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户”逢喜苦笑着说道,王爷这一走几年。王妃又不能抛头露面,可苦了他这个总管了。
“哼,老虎不发威,他们当我是病猫,吩咐下去再有人敢监视、骚扰王府的一律赶走,有闹事的先抓起来再说”赵柽冷哼一声说道,打了孩子老子自然出来了,他倒想看看都有谁在算计他。
“是,王爷您回来了。我们大家就都有了主心骨,看谁还敢欺负咱们燕王府”郑寿兴奋的答道,看样子老头这阵子没少受气。
“府中最近事情会多一些,你们还要辛苦几天,忙过这些日子,我请大家喝酒吃肉”赵柽笑着说道。
“王爷,忙些好,这几年府中冷清了很多,就盼着您回来了我们好有些事情做”郑寿说道。他们看王爷也乏了,请安退下
次日一早,便有宫中内侍前来传旨,诏他入宫觐见。赵柽穿上自己的莽龙袍。头戴七梁冠,收拾整齐拜见新皇。经过兵乱的汴京城似乎缓过劲儿来了,又恢复了繁华。但是往年进入九月,城中早就热闹起来。到处张灯结彩,准备庆祝天宁节。可今年却丝毫没有变化,连宫门前依旧如此。看来人走茶凉,皇上也适用,不知道他爹此时心中是个什么滋味。
赵柽进了宫,却被带到了偏殿等候。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除了给他端茶送水的小黄门没一个人认识,真是一朝皇帝一朝臣,连小黄门都换了,问他皇上何时召见,他比赵柽还牛,仰着脸撇着嘴挤出俩字,不知
“二哥儿”这态度惹得赵柽暴脾气又来了,伸手薅住小黄门的脖领子就要动手,却听到有人喊他,扭头一看却是老九赵构。
“九哥儿,你怎么来了”赵柽松了手高兴地说道。
“这是燕亲王,也是你等可以慢待的”赵构扔给小黄门块碎银子训斥道。
“小的该死,眼珠子该抠出来当泡踩,燕亲王赎罪”小黄门在脸上虚拍了两下,嘴里陪着嘴。
“下去吧”赵构皱了皱眉说道,“二哥儿不要生气,这些奴才都是从东宫调来的,不认识你。可二哥儿的火气也要压着点,少惹些麻烦,这些人自以为熬出了头,总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
“哼,管他是谁,当年梁师成他也不敢如此跟我讲话,我就看不惯这些小人得势的样子”赵柽冷哼一声说道。
“呵呵,二哥还是过去的脾气,一点没改,我听说二哥在太原大败金军,斩首万余,高兴的紧,真想与你一起纵横沙场,并肩杀敌”赵构兴奋地说道。
“九哥儿也不错,我听说你出质金营,临危不惧,还与翰离不比箭,真是英雄,当哥哥的听了也为你自豪啊”赵柽拉着赵构的手一起坐下说道。
“唉,今日与二哥一见也许就是永别了”刚刚还高高兴兴的赵构脸上突变黯然说道。
“九哥儿,此话怎讲”赵柽听了一惊道。
“二哥儿,皇兄已经决定与金国议和,要我们以亲王为质,皇兄下旨让我准备前往金营,现在只因冠服礼物未准备好,所以还需等待几天,本想向太上皇辞行,却被挡了,不准觐见,听说二哥在此,便赶来看看,也是和二哥告个别”赵构说道。
“和议达成就回来了,九哥怎么会如此”赵柽好奇地问道,想当初豪情万丈,现在却泄了气,是不是被吓住了。
“二哥儿,可曾听闻京中流传的九不管”赵构附耳小声问道。
“我昨日才进京,未曾听闻”赵柽摇摇头说道。
“不管太原,却管太学;不管防秋,却管春秋;不管炮石,却管安石;不管肃王,却管舒王;不管燕山,却管聂山;不管东京,却管蔡京;不管河北地界,却管举人免解;不管河东,却管陈东;不管二太子,却管立太子。”赵构小声说道,“这不管肃王,却管舒王,就是说得四哥儿作为人质随金军北返,女真人说半路四哥儿逃走了,下落不明,皇兄却不闻不问,没有一点悲伤”
“四哥儿一向憨厚,他怎么会逃呢,再说他一个人能逃到哪里去这要抓紧寻找啊”赵柽满脸焦急地说道,赵枢早让自己接走了,正在无名岛上吃海鲜呢,可他却不能说。
“二哥说得是,四哥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从前军万马中逃走,想是早被他们害了”赵构悲戚地说道。
“九哥儿别怕,如果必去,我就替你走一趟”赵柽拍拍赵构的肩膀说道
第十一章和议使
兄弟俩说到午膳的功夫,皇上才姗姗来迟,赵柽本想着哥俩没有那么客气,自己一作势,大哥伸手一扶就算过去了,过去都是这样的,可今天却让他失望了。赵桓正襟危坐受了赵柽三叩九拜的大礼,看他的样子是很满足这种感觉,你燕王不是张扬,桀骜不驯吗,可现在不还是跪在了自己的脚下啊
赵柽算是看出来了,这不是当年被林灵素和赵楷欺负的那个窝囊太子了,而是君临天下的一国之主啦,过去的压抑、忍受的屈辱都化作了他报复任何人的动力,哪怕曾经帮助过他的兄弟,这种扭曲的心灵让在每一个机会都要显示自己的权威,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有的臣子懂得这一点,并利用这一点从皇帝那里获得利益,不懂这一点的人,越是才能出众、功勋卓著,就越是为皇帝所忌。偏偏赵柽不是这种脾气的人,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货色,你让我不爽我就不让你痛快,赵桓想听几句恭维表示臣服的话,可他就是不说,三句两句说到赵佶身上,他要去给父母请安。
赵桓本就忌讳别人接触老皇帝,当然对兄弟们防范更严,自然不高兴,于是饭也不管了,让他去拜见皇后,然后接自个媳妇回家,明天一早到枢密院报道,连假也别歇了,马上正式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