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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一样也有容人之量,所以言语中多有冒犯,得罪这位刘公子,可惜这位公子却无容人雅量,诬他募兵谋反。

刘韐不敢自作主张处置,也是因知道马扩乃是宋廷不可多得的外交奇才,赵官家也很是看重。等到他上表朝廷述及此事,已经是新皇在位了。赵桓命人前去审理,可是又担心刘韐已任河北制置史,派河北官员去主办此案,万一假公济私,岂不是国家损失一个人才,于是另派京东路官员前往,但已经拖到了七月份。

马扩虽是文官,却是武举出身,可谓文武全才。他在狱中呆了几个月时间,除了叹息就是悔恨莫及。自己是空有报国之心,却不得施展。当他已经渐渐习惯了牢狱生活的时候。一日在牢中过了午时,仍不见有人送饭来,心中好生纳闷。琢磨来琢磨去,仍是不见有人,再一问旁边所有狱友都是如此情形。。

马扩紧张起来,在刘韐所辖地方,想要整死他,根本不用玩“躲猫猫”那一套。更不会采用饿毙的下作手段,只需找人进来直接将他砍了了事。他是武举出身。身上起码又把子力气,否则连考核的第一项都过不了,于是他扭开了戒具,偷偷溜出了牢房。

当马扩都快出了大门,却没碰到一个狱卒,他发现四下阗静无人,只见一个老狱卒坐在大门口。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候,那老兵也看见了他,苦笑道:“马大人别吃惊。番兵已经入城了大家都跑了,你不如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吧”

老头也是担心他没死在宋人手中,又死在金人乱兵之中,岂不是一辈子背负的罪名无法说的清楚。马扩顾不得相谢。再次返回牢中,尽释牢中诸人。大牢里头不缺占山为王、乱世为匪啸聚山林的江湖中人,这些人对马扩救命之恩感激不尽。于是在他带领下,一齐易装。随他潜出真定城,逃在附近的山寨中。

马扩虽然被捕入狱。但是他怎么也是当过朝廷的官,而且能文会武,深得大家的信任,便拥戴他为首。马扩于是团结两河豪杰,经常劫杀小股女真部队,在敌占区展开了游击战。可是随着女真人的退兵,他们这些人就成了叛匪,有的人受了招安吃军粮去了,有人回家了,而马扩却不能,他曾是官员通匪的罪名大了。

于是马扩只能和一帮十恶不赦或是无家可归的人继续当山大王,他们也要活着,那就只有一条路可走抢,可女真人走了,抢的对象只能是老百姓和官军了。而这些是他不愿意做的,等到女真人二次南下时,他再次聚起数万人马,对抗女真,但是结局依然是被解散。

马扩再不愿过打家劫舍的日子,便离开了贼穴,但此时刘鞈依然是河北宣抚副使,此时童贯被诛,正清扫其余党,他更不敢回朝,只能隐姓埋名东躲西藏,却被情报司的人发现,禀告给王爷。赵柽正缺少这样的外交人才,便命人联络。

而马扩在太原之时与王爷有过数面之缘,又久慕其威名,现在又是走投无路,便同意了。赵柽便安排人将他送到了西京,委以礼部侍郎之职,主管外交工作,来的时间不长,却尽心尽力干的不错

“马大人辛苦了,请坐吧,上茶”赵柽到了堂上,看马扩规矩的站在一旁说道。

“谢王爷,事情紧急不得不打扰王爷”马扩谢过王爷才坐下,心中却是一暖,他跟随童贯年余,从未享受过这待遇。

“马大人不必拘礼,本王是个粗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公事为先,无妨”赵柽笑笑说道。

“那下官就不客气了”马扩再施礼道,“今日下官已经见过金使完颜银术可,其奉金帝之命前来议和”

“哦,他们想跟我们讲和,怎么说”赵柽喝了口茶问道。

“他们想与我们联合攻宋,平分中原”马扩说道。

“哈哈”赵柽听罢笑喷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他真是这么说的”

“是啊,他说大宋不仁,背信弃义,两国共伐之,他还带来了一封辽废帝耶律延禧的密信给公主命她遵从女真人”马扩说道,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呈上,他有些奇怪王爷为何发笑。

“哼,真是头狼,反嘴就是一口”赵柽接过信拆开,扫了一遍将信递给马扩让他看。

“王爷,女真人以耶律延禧相胁,逼我们屈从,您意下如何”马扩看罢问道,这种事还真不大好办,西京毕竟是残辽之地,契丹人还有些势力,耶律延禧又是旧主,还是王爷的老丈人,处理起来难免束手束脚。

“明日他再提此事,尽管命人将他打出去,告诉他如敢对其不利,本王即可兴兵讨伐”赵柽厉色道。

“王爷,如此恐怕不妥吧,若是真对其下手,正中其反间之计”马扩说道,心中苦笑王爷真是脾气不改,动则拳脚相加。

“他不敢”赵柽冷笑道,“银术可是个识相的人,我们态度越强硬,其就越心虚,女真其意是和不是战,你尽管放手去做,探明其真意”

第七十五章烟雾弹

马扩得了王爷的令,再次会面时脸上已经再无卑躬献媚之色,觉得自己的腰挺起来了。他跟女真人打交道也算是老手了,来来往往不下几十次了,但从未像在西京这么风光,这么有底气,可他也知道这正是因为有王爷的支持,有强大的中兴军做后盾。

到了第二次见面,马扩端起了架子,银术可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果然不再提让西京称臣的事情,改口要求见主持朝政的晋王赵二,却被马扩一口拒绝,并直接下了逐客令,有事谈没事请走人,意思很明了,你想见王爷还没资格。

银术可碰了一鼻子灰,想发作拍屁股走人,但是此次他知道自己到西京责任重大,南下攻宋在即,可西京就像钉在他们七寸的一根钉子。奉圣州失守他们已经丧失了攻取河东的前进基地,西京却可以此攻击燕京地区,不但可趁己方兵力空虚之际袭取燕京,还可截断自己的退路,那时别说攻宋,自己的地盘都可能丧失。

因此银术可为了大局只能咽下了这口恶气,可上火是免不了的,当年还没有大金国的时候,他就曾出使辽国向他们索要阿疏,在辽帝面前都未曾如此,一言不合便大步出了殿,回手就出兵攻打,占领了整个辽东。大宋他也去过,把大宋皇帝教训了一段,还得在大殿上设宴款待他,自己可是骑马昂首出了皇城的,现在却被一个小儿逼的连句硬话都不敢说了,能不窝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