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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托小的将当年所欠之资加倍送还,来日小的定亲自送到府上”王汭满脸堆笑地说道,要多礼貌有多礼貌,如果不是殿上的人都亲眼所见谁敢相信这家伙刚刚连皇上都一块给骂了,嚣张的没有边了。

“斜也还算仁义,如果你也想他,也就不会受这皮肉之苦”赵柽扫了王汭一眼道。

“是、是小的无礼,犯了燕王的虎威,该打该打”王汭摸摸肿胀的脸点头哈腰地说道,他临行前得到了斜也的严令切不可对燕王无礼,否则就不要回来了,而翰离不则让他无论用什么办法也得将燕王给弄来,否则大家都懂,所以王汭虽然口如蜜,但心中差点没憋屈死。

“既知无礼,那就向我主赔罪吧”赵柽冷哼一声道。

“这”王汭迟疑了下,可看到燕王犀利的眼神,感到无边杀气向自己涌来,不敢惹他发飙,马马虎虎地冲宝座上的皇上行了个礼,“我大金勇士最佩服英雄,可陛下却称不上英雄”

“免礼吧,带金使去调养,好生照看”赵桓听了即无奈又憋气,那女真人的意思是自己根本比不上自己的兄弟,看向赵柽的目光中多了丝怨恨,也无心再议,宣布退朝。

“世上真有这怪事,过去都是咱们给金国送钱,今天女真人的都帅却要给燕王送钱,还加倍给”

“这你还不明白,没听金使说他们最重英雄,燕王在河东三战三捷,杀的宗翰丢盔卸甲,望风而逃,根本不敢接战,要是燕王不归哪有今日割地之说。而斜也伐辽时大败,听说是燕王出兵将其解救了出来,他那是报恩,虽然两国交兵他也不敢赖,否则燕王还不追到他老窝里去要”

“嘘,小点声,别让那位听见那燕王打他三千贯是怎么回事啊”

“这还不明白,燕王打了那位不是被罚了半年的俸禄吗”

“哦,可不是燕王的半年俸禄正是三千贯,这是再豁出半年的不要了”

听着同僚们的议论,走在前边的耿南仲觉得自己血压起码升到二百了,再不将这燕王处理了,自己真得没脸再在朝堂上混下去了

第十八章谣传

下级敢作为,上级心里不踏实。赵柽这么一折腾,而金使王汭有表现的对他毕恭毕敬,加上近日朝中抗金之声又有再起之势,让赵桓、耿南仲等人心中更觉不安,两人密议后,认为赵柽已经到了不能不除的时候,如果其抗旨不去,那正好可将他罢职削爵,收回所有的权力。如果遵旨成行,他杀了女真大将,又连败金军,肯定是和肃王一个下场,又去无回。

于是赵桓很快决定全盘接受金人提出的无理要求,并马上派人起草诏书。换下准备出使金国的赵构,准备以赵柽为和议使出使金营。可还没等赵柽提出要找陪绑的,金使王汭又称议和是大事,必须派亲信大臣出使,赵桓不敢拒绝,便派耿南仲出使。

哪知耿南仲平时一口一个议和,事到临头却不敢去了,一再推辞。赵桓只好改派聂昌,也就是那个被他视为有周昌之勇的聂山,哪知道聂昌也不敢去,支支吾吾地推说自己父母年老,家里离不开人儿,把赵桓气得挥泪叹息,浑身发抖。

“朝廷平日以高爵、厚禄畜养大臣,为的是将用之于有事之日。今日大臣畏缩,难道朝中再无他人陛下倘不以臣弟无能,一人前往即可,臣当万死不辞只望皇兄看在臣弟昔日之功,善待家人”赵柽突然站出来说道,谁也没料到平日主战燕王却在这个时候表示愿独自承担起这次死亡之行,而且失言没有拉上众人陪绑。

“唉,关键的时候还是兄弟啊”赵桓叹口气说道。“擢升朱延年为保和殿大学士、封徐国公,其妃为楚国夫人。燕王加太师”

“以聂昌为大宋和议使正使,赵柽为和议使副使。刑部尚书王云、参议官耿延禧随行,即刻下诏,择日启程”赵桓也不再和他们商议,当场拍板定下出使人员名单,聂昌是面如死灰,耿南仲也是心如刀割,自己虽然逃过一劫,但皇上将自己的儿子给派去了,看样子自己是真得把皇上给得罪了

赵柽知道女真人用的是以和促攻之计。他总是给你一个目标,当你刚刚答应,而他又提出一个新的目标,而这个目标不过比前边的高一点,好像只要忍一下,挺一挺灾难就会过去,让你再次答应,消耗你的银钱,抵消抗战的决心。随着目标的增高。总有一天你觉得无法做到的时候,可此时已晚,你已经成了温水中的青蛙,想逃也逃不掉了。

皇上哥哥尽管一味委曲求全。不惜将黄河以北领土全部割让给金国,但结果仍然无济于事。因为所有这一切,都只是金国放给他的烟雾弹。无论割到哪里都没有意义,金国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将大宋王朝彻底颠覆,这个目标没有完成。他们就绝不会罢手

少宰兼中书侍郎唐恪一向主张议和,但议来议去倒把金军议到黄河边上来了,他也意识到和议已经阻止不了女真人南进,于是又想鼓动皇上跑路,他说道:“唐朝从安史之乱开始,之所以屡失社稷而又能复兴者,都是因为天子在外,可以号令四方的缘故。眼下不如留太子监国,而陛下西巡洛阳,召天下豪杰,据险要之地,徐图恢复。”

而此时赵桓心里也很犹豫,老将种师道回京不过数日就在忧愤中去世,大宋再无可用之将,便有意先躲出京城再说。而开封尹何栗听说这件事后,急忙入宫觐见,对宋钦宗说当年的苏轼曾有一个观点,认为周朝失鹿,莫如东迁,所以陛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个观点也有一定道理,周朝就是因为将京城从镐京迁往洛阳后,才逐渐失去了对诸侯的控制,况且这时候太上皇还在京中,一旦他跑出去,朝廷有可能会闹分裂。

其实也是这么一回事,皇帝是一国之主,除非势不可守,无力回天,不然擅自逃离最坚固的首都而逃往别处,运气好的只保住半壁江山,运气不好的,便彻底玩完。正如当初李纲所言,天下有哪一座城池能比得上首都坚固,如果擅自出逃,金兵马快,在平原中被追上,何以为恃

两种意见,截然相反。城墙究竟牢固不牢固此刻是守还是逃关乎大宋的存亡,也关乎真龙天子的一条命。赵桓主意变得也快,听完之后马上又转了立场,猛力跺脚大声说道:“朕当死守社稷”又不想逃跑了。

既然不想走了,主和派就不吃香了,赵桓下旨罢主和派唐恪相,重新起用何栗,拜为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执行中书令职务,即为宰相。开封府尹一职由与其同任府尹的徐秉哲一人主持。

这何粟是走了狗屎运,前些日子定下聂昌出使金国,由他接任的开封府尹,在任上前后当了不到十天就升了官,但时间虽短,曾任开封府尹,却是记录在案少不了的。这么大的人事调动却没有引起什么反响,因为大家都习惯了,从正月到现在不过十个月,开封府尹已经换了八个了,算下来平均每人不过一个月

赵柽的同知枢密院事同样成了虚衔换了人,他就剩下一个等死的官了,虽然大哥做出了守城的姿态,但赵柽依然不看好。主持城防的宰相何栗,也不是什么理想人选,他虽主战,却是书生,在战局万分紧急之时,仍饮酒赋诗,以示闲暇。负责国家军事事务的同知枢密院事孙傅、任签书枢密院事曹辅,也都是一样,都是帮没见过血的文人。

几个人都是百般不愿意,出使的事情一直拖到了十月底,眼看女真人真的要过黄河了。赵桓当然还不想放弃这线希望,便开始催逼众人离京,下诏必须在十一月初五前做好准备工作。可就在圣旨下来的同夜,京城中却开始盛传皇上遣燕王出京其实不是和谈,而是要与金军决战,夺回真定

第十九章暗度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