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只好也都回去睡觉了,但是看着高亮两眼一直在转悠的神色,我知道他肯定还是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回到宿舍里,我闷闷地爬上床睡觉,心情却难以平静,莫名的愤世嫉俗起来,一整夜的时间基本上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人到底应该怎么活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很难理解那些衣食无忧的人,为什么不愿意把多余的钱财拿出一点来救济穷人。
孩子是没有过错的,他们也是可怜的。这一点,自从我去过两次孤儿院,心里就已经深切地知道。首先要谴责的是这些孩子的父母,怎么就那么狠心丢下他们如果要丢下他们,为什么还要生下来生下来又为什么不负责任可恨
其次该谴责就是我们这些整天醉生梦死,为了一点义气,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在那儿争风斗气,完全不知道珍惜青春的人,我们比起那些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人还要可恨
都是下流,都是做作,都是垃圾
我对自己都看不起
从明天开始,绝对不能再持续这样的日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也别惹我,老子要读书,要考大学
计划定下来之后,我的心情有点激动,愈发睡不着觉,爽当起身用凉水洗了脸,然后拿了一本物理书,坐到门廊灯下面看了起来。
夜很深了,整个宿舍都是静悄悄的,应该只有我一个人还醒着,我看了一会儿书,有些困了,准备回去继续睡觉,不经意间抬手摸到胸口的桃木铃,然后就惊奇地发现,那桃木铃又变干燥了,也不冷了。
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说那桃木铃已经把吸收的阴气消除了速度这么快
如此说来,这玩意也的确是一件宝贝了。
这个状况让我心里一动,琢磨着周末回去的话,要想办法和爷爷说说,然后把两个铃铛都要过来,那样的话,以后我就不再怕什么乱七八糟的脏东西了。
当下回去继续睡觉,一觉睡到太阳高照,方才起来,然后就发现外面又是一片乱糟糟的,于是穿了衣服,有些好奇地走出去,看着站在走道上的一群人,问他们在说什么。
结果正好张二雷在里面,见到我,连忙把我一拉,走到一边,满脸兴奋地对我道:娘的,真是奇了,又出事了。
出什么事情了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仇成,仇成出事了啊。张二雷看着我,继续说道:也是刚听到的消息,好像是从医院探望大熊回来的老师们说的。昨天半夜时候,仇成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全身哆嗦,龇牙咧嘴,见人就抓,见人就咬,还不停哭号,好几个人都逮不住他呢,差点又钻水库里面去了。整个人都疯了一样,后来好容易被人按住,送到了医院,现在跟大熊一样,也绑在那边挂水呢,听说是走了夜路,撞鬼了。他娘的,真特么爽,这些狗日的总算得到报应了,叫他们以后再欺负人,这次没死,算他们运气了。
听到这话,我不自觉一怔,总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诡异,冥冥之中,似乎和我自己有点关系。
那他家里人怎么说也没给请个先生看看我皱眉看着张二雷问道。
谁说没有呢,校长昨儿就给找了一个先生,帮大熊看了,但是还没看出头绪呢,仇成也进去了,现在两个人一起看呢,不知道什么情况。听说那先生是山上下来的子凉道长,厉害着呢,说是要做法事驱除阴气才行,但是要钱很厉害,张口就要一千块,校长他们都愁坏了,一时半会似乎没筹不出这么多钱,听说准备组织我们捐款。张二雷说道。
捐款我捐了能日他娘么我冷哼一声,心说要我给那两个混蛋捐款,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哈哈,谁说不是呢,所以大家对这个提议都很反感,别说这两个平时好事不干,净干坏事,就是他们是个好学生,我们也没有捐款给他们搞迷信活动的说法,他们要是真逼着我们捐,我们就写信去教育局告他,看他这校长还能不能当下去张二雷说道。
好了,好了,先别管这个事情了,要上早读了,赶紧洗漱吃饭吧,我说完话,径自洗漱吃饭去了。
吃完饭,我背着书包往教室走,却不想就在半路上,被一个人拦住了,抬头一看,发现赫然是校长。
你就是刘一手吧校长紧皱着眉头,眯眼看着我问道,说完话之后,不待我回答,他转身就走,只丢下一句话道: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第三十九章 你是系灵门人
校长叫王喜悦,很俗的名字,不过这也算是时代特色吧,基本上类似他那个年纪的人,不是叫卫国、建军、向东和红卫等等名字,就已经算是特殊了。
他大约五十岁年纪,身体有点发福,就是镇子上的人,听说他当这个校长是托了关系的,不过,他其实上课什么的,还是很有水平的,而且管理也还算严格,所以平时他在我们这些学生心里,还是很有威严的。
当时我叫我去他办公室,我可不敢不去,只好跟着他,进了他办公室。本来我还以为是昨天和大熊的打架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想要趁机处理我,正琢磨着怎么应对呢,结果进了办公室之后,才发现他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个人。
校长是独立的办公室,平时办公室里就他一个人。这个时候,边上的沙发上,却是坐着一个穿着一身青灰色长衫的老者,正端着一杯清茶,微微皱眉地品着。
道长,就是这小子。校长进去之后,首先指了指我,对那个老者介绍道:他就是刘一手,因为小时候得过灾,右手受伤了,一直没能复原,他家里就给他取了这个名字。这小子,按照我的观察,平时成绩虽然不是很好,但是还不至于太皮,您觉得这个事情,真的跟他有关吗
听到校长的话,老者不置可否,端着茶杯站起身来,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花白的山羊胡子微微轻颤,尔后却是看着我问道:小兄弟,你面色青灰,两脚虚浮,怎么样,最近是不是有些古怪的经历
我轻易不和陌生人说话,当下扭头看向校长。
这是九华山上下来的高人,子凉道长。道长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快点校长瞪了我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