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东宫一向与我们不和,哪ri要是登得大宝,必将针对我等,而其现在yu拉拢燕王为其臂助,我们不能不防”梁师成说道,“打虎不死,反被其害,燕王那里你们要多下些功夫,绝不能再让他翻身,重新掌权”
“嗯,嘉王这次搞了这么一出,不但未能扳倒燕王,反而给自己惹了身so,现在皇城司的军士们都成了狗,四处寻找燕王府的两个护卫,可是却毫无踪迹,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的,看来他还真不是燕王的对手,要入主东宫不搬掉这块石头怕是难啊”王黼轻笑着说道。
“呵呵,这样的人才好,如果他有燕王的能耐还要我们这些人的帮助吗,还会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吗”梁师成笑道。
“您说得是,只是现在童太尉驱兵东南平定叛乱,恐怕又建大功,将更得圣上倚重,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好事”李邦彦说道。
“是啊,可如今军中无人能出其左右,我朝最jg锐的西军也在他掌控之中,要想控制他也不是件易事,好在杨戬归天,少了一个对手,内宫中也只有以义父为了”王黼说道。
“如果是前几年某家也许还惧他童贯几分,可如今河东军崛起,战力比陕西军不弱,只要掌握了河东军,我们还怕他手中的陕西军吗”梁师成冷笑着说道。
“不错,以我看河东军战力尚在陕西军之上,难的是河东军多是燕王属下,其他人怕是难以驾驭。”蔡攸说道。
“将明,如今你初登相位,而又适逢东南之乱,今年的税赋必受影响,你要多co些心,不要走了张商英的老路”梁师成没有搭理蔡攸,对王黼说道。
“孩儿也正为此事烦心,东南赋税占全国赋税三中之二,如今经历兵火,百业凋零,即使增加河北赋税,也难及往年,还请义父指点”王黼说道。
“呵呵,王相如今有块肥肉就摆在眼前,有何担心”李邦彦笑道。
“哦,你有何妙计”王黼急问道。
“西北”李邦彦朱唇轻启,说出了两个字。
“西北贫瘠,且刚刚平定,能收上来多少”王黼听了失望地摇头道。
“王兄此言差矣,西北虽然贫瘠,但是也有灵夏等水草丰美之地,再还有盐州的青白盐,那都是钱啊”李邦彦笑道,“如今战乱之后,人口逃乱,有了大批无主之地,只要他们将这些田地和盐池卖出去,所获足抵半年赋税,还愁国库,内库无钱”
“不错,李侍郎说得对,现在西北童贯去了东南,燕王在京中,西北权力空虚,正是好时机,你们可选派些亲信之人接管那些新占之地,将西北财权、兵权都控制在我们的手中”梁师成想得比他们还长远,要趁机全盘接收西北。
“此时怕有些难,那燕王如今还是西北诸路制置使,并未罢黜,他要是知道我们抄了他的老窝,岂会善罢干休”蔡攸有些担忧地说道。
“这个就交给某家办了,保管他一时无暇顾及西北之事”梁师成胸有成竹地笑道
第十五章好计
二月初五,天还未亮,燕王府中已经灯火通明,丫鬟仆人抬着箱笼进进出出忙做一团,其中夹杂着马嘶羊鸣之声,大总管郑寿更是脚不沾地地前后指挥,招呼着众人,更有几个礼部的官吏指点着,排成队伍,赵柽背着手冷眼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二爷,一切已经齐备,小的去了”见喜向王爷施了一礼道。
“唉,去吧”赵柽叹口气摆摆手道,一脸的哀伤和无奈。
“二爷保重,小人去去就回”见喜看着王爷哀苦的样子,不放心地说道。
“滚,快滚,不回来才好”赵柽不耐烦的吼道,见喜一看事情不好赶紧招呼人快走。
赵柽看着众人手忙脚乱地抬着箱笼慌张的出门,又叹一口气,这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回京后一直小心回避,从不敢谈婚事,而现在恰逢东南民乱,他爹也是心烦,想着可以逃过此劫,却没想到还是遭了算计。梁师成那厮忽然关心起自己的婚事来了,不知怎么说动了皇上,要为自己娶亲,这下又把皇后娘娘的心事勾了起来,一道御旨便定了他的终身。
古时讲婚礼必然要提到六礼,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币、请期、亲迎,这六个主要步骤,到了宋代,六礼的称谓和作法因当事人的身份地位而异,婚礼的模式逐渐演变为官方之礼和私家之礼。赵佶于政和五年重修五礼新仪。要人遵守。但是其繁文缛节,言别贵贱,拘收古礼,被人诟病,结果曲高和寡,他也曾严令执行,可收效甚微,这回轮到自己儿子娶亲当然要做出表率。
六礼只是婚礼的主要步骤,完整的婚礼,在六礼之前。应有议婚,此前已封朱延年为通正大夫、范阳县伯又已调他进京任户部侍郎,娘娘也遣人问过,便算有了议婚。接下来就是行六礼
今ri便是赵柽行纳采和问名之礼,要用金器百两、彩千匹、钱五十万、锦绮、绫、罗、绢各三百匹,销金绣画衣十袭,真珠翠毛玉钗朵各三副,函书一架缠束帛,押马函马二十匹,羊五十口,酒五十壶,系羊酒红绢百匹,花粉、花幂、果盘、银胜、罗胜等物。外加只生雁
“二哥,我们这就去了,你还有什么交代的吗”这时太子赵桓捉礼服戴王冠走过来说道。
“殿下,有劳哥哥了,臣弟些许小事还惊动您,真让臣弟心中不安啊”按照古仪,纳采所遣使者应为自家子弟,到达妇家由其致辞,表达求婚意图,与主人答对。授雁,交换婚书及行问名之礼等等,算是男方的全权代表,可谓责任重大,今天太子主动担任使者。也算是给了妇家天大的面子,赵柽虽然不满婚事。但太子示好,自己也不能拨了他的美意,赶紧挤出点笑容说道。
“二哥儿这么客气作甚,我虽为太子,但是也是家中长兄,理当如此”赵桓摆手笑道。
“那兄弟我就不多说了,臣弟在家中备酒等您回来”赵柽施礼道。
“太子殿下,燕王殿下,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启驾了”主持仪式的是礼部的个侍郎,他上前施礼催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