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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卫此番行动虽然大获全胜,且无人员牺牲。但世家中机关遍布,玄门暗器众多,即使影衣卫武艺精湛,随便挑出一个都能独挡一面,却仍损伤惨重。

重伤者此时正藏匿于宫中修养,暂时由明月公主全权接管、安置。

而其余的人则在重新清理了一回三大世家所残存的余孽后,赶往了西北复命。

第五十七章 中毒

兵器库中整整齐齐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散发着幽幽寒光稍不留神,只要触碰到了它们,便立即有鲜血流出,哪怕只是轻微的从上面拂过。

用过早膳,池浅便由玄夜亲自带领,参观着何处。

“师兄,这铁器可好生锋利”池浅握着手里的唐刀,由衷地感叹

轻便锋利且坚固

“我相信,此一战我大楚必将大获全胜,匈奴归顺之日,亦指日可待”

公子有回曾失言,说青铜之器日后必定会被钢刀铁骨所取代,当时他不明白何为钢铁。而当他的再问公子时,公子却始终不肯再言语。

现在他明白了何为铁,那钢

“师兄,这铁的发现与炼制方法,当真是楚姑娘所为”

池浅的心再次漏了半拍,关于楚月的一切,他都想要避开。

越了解,越确定。

越确定,心,越不安

可却总是避无可避。

一路走来,他看到了士兵们从莫山运回来的各类粮食与新鲜瓜果。

他们说:“这些啊都是楚姑娘发现,并亲自教我们找的各种吃食。她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呐让我们摆脱了饥饿与低迷,否则现在的我们哪还有力气打仗早就都饿死了”

他看到了成堆的棉花,与漫天飞舞的染色棉布。

她们说:“那个棉花哦怎么样没见过这么大、这么饱满的棉絮吧如果不是楚姑娘,我们到现在都不一定发现这些棉花”

“这些棉布之所以织的这么快,也是因为楚姑娘发明了多线一体脚踏纺织机。”

他看到了士兵们练习的擒敌拳,竟与公子教与他们亲兵的近身搏斗如出一辙。

他们说,这是学习楚姑娘的功夫。

他远远的看了菜地,放眼一片绿,却是已成熟了。

摘菜的伤兵自豪地说:“这是楚姑娘带我们种的”因为楚姑娘,我们不再是战友的累赘。

他也看到了阿静搬出来的,成山的坚果与蜜饯;看到了粮食的快速脱粒;看到了满院晒好的葡萄干;看到了

他们皆说:“是楚姑娘”

“楚姑娘”

“楚姑娘”

而现在

“是她”玄夜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脸色越来越差的池浅,似要把他钉出一个洞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库房。

“你有事瞒我”玄夜回头,冷冷的说道。

这是句肯定句

聪明如玄夜,他又怎会看不出来他接二连三的失态

“说”

玄夜怒喝满身的王者之气尽相散出,连池浅这种高手也无法硬撑,直被压得移动不了分毫,冷汗直流。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非他,是他的师弟,他岂能容他这许久。

池浅惨然一笑,这件事,他真的无法两全。两不相帮,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一旦他合盘托出公子寻人之事,以师兄的脾性,定不会给公子分毫靠近的机会。

即使他们是挚交好友

他能感觉得到师兄对楚姑娘浓烈的宠爱,那是容不得别人有半分染指的。

“师兄,我只能说,我绝无害你之意绝无对大楚有叛逆之心”

短短一个上午,他便因楚月而挨了师兄数次不满。

池浅合上双眸,慢慢的凝聚起自身的真气,用来抵御玄夜所施加威严。如若不如此,他敢保证自己绝对撑不过半刻钟便会晕厥。

他与师兄虽同出一门,但师兄从小便开始修行真气、武学,且天赋之高不是他等所能比及的。尽管自己已是人中龙凤

玄夜见他如此,心中怒气更甚。

阿浅一向敬重自己,从不违抗自己的指令,为何这次

难道是因为阿羽

可阿羽寻月儿又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处需要阿浅这般遮掩甚至不惧与自己为之抗衡

玄夜紧锁眉头,渐渐收回了周身的气势。对于池浅,他不可能真的对其下重手。

玄夜虽冷情霸道,但是对待自己认可之人,却能为之奉献一切。譬之玄诀,又譬之阿羽

“咻”

背后传来一声箭鸣,玄夜沉浸在自己的百思不解当中,心不在此,只是凭自身对危险的敏感度,条件反射的霍然转身往左微侧,才堪堪避过一箭。

然而

“嗤”的一声。

却是箭穿过血肉之音。

原来这是一射连环箭,两箭之间仅隔半秒,即使躲过了第一箭,却无法躲过第二箭。

因为第一支箭只为迷惑目标,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而第二支箭才是主角,它灌入了射手的全身内力于箭头,速度之猛,杀气之浓,让人避无可避。

谁能想到自己居然在守备森严的兵器库外遭遇刺杀玄夜暴戾之气横生,用真气将利箭逼出,连箭带与真气,径直打向后方,不留余力。

“噗”

玄夜口里喷出一口黑血,人也渐渐随之失去意识。

“师兄”

“统帅”

闻讯赶来的士兵迅速将躺于地上的刺客包围起来。一探,方发现早已停止了呼吸。

池浅顾不得管其它,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楚王。

“师”

“噗”玄夜似是要说什么,但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口黑血喷出。

池浅知道他这是要交代自己的后事。

他们都深知这箭上之毒的霸道,短短一瞬间,便放倒一位真气高手。他们都大意了

但他不愿意听,这样一个雄韬伟略,盖世无双的男人,怎么能死在小人之手怎么可以死在他的面前

池浅从未如此失措过。即使是幼年时,掉入水池,奄奄一息的时候,他也不曾如此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