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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夫可能十分不利,要冒不小的风险。”青衫老者犹豫地道,眼光闪烁。

周围的人听闻,眼里顿时流露出鄙夷之色。这番说辞,分明是想从中牟利,如今巫族苦无线索,他若真能提供,那巫族又岂敢不拿出诚意来

“我明白了,道友放心,只要道友所说无误,我巫族自会拿出诚意,弥补道友为此承担的风险。”巫伊善沉吟一下,很快道。

“既然如此,老夫相信贵族的信誉,就冒一次险好了。”青衫老者猛地咬了咬牙,道。

周围的人都被他吊起胃口,催促他说出知道的一切。

“熔道友身死时,老夫确实没见到可疑的人物。但今早老夫刚进贵阁,到达三楼之际,却发现一名长得有些眼熟的人。当时因为是擦肩而过,老夫也没多想,等到事后细想,却是一阵惊叹,想起了那人的身份。”青衫老者缓缓阐述。

“那人是谁”巫伊善眼里爆出精光,聚集在此的修者也竖耳倾听。

“若老夫没有看错,那人的容貌,似乎是传闻中的战体”青衫老者深吸一口气,突然语出惊人。

哗场中瞬间沸腾了,修者们议论纷纷,神色各异,全然没想到从老者口中会听到这个名字。

宁渊再次听到自己的名字被人提起,双眼不禁眯了起来,厄难鸟也怪异的看着他。

这一系列的事情,感觉就像是预谋,完全是冲着战体,想要把他的名声彻底搞臭。

“此话当真”巫伊善的双眸变得灼热和咄咄逼人,直视老者。

“不会有误,战体的容貌我人族很多修者都见过。要不是最近战体复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已然死去百年的人老夫也很难从容貌联想起他的身份。”青衫老者斩钉截铁地道,随后又补充。“当然,易容之术并不少见,或许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且就算老夫所见到的真是战体,也不能证明他与此事有关系。”

“不铁定是他干的错不了了”人群中突然有异族修者道,“今天早上城中已经有连续多人被杀,目击的人都说凶手是战体。本来我还不相信那些人所说,但眼下连焱族的大能都毙命了。试问除了那传闻中修为深不可测的战体,城中还有谁拥有这等实力”

“不错,此事确实很有可能是战体所为。熔道友死前明显十分震惊,以他的修为和心xg,见到何人会有这番表情”

一众修者高谈阔论,本来今天早上他们就对战体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如今焱族大能遇难,这枚种子算是生根发芽,一发不可收拾。

“连环计吗”宁渊嘴角喃喃,露出一缕冷笑。有趣,事情越来越有趣了,究竟是谁在暗中陷害于他,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黄道友的话我们明白了,巫动,将紫府还魂丹取出来。”巫伊善并未多说什么,直接让那管事奖赏青衫老者。

青衫老者听到是紫府还魂丹,脸色顿时一喜,暗道自己没有白白承担风险。

“此事我巫族会尽快查个水落石出,诸位还请移步,这四楼要暂时封闭。诸位可以先到二楼和三楼休憩,喝杯茶压压惊。”巫伊善紧接着又面向众人道。

被下了逐客令,修者们顿时识趣的离去。此事发生在巫族地头上,没人会比他们心情更糟,哪怕那些和巫族有隙的,此时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宁渊于是跟着人群回到二楼,重新在一角落处坐下,嘴角时不时露出冷笑。

厄难鸟见他这种笑容,内心没来由一个抖索,暗道一声乖乖,这宁小子这下是真的发火了。

“你怎么看这事”宁渊忽的抬起头问了一句,差点没把厄难鸟吓一跳。

厄难鸟平复下情绪,知道此时不能触宁渊霉头,小心翼翼地道。“那凶手分明是早有预谋,步步紧逼,最后把你推到风口浪尖。”

宁渊神识散出,在自己桌子周围形成一个隔离层,防止任何人偷听到他们的谈话,同时口中则是道。

“这陷害的方法本来拙劣得过分,但随着一名有威望的大能身死,反倒变得高明起来了。城中的高阶修者们本来对今早发生的事情嗤之以鼻,认为不可能是我做的,但眼下连尊者都死了,他们感受到危机感,关系到亲身利益,就会开始寻找任何有可能是凶手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哪怕他们心中还有人对此有所质疑,也会先将矛头指向我,好让自己宽心。”

宁渊嘴角露出不屑,不用神识探查,他都能猜到此刻修者们会说些什么。恐怕再过片刻钟,消息甚至会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养心城最后会人尽皆知。到那时,他的名声也就真正臭了。

宁渊没想到,自己刚刚回来,就遇到那么闹心的事情。本来刚回来,要给那未谋面的孩子留下父亲伟岸的形象,这下倒好,莫名其妙成了阴险的杀人凶手,事情若是传到巨树之森,也不知道师师和孩子会做何感想

“小子你想怎么做只要你说,我就帮你,哪怕将这养心城掀个底朝天也无所谓。”厄难鸟义正言辞地道。

宁渊摇了摇头,他并非嗜杀之辈,若是真因为被人陷害就大开杀戒,说不定反而正中敌人下怀。

“那些王八蛋,嘴巴还真是一点都不干净”厄难鸟神识散开,听到了很多关于宁渊的不好的声音,当下冷哼一声,眸中闪露杀气。

别看他常常对宁渊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两人怎么说也相处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早已将彼此当成了朋友。眼下宁渊被人冤枉,不明不白成为众矢之的,他听了心情也好不起来。

偶尔一两个人说宁渊坏话,他会觉得很爽。但这番大规模不明zhēnaosxiàng的言语炮轰,却是令他肝火大动,几欲杀人。要知道,从某个程度上来说,别人说宁渊,就等于是在说他。

“神识还是不要外放的好,免得气坏了自己。”宁渊喝了一口眼前的茶,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用散开神识,光是耳朵,他就听到了很多不好的声音。

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但现在发怒并没有任何意义,找出凶手,找出他如此做的真正企图,才能报仇雪耻。

不远处一桌人族修者中,突然有一人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怒火,一把拍碎了面前的桌子

“战体宁渊一生光明磊落,不可能做如此卑劣之事把你们的嘴巴放干净点,他若真想杀那焱族大能,大可直接闯入天阙阁杀了,你们之中又有何人能够拦他”

那人族修者气不可遏,脸色涨红,声音若洪雷,传遍整个二楼。

一时间,所有窃窃私语的修者停了下来,目光或冰冷或讶异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