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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职,赵柽一直将他当参谋使用

边上坐着的其他属官、幕僚都跟他们经历差不多,有屡试不第的生,不得志的小吏、得不到重用的军官、避世隐居的儒者、下岗降职的清官”有的是投亲靠友介绍来的,有慕名投靠的,还有就是他请来的,放到别处都是狗不舔猫不咬的货色,可赵柽却都当做宝贝似的收到府里,这些人虽然各有毛病,但是却都各有才能

“子安,松岳有话站起来说”赵柽轻咳了声说道,边上的赵勇急忙把他搀起来,惜福给他们端上杯茶

“王爷,我们去了浙东,那里盛产花木,不论是生长在家中的,还是长在深山,应奉局的人便指使当地官府,甚至亲自出手强行夺取,逼山民进山采挖,无数的人被逼的家破人亡,丧命深山老林,搞得民不聊生,下官都记录在案,还请王爷为民请命,严惩朱勔之流”刘子安站起身说道

“王爷,下官去太湖周边郡县访查,应奉局的差役勒索百姓,大肆征敛不管是高山深谷还是激流险滩,只要谁家的一石一木尚堪玩味,谁家就要遭殃这些衙役们进来,黄封往上面一贴,此物就成了皇室御用之物,还要主人仔细看管,如有半点损坏,就是大不敬之罪”申松岳哽咽地说道,言语中满是激愤,“所以主人如果不给贿赂,差役们就会在搬运时故意碰损,然后诬陷是主人无中生有地扣上大不敬的罪名另外,这些运石的官吏还会以房屋墙垣阻碍运输为由,强迫百姓拆墙扒房,丝毫不顾百姓死活”

赵柽听着他们的汇报,花石纲不仅对东南,而是整个南中国的百姓来说,是一种裸的掠夺,也是一场真正的灾难,二十年间,被运到东京的石头,总计有十多万块,石头的运费运费动辄万贯,花费之大几乎相当于东南诸路税赋总和而在运输这些石头的过程中,死了多少人,沉了多少船,拆了多少桥,扒了多少城门,却是无法统计的而今年历史上最为扰民的大工程艮岳就要开工了,可这件事应该了结

“杀了朱勔是当前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先不说能不能杀了他,即使能杀了他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只是权宜之计,缓解下当前的紧张形势,花石纲还得接着送,因为他爹是真正的艺术家,完成他那倾世杰作”这个问题在赵柽的脑海中盘旋许久了,但是他迟迟下不了决心――他怕东南大乱

因为赵柽看透了宋朝的立国之本钱,这个精致的帝国处处要钱,每时每刻都离不开钱,每年要给辽国、西夏近百万的岁币,本身还要有千万贯的经费运转,这些钱几乎都是由东南百姓供给的可以说东南动荡,宋朝国本动荡,宋朝想生存下去,必将转而压榨中原,中原百姓不堪压迫,必将变乱中原变乱,辽国、西夏也将乘乱而入,那时千疮百孔处处漏风,自家天下立即崩盘,还谈拯救大宋

第六十章根本问题

第六十章根本问题

第六十一章讨论

第六十一章讨论

晚饭后,王府中的几个高层都聚在王爷的房里,警戒哨撒到了二十步以外,服务工作也全部是由近卫们负责,房中只有七个人,除了王爷和黄经臣、何去非,见喜和赵信两个高级服务员外,多了两张面孔

许宏,字远达,崇宁初年经科进士,初为秘省直秘阁、累迁至尚省司员外郎、尚省右司郎中、太常寺少监、出知平远军、西南叛乱调知黔州,治理地方颇有官声,为官清廉,后调回京任中省给事中,因恶了蔡攸去职,隐居襄邑,被赵柽聘为王友,经过考验进入核心

王瑾,字慎之,哲宗年进士,初任县尉,缉盗有方,升任高唐州巡使、因其通韬略、有勇力、精技击、善练兵转资武职,调任北辅禁军指挥使、澶州团练使、曾率禁军随童贯在西北对夏作战,因功迁天武军都指挥副使,后与高俅不和,勒令致仕黄经臣与其交好,曾资助于他,知王爷好兵,与其在襄邑讲武堂论兵,受王爷赏识,其也仰慕王爷大志,拜为王友这两人都过了不惑之年,正是经验丰富,干事业的黄金时期,却被赵柽捡了便宜,收到了自己的麾下,组成了智囊团

“府里的人收集的这些材料大家都看过了,诸位有什么意见”赵柽没有客套,开门见山的问道

“朱勔在东南可谓作恶不少,我觉得应上奏圣上,将他罢官去职”何去非沉吟了下说道

“何翊善说的对,我们应将实情上奏,请皇上定夺”许宏点头同意了何去非的看法

“朱勔与京中宰执关系密切,虽然其暴虐,但是东南应奉局进贡的花石最多,惯会迷惑圣上,多次受到朝廷的嘉奖,恐怕此事会不了了之,难以动摇其根本”王瑾说道

“慎之言之有理,其与童贯、杨戬多有来往,他们在皇上面前劝几句,皇上顶多训斥几句”黄经臣说道,他在宫中此类事情太常见了,皇上耳朵根子软,只要哄得他高兴,这类事情的结果都是这个结局,不轻不重地吓唬两句拉倒

“那就不如将其就地正法,省却了许多麻烦”见喜插嘴道

“不可,万万不可”何去非等人还未等王爷表态,齐声给否决了

“朱勔在江南横征暴敛,大肆敛财,欺压百姓,为何不能杀他”见喜不满的道,他说的是王爷的心里话,王爷已经好几天为了这事儿睡不好觉了,在他的心目中王爷就是天,谁惹王爷不舒服就宰了他

“自我大宋建国,太祖就定下家法不杀士大夫,有违祖宗家法的事情万万不能做”何去非言道

“甚是,我朝历代都严守此法,只要不是谋逆大罪,绝不能开此恶例”王瑾言辞为激烈,“神宗时对西夏用兵失利,神宗准备杀一转运使,宰相蔡确说:祖宗以来,从来没有杀士人的事情,想不到要从陛下开始宋神宗犹豫好久后说:那就刺面发配大臣章惇说:这还不如把他杀了士可杀而不可辱,你刺了面不是羞辱他吗神宗很生气:快意的事情,一件都做不得吗章惇说:这样的快意事,还是不做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