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77(2 / 2)

白静江的提点令莫盈多了份警惕,但即使白静江不说,莫盈也不打算再回学校,且不说朱洁、谭芳的失踪到底是何人所为,但莫须有的罪名,以及千夫所指的怀疑目光,实令莫盈烦不胜烦,若非眼下有不得不去学校的理由,她还真不愿踏进圣约翰的大门,何况朱洁好歹是穆四少奶奶娘家的亲戚,吃早餐的时候穆世勋也说辛颦从瑞士发了电报回来询问朱洁下落,穆世勋出于亲戚关系便帮忙找人,但奇得是查了数天仍是一无所获。

莫盈自不关心朱洁、谭芳何去何从,今天上午她从伦理刘女士那里得到了单独使用学校实验室的机会,短短一刻钟的功夫,她终于获悉了玉颜格格那张照片上的秘密。

白静江一走,莫盈便回房锁门,打开书包,拿出那条白静江送的钻石项链,记得当时白静江说过,这是白老爷子给他母亲下的聘礼,由白老爷子辗转得来,因是前朝宫内贡品,很是花了一番代价,而如此相似的贵重分量,若非十二分巧合,无疑正是玉颜格格脖子上那条钻石项链。

但如果项链有问题,细心如白静江不会十几年都看不出来,是以莫盈大胆猜测项链中的秘密并非肉眼所能窥测,便借用生物实验室的显微镜一试,孰料真叫她探得钻石里隐藏的玄机。

莫盈捧着装有项链的珠宝盒子,心头的紧张终于放松下来,方才白静江出现的时候,她还以为白静江会将项链要回去,但白静江自始至终只字未提。

门外有人敲门,周嫂的声音响道:“小姐,中午烧排骨面吃好不好”

“不用了,我换了衣服就要出去了。”莫盈迅速梳洗一番,挑了一套粉白蝴蝶结百褶裙换上,将头发高高梳起,擦了口红,一边出门一边对周嫂吩咐道:“要是三少找我,就说我去洋行实习,晚些回去。”周嫂自然应了,莫盈招了一辆黄包车,报了瑞士洋行的地址,扬长而去,却没留意,白静江的车子一直停在斜对街的角落里。

“最近小姐每天都去瑞士洋行实习。”此刻,小楼正坐在驾驶位子上,向白静江报告道:“格雷森行长很欣赏小姐,时常邀请小姐共进午餐,小姐为人大方,和同事们相处也算融洽。。。”

白静江仿佛没听到似得,目光只望着视野里慢慢远去的纤丽背影,粉白色很衬她,那圈珍珠发箍戴在她头上就像是一顶王冠一样,在明朗的阳光下闪耀动人,叫他怎么也移不开眼。

就在小楼以为白静江不会搭腔的时候,白静江淡淡开口道:“护照、通行证、现金都在老地方,情形一有不对,你就照原定计划,先带她出去。”小楼应声,白静江又道:“我这里有鲁三他们,不用你帮忙,之后无论发生何事,我垮了也好死了也罢,你记得不许回帮里,一定要确保她周全,千万不可让她落在斋藤手里。”小楼听了心里一沉,瞅瞅白静江的表情,到底没忍住,试探道:“公子,等事情完了,你会来找我们的吧”

白静江望着那倩影消失的方向,怔了半晌,到底什么也没说。

第90章 谋中谋六

早上七点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莫盈一头扎进淋浴房,把自己冲洗个干净,只可惜纵然搓得满身通红也总觉不够,最后索性关了水龙头。

泛着雾气的镜子里,少女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柔腻滑嫩,吹弹得破,于是更显出那一身斑驳的格格不入。

她抬手,指尖拂过颈项处的红痕,有些茫然地想,还得系一条丝巾才行。

“小姐,车子备好了。”指针敲响八点的时候,门外出现一位女副官,名叫曾华,乃是穆世勋指派给她的亲卫,起初她说不喜欢有人跟着,穆世勋便令曾华暗中保护,但自从几天前,白静江来找过她之后,曾华就开始光明正大地寸步不离,自然也是穆世勋的授意。

记得那晚,穆世勋回来得很早,当她踏进小公馆的时候,他已坐在桌边等她吃饭,其实她说过她会在外面晚膳的,但看他的脸色,还是很识趣地陪他用了一些。饭后,他拖着她的手散步,闲闲地询问白日里学校的情况、洋行实习的情况,听她说打算暂时休学一段时间,他表示赞同,并应承她将来若有机会便送她出洋留学。她并不相信穆世勋真会放她到国外去,他不过是听说了她在学校受的排挤,哄她开心一下罢了。

当时,他牵着她的手走在小公馆后林子里,头顶树影朦胧,指间月色雪亮,他突然停住步子,转过头,就那么看着她,眼里藏着一丝希冀。她有点摸不清他的想法,他在她面前一个字没提白静江,但她知道,他全知道,关于白静江在校门口救了她、在莫宅对她剖白心迹,还有那番激热绵长的吻。。。一切自有人向他汇报。

她直觉他是要她主动坦白,其实她可以顺着他的,但她实在不愿。凭什么呢他要人她就得给人他要心她就得给心就是让她以这样特殊的身份住在小公馆,也是他迫的。于是,她平静而客气地向他道谢,说留学的事不急,等她试着将手上的设计课程自学完了,有余力再考虑不迟。

他脸上的表情分毫未变,只是眼里那丝希冀的光灭了,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开。

是夜,他破天荒地没去批阅公文,而是坐在灯火通明的卧室里等她,当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近乎粗鲁地将她按倒在床上,然后,要了她一宿。

她知道他在发狠,但她骨子里的倔强也随之迸发出来,再不肯向他求饶,硬是咬着牙,冷漠以对,但她的消极抵抗似乎更深地刺激了他,接着一连数日,他原本有所缓和的态度不见了,重又恢复到起初的强硬气势,有时,几乎是不问缘由地,他盯着她蓦地眸色一沉,将她打横一抱,就往卧室里去,也不管周遭多少眼光。

他们就像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