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的畸形喜好,那些人平时还不是道貌岸然”
伊丽莎白耸肩,表示无压力:“不不,李先生你弄错了,那些都是在欧洲,那些毫无廉耻心的欧洲人才会这样。在北美,我们是相当厌恶这类行为的,你知道我的家族是最保守的新教徒,我们甚至主张同性恋非法化,我的一个亲戚把立法烧死所有的同性恋作为他的终身事业。相信我,如果象这位被告的行为出现在我的家族,他一定会被烧死的。”
李海侧头过去,用一种半是嘲讽半是惊奇的目光看着她:“你倒是能说,顺带还给欧洲人来了一枪。不过我很好奇,这个被告的哥哥,和你哥哥曾经有过见不得光的合作,他们甚至利用了我的一个女性朋友的安全要是这件事被你的那位亲戚知道了,他会不会叫嚷着烧死你哥哥”
伊丽莎白满脸通红,李海的话让她无法反驳,心里不停地埋怨威廉泰勒,净找这种猪队友做搭档,程潜就够烂了,这还有个更烂的郑礼辉最烂的地方是,这些东西全都被李海查得一清二楚,结果最后威廉还是不得不丢脸地交赎金,才把自己赎出来结果现在留下了话柄,这叫她怎么是好
好在,李海并没有乘胜追击,因为轮到刑事附带民事的代理律师宣读起诉书了,具体来说,就是朱莎。
穿着庄重律师袍的朱莎,坐在那里不说话已经是许多人注目的焦点。当她站起来,大声宣读起诉书的时候,更是全场瞩目,其余的所有人,都好像失去了存在感一样,这里仿佛天生就是她的舞台
“因为被告对我代理人犯下的严重罪行,无以言表,罄竹难书”在朱莎的控诉和目光注视之下,郑峰辉居然躲躲闪闪,不敢面对她的目光,要知道就在十几分钟之前,当检察官宣读起诉书,控诉他的诸多罪行时,他依旧是面带“慈祥”的微笑,好像那些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真是个天生的律师啊”李海忽然打了个寒战,朱莎的家庭环境和她的个xg,决定了她在某种程度上是倾向于实体正义,而不是程序正义的。具体地说,实体正义就是指当事人是否真正犯了罪,是否应该受到制裁;而程序正义,则不论事实如何,只要在法律程序上有可能,那就要尽一切手段,去实现当事人的利益。
基金会里面,称得上是龙蛇混杂,这还是经过了去年的大清洗,加上李海一直约束的结果。在这种情况下,法务部的案件,少不了背黑锅的倒霉蛋和屁股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的黑老大。李海完全可以想象到,如果这些人落到朱莎的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当然,朱莎是不会在乎的,头疼的是他李海。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贵樱姐来搞吧”李海迅做了个决定,貌似这样就可以让这俩美女律师相安无事了。当然,事实很快就向他证明,他还是图样图森破了。
刑事附带民事的起诉书,只是针对被告应当对受害人承担的经济赔偿,所以读起来很快。朱莎坐下去的时候,郑峰辉明显地放松了很多,头也抬起来了,脸上再度挂上了那种欠揍的“慈祥”笑容,李海真恨不得跳过法警的警戒线,照着他脸上狠狠来一拳
然后,他就听见一个女孩子清脆的声音,说出了他心里想说的话:“禽兽,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恨不得打烂你那种脸”第三百二十九章完
第五百三十章无下限
第三百三十章
李海先是一乐,随即就想捂脸了,赵诗倩小姐,赵诗倩律师助理,坐在庄严的法庭上,你能不能控制一下自己啊虽然你的嫉恶如仇是很叫人欣赏,可是这种状况下,对方的辩护律师唯恐天下不乱呢,你这不是给人家话柄嘛
果然,辩护律师马上就发难了,不光是强调法庭秩序,更从程序上挑理:“尊敬的法官,本案是刑事案的审理,刑事附带民事诉讼的代理人一旦宣读完起诉书,就应该退场,等到审理到这个环节时再进场参加质证和辩论,为什么这两位律师还呆在庭上”
朱莎有些无奈,她是托了人,和法官打招呼,法官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留在这里。这也是为了待会谭蕊出来作证的时候,能够给谭蕊多一点信心和支持。可现在,全都被赵诗倩的义愤填膺给毁了
赵诗倩也知道她闯祸了,不敢多嘴,低着头在法警的陪同下离开了法庭。临出门的时候,她忽然回头,在旁听席上寻找着什么。
李海挥了挥手,冲着她笑了笑,竖起大拇指,意思你说得好,我支持你赵诗倩看见了,原本一脸晦气,顿时就变得兴高采烈起来,几乎是蹦着走出法庭去了。她身后的朱莎无奈地失笑,却不敢对李海的方向多看一眼,急匆匆地也出去了。
郑礼辉满脸得意地转过来,对着李海示威地看了一眼,然后脸色骤变,他发现伊丽莎白泰勒竟然坐在李海的身边,和他谈笑风声,关系很好的样子顿时心忐忑起来,自己会不会被这个老外女人出卖
李海却没心情和郑礼辉较劲争锋,因为谭蕊已经出场了,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在被告辩护人的攻势之下,自己能做些什么,来保护这个受过伤的女孩子呢尤其是,这个辩护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江原
没错,就是这个头顶着“地海”的老色棍,正坐在被告的辩护席上,虎视眈眈地看着谭蕊,就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着怎么打倒这个小女孩,还是在脑子里转着什么龌鹾念头,比如羡慕一下他的当事人有如此艳福之类李海相信他绝对会有这种念头因为这家伙本来就是这种人
就连伊丽莎白泰勒,也发表着类似的看法:“哦,这个人看上去真令人厌恶,穿着同样的制服,那位刚刚退场的女律师显得那么庄重高贵,而他却让我感到恶心,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李先生,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的诚意不会通过这样廉价的附和和奉承来表达的。”
李海从伊丽莎白泰勒身上收回目光,此时谭蕊已经说完了她的证词,因为当众诉说她那不堪回首的记忆的缘故,她的脸颊苍白,头上也冒出了汗来,显然当众作证和揭开伤疤,这滋味并不象她原先所想象的那样可以承受。
旁听席上的人们议论纷纷,谭蕊的父母也在那里,母亲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紧紧咬着嘴唇,以免当众痛哭起来。谭蕊的父亲也是热泪盈眶,他咬牙切齿地看着被告席上的郑峰辉,法警一脸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跳出旁听席去袭击郑峰辉这种事每年都会发生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