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歇歇吧”赵柽起身扶住老太太,又搬过一摞烧纸,脱下身上的大氅铺在上面,才扶她坐下。
“啧啧,你们看王爷怕老太太坐着凉,把自己的大氅给老太太垫上了,开始我听说王爷为了祭母,五日未食,还当是假的,现在看他对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太太都这么好,才知果真如此”边上的一个看客感叹地说道。
“王爷五天没吃饭,我是亲眼所见,他们的护卫买的吃食除了贡品,绝没有其他能吃的东西”另一个人说道。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我家的铺子就在街口那边,他们买东西都从我门口过,我当然看到了”
“那你明明知道王爷挨饿,为何不送碗粥啊”
“我我开始也以为不过做做样子,宫里必然会有人给王爷送吃食,可谁知道事情是这样的,他那些护卫也真了不起,主人不吃,他们也跟着饿了五天,让人不得不佩服啊”
“是啊,我也看到了,昨天有人送了一碗粥,王爷只吃了一口,就让大家分食了,那情形让我这个大男人都不忍落泪啊,晚上我就让婆娘煮了粥送了过来”一个人边比划边说,听得边上的人不胜唏嘘。
“吴六,你老娘住的屋子都快塌了,这么冷的天你都不管,你这个泼皮也会让人感动的流泪”边上一个相识的人调笑道。
“哎,早日我不孝敬老娘,确是我的不对,昨天从这回去,就把老娘接到我们家去了,王爷能为祭母抗旨,死都不怕,我一个小民连老娘都不养活,才真是该死”众人惊讶的看着坦然承认错误的吴六,像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似的,不敢相信这个混迹街头的泼皮无赖居然学好了。
第一卷我的地盘我做主第八十一章名动京城二
赵柽扶老太太坐好,说了会儿话,看没有人再来吊唁,这才接过老太太递过的那碗糙米粥吃了起来,人们更是奇怪,旁边放着的那么多各式各样的粥,虽说不全是精工细作,但比这碗糙米粥好的多了去啦
“王爷,这么多好粥,您怎么吃这碗呢”一个人壮着胆子问道。
“粥对我现在来说都是一样的,没有好坏之分,全是大伙儿的施舍,并没有什么不同”赵柽笑笑说:“今日承蒙大家厚爱,不吝施舍,可是我们怎么吃的了许多,父皇曾教导我一粥一饭,当思之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浪费了,也有违大家的美意,诸位没有吃过饭的还请帮在下个忙,将这些多余的粥吃掉,明日不要再送许多”他说着起身对围观的市民拱手乞求,至于这句皇上教导的圣言,他忘了是下边哪个朝代的圣人说的了,这会儿给他爹安上了,反正也没人敢去问。
这番话说完,当然又是一片叫好声,连称王爷仁德,赵柽却是汗颜不已,自己吃这碗粥,多半还是为了安全考虑,现在这多人送粥,已经难以一一查验。如果有人想害自己,在里边下点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可用毒的人肯定会考虑自己身为王爷,当然是会挑好的吃,绝不会想到自己去吃这碗粗陋的糙米粥,他更没想到自己的一番搪塞之言竟又给自己加了个节俭仁德的美名
虽然赵柽说了让大家不要再送,但是下午送的人反而更多,不但有酒楼,商铺,市民的,其中也夹杂着些标着官职或是府名的食盒。京里的文人骚客也络绎不绝的来到宫门前的灵棚中吊唁,宣读祭文,歌颂皇后的功德,赞扬皇子的仁孝,简直把这小灵棚当成了圣地,仿佛不来一趟,就对不起君子二字似的,更有好事之人写诗作赋记述这项盛事,一时间已经出京两年渐渐被人淡忘的二皇子风头无两
夜幕渐渐降临,北风刮过,气温也是急速下降,围观的人群慢慢散去,空旷的宫城前只剩下他们这一伙人,赵柽敲敲酸软的膝盖,揉揉磕肿的脑门,躺在地上再不愿意动,这一天把他累的够呛,怎么说也是刚吃了两顿饱饭,身体还虚着呢。
“二爷,您吃点粥吧,这个我尝过了,没有毒”见喜将一碗粥端过来说道。
“你尝过了,我的妈呀,你又把自己当小白鼠啦,真把你毒死了,我上哪找你这么傻的伴当啊”赵柽摸摸见喜的脸,深情地说道。
“二爷你说我傻就傻吧,要是您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是个死”见喜知道王爷心疼他,露出丝苦笑说:“这么多的粥,来过那么的人,难保里边没有人下过毒,我不尝哪知道。”
“嘻嘻,你们挑挑看,凡是食盒或是碗上被人用刀划过的,就可以放心吃,没有的我就不敢保证了”赵柽笑着说道。
“哦二爷你都查验过啦”潘龙他们也正为这个犯愁,没想到王爷早就替他们想到了。
“我下午光顾着磕头了,哪有空做那个,不过有人帮着咱们做了”赵柽摇摇头说道。
“是谁”潘龙转向大家问道,可众人都迷糊着呢,拨浪鼓似的摇头。
“你别问了,这人神龙不见首尾,他不会让我们发现的”赵柽笑笑说道。
潘龙等人听了都是吃了一惊,又暗自庆幸这人是友非敌,他们今天看到人多,都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戒备,防止有人暗害王爷,现在吃的东西都被人做了手脚,他们却都没有发现,可见这人的功夫了得,王爷既然不说,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他们也不再问,在众多的食盒中他们查找了一番,果然找到了王爷所说的刻有刀痕的食盒,里边的粥足以填饱他们的肚子。
十月十四,明天就是皇后望日大祭的日子,祭礼大典将由尚书右仆射张商英主持,现在正与皇上商量补充礼部拟定的祭典章程。张商英身高体长,虽然已经奔六十的人了,眉宇间还能看到些年轻时的英气,因为他敢说敢干,不分场合的放炮,让人下不来台,所以赵佶有些怵他,现在也是听得时候多,说的时候少。
“官家,您看参加祭礼的人是不是加上兖亲王啊,他已经在宫门外守了七天了。”讨论参加祭典的人员时,站在皇上一边的童贯突然插了嘴说。
“万万不可,兖亲王抗旨进京,已是触犯律法,圣上念他祭母心切没有惩处,如要再让其参加祭典,恐怕百官不服,朝纲不振”还没等皇上表态,张商英就站起来奏道。
“哼,张相所说未必吧”童贯捋捋胡须不急不缓地说道,各位说了,他不是内侍吗,底下都切了,没有了雄性激素分泌,怎么会长胡子,肯定是粘的假胡须装样吧。还真不是假的,人家那就是真的,而且不脱裤子单从外表看,他还颇有阳刚之气,根本看不出是宫里人,估计是入宫晚了,身体发育后才挥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