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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为啥,身上顿时就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说话都有点不自然了。

“啊啊”此时,游离见到我转身,随即便打着手语,似乎要和我说什么,但是我却压根就看不懂,只能是满脸冷汗地对他道:“你,你有什么事情天晚了,我们要去歇息了,有事情明天再说吧。”

我说完话之后,一拉季北川,转身急匆匆地就走了。

“啊啊”见到我的举动,游离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我,满脸的落寞之情。

我跑到墙角才停下来,回头看了他一下,心里竟是有些不忍。

“一手哥哥,你怎么好像很怕他的样子你这样是不对的,他虽然不太正常,但是应该是个好人,”季北川对我说道。

听到季北川的话,我不觉是一阵的汗颜,心说你是不了解情况啊,他这种人,对于你来说很安全,但是对我来说,那却是吃了苍蝇一样膈应啊,你能想象到被一个男人喜欢,然后还被他色眯眯地看着,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么

当下我不好和季北川解释太多,只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对他没偏见,只是出去转了大半天,的确有点累了,我们还是去休息吧。

季北川点点头说好,然后我们携手往前走。

这个当口,我才发现,之前因为急着要拉她走,无意中攥着她的小手了,这会子也没有松开。

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这样握着她的手,当时心里的感觉特别不一样,无形之中,整个人都有些暖洋洋的,感觉她的手特别柔软,贴在掌心,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季北川此时似乎也有些察觉到了,不觉是含羞地低着头,小步走着,那神态格外动人。

走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手心似乎都出汗了,很舍不得松开,但是又已经到门口了,无奈之下,只能松开她的手,看着她道:“那,那你早点睡。”

“嗯,你也是,”她说完话,有点逃跑似的进房间去了,看得我一阵暗笑。

回到房间里,也懒得洗漱了,把孝服脱了,在床上躺下来,看着挂满蜘蛛网的屋梁,心里禁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一些事情。

总觉得自己突然就从那么一天,也就是开始去找爷爷追问手伤的事情那一天开始,整个人生都不太一样了。

疑惑之下,我不觉是抬起右手看了看,感觉这手就如同一把钥匙一般,无形中开启了一个灵异世界的大门。

按照爷爷的说法,这手是奶奶咬伤的,而奶奶也通过这个方法,把蛊灵传给了我,这让我不畏剧毒,不会被阴气侵扰,甚至还获得了用手触摸阴气通灵的能力,只是,到现在为止,我似乎还没有好好利用过这手的功能。

那么,这一次,余灵芝的事情,我是否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这个能力呢

我是否可以通过触碰她的阴气,与她进行对话,劝诫她不要太过执着,太过凶戾,放弃心中的复仇念想呢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是我准备尝试一下。

心里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明醒来,外面已经是一片忙碌了,今天是丧事最后一天,基本上来吃酒席的人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准备出殡了。

出殡之前,还要准备一些东西,玉米糕、花生果品等等东西,这些零食,都是出殡的路上,散发给围观的孩子们吃的,取个意思是福荫照后人。

我起来洗漱完毕,赶紧穿好孝服,装扮停当,然后吃完早饭,那边出殡的队伍,在爷爷和胡奶奶等人的组织下,已经收拾妥当了。

打头的,是一群吹哇呱的,唢呐、笛子、大鼓、锣子等等一应俱全,这一路出殡下去,都要吹吹打打不停歇。

吹哇呱的人后面,是孝子长孙捧哀棍,孝子出门之前捧老盆。

所谓的老盆,其实就是一个瓷盆,里面盛放的都是草木灰,摔老盆,要在出殡的中途,四岔路口的地方,摔碎它,这个寓意是岁岁平安,外加福荫照四方。

因为我之前已经说好了要摔这个老盆,而且摔这个老盆的意义重大,所以这次没人跟我抢,我顺顺当当端了老盆走在前,后面是那几个愿意充当孝子的人捧着哀棍跟着,再之后,则是棺材。

棺材由牛眼粗的麻绳绑好,八个壮年劳力汉子抬着走。

棺材后面才是女眷队伍和其他一些关系远一点的成员。

日上三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随着爷爷在门口一声高呼:“启程喽”

然后洒下一片白色的纸钱,吹哇呱的人首先是吹吹打打地奏响音乐,率先走出了大门,然后我端着老盆带着孝子紧随其后,之后则是抬着棺材的人,再之后是大部队跟上。

大部队都出了大门之后,后面响起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响声,这是喜丧,人生七十古来稀,胡大爷去世的时候,已经七十多岁了,所以是喜丧,喜丧出殡要放鞭炮,以示庆祝。

出殡的队伍在滴滴答答的欢庆声音中往前行进,队伍中的人,只要戴孝的,依旧是需要哭出声来,于是欢庆的鼓乐声与哭声混在一起,就形成了农村人出殡队伍的特有现象,不知道到底是伤心还是高兴,或者这就是所有人对于死亡的一种复杂心态吧。阵广丰扛。

这个过程中,路边看景的人挤得满满的,很多小孩子钻来钻去,爷爷领着两个邻居,用簸箕端着玉米糕、花生果等等零食,沿途发给孩子们。

孩子们也为了讨要更多的好吃的,一路跟着,直到离开村子很远了,人群这才散去,然后此时正好倒了四岔路口,可以摔老盆了,我于是举起老盆,猛地往地上摔去,只听“嘭”一声响,那瓷盆摔得粉碎,里面的草木灰分散开来,铺开了一大片。

“爷爷,您老走好哦,请保佑子孙岁岁平安,福照四方”我仰头对天喊道。

而这话一出,立时队伍中的人都是放声大哭出来,似乎此时才确定胡大爷已经走了一般。

原本,这些事情都是形式,大家在摔老盆之后放声大哭,只是表达对逝者的不舍和尊重,但是,对于此时身在队伍之中的胡奶奶来说,那可是无法抑制地真心大哭了起来,最后老人家哭得都走不动路,只能由陈玉搀扶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