红人,一个皇子杀了自己最多也不过是夺了爵位被圈禁,可自己的脑袋掉了,就长不上啦,忍不住大声呼救
“喊什么喊,他功夫好的很,砍下去一点不疼”赵柽伸手在蔡攸怀里摸索着,把那一大摞会子摸了出来,“蔡蔡学士啊,你死了,身上这么多银子留着没用,到那边也花不了,回头我给你换成纸钱烧给你啊”说着他把会子都揣自己怀里了。
“王爷,老奴给您贺喜啦”赵柽正解蔡攸腰上的玉带,想着那个老东西还挺能沉住气,这么折腾他都不出来,可腰带还没解下来,身后终于传来了梁师成的声音。
“呦,梁姥姥你也来了,怎么半天才出来告诉你,就算咱们是旧识,买路钱你也得掏”他和梁师成在宫中有过两面之缘,那脸上能夹死苍蝇的褶子太让人难忘了,见他下来赵柽心中暗骂,你再挺一会儿啊,那条玉带就是我的了,可他还是笑着对梁师成拱拱手说道。
“是,是,我给”梁师成笑眯细的从怀里摸出一个一两的小银锞子递过来说道。
“嗯,还是梁姥姥明白事理,等会儿到我府上喝杯热茶”赵柽将银子放到嘴里咬了咬,扔给身后的小厮说:“赵仁,找钱”
第一卷我的地盘我做主第四十七章盗也有道
梁师成懵了,怎么强人劫道还带找钱的,连忙摆手说:“王爷,不必了”
“切,梁姥姥,你不知道盗也有道啊我们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单向收费,一次交费一天之内不计次数,一个人是两文钱,牲口每匹五文,你有马车就得再加十文,不过我们对老人优惠,打五五折,收你一半这些拿刀耍横的,就得加倍,你们把他们的马都牵走,就当罚金啦”赵柽将找来的一串铜钱塞给梁师成,一摆手让小厮们上前牵马
“王爷,我们是来宣旨的,您看能否通融一下”梁师成心说你那罚金是不是太高了,一个人一匹马的买路钱不过七文钱,一匹驽马也值二十贯啊,这还不算鞍具,梁师成看着紧抓马缰的禁军上前求情道。
“梁大官,把马给王爷吧,回去下官自去解说”那边跪着的蔡攸不干了,刀都架到老子的脖子上了,的还为几匹马讨价还价。
“好,好,你们都下马,将马给王爷”梁师成虽然嫉妒蔡攸,却也畏惧他家的权势,看刚才王爷杀马的狠劲,恐怕一言不合,真把蔡攸给剁了,当下赶紧依了,反正丞相家钱多的没处放,他愿意揽下来,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禁军们不情愿的下马,脸色铁青的将缰绳交给了赵府的小厮们,气闷的站在道边,过去出去宣旨哪回不是风光无限,前接后送的,可今天走这烂泥路还要交买路钱,现在领头的校尉还在那趴着呢,生死不知,虽然生气也无可奈何。
“呦,这里还有个大美人呢”赵柽一掀蔡攸的轿帘,看到一个云鬓散乱,衣裙半掩的娇滴滴大美妞缩在角落里惊讶出声,“赵信,爷把这个大美妞赏给你做老婆吧”他回头对跟在身后的赵信笑嘻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