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月儿”秦羽顿住。
“我看到了一个人,给我很熟悉的感觉,可是又认不出来。”说着那人又不见了,就在她的目光中凭空消失。
在秦羽的抚慰下,楚月转身,满怀心事的朝里继续走着。
秦羽微顿了一下,眉心蹙起,他虽没看到熟人,但他感受到了属于他的气息。
秦羽不由得加快了步子,他没想到阿夜对月儿竟然还有心
这次回都城是否错了
“小月,你先回去好好歇息,晚点,再过来找伯母,伯母还有话与你说。”
别有深意的话语,再配上一旁上官静贼贼的笑意,楚月顿感事情不妙。
联想起马车上发生的抢食事件,楚月心事重重的跟着丫鬟回了秦羽的房间。
唉
看来,她的那些吃食是留不住了
命好苦
其实自己也是爱吃零食的,但自从有了阿静
现在又多了个瑶华长公主
唉
一言难尽
秦羽连饭都未吃,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之后就进宫去了。
“夫人,这里就是王爷的房间了,您在此歇息,尺姜就在这外面守着,您有事吩咐奴婢一声就是。”王爷的房间从不许俾女进入,没有吩咐她只敢送到这里。
楚月和秦羽并未成亲,按理本不可住在一起,也不能称之为夫人。但秦羽坚持如此,而楚月也无所谓。在外半年早已习惯彼此给的温暖,临了分开,反倒会不适应。
21世纪的他们不愿理此时的世俗,只求自己安稳。
上官寅和瑶华也懒得管他们,反正他上官家做事从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因为上官寅的“死而复生”,很多事,他们反而看得更开。
只是他们看得开了,不代表别人也看得开。
“阿羽,你和楚姑娘的婚事,朕是下过旨的。只是”圣旨在被宣读之前被毁,那就意味着之前的圣旨对任何人都是无效的。
因为谁也不知道秦羽口中那道圣旨的真假,谁也不确定它是否真的存在。
现在皇帝承认,那也就是追究毁坏圣旨之人以及宣旨之人的责任。但如果皇上不再下圣旨,或者再没有口谕召告天下,那赐婚之说便只是一句戏言。
玄决端起茶盏,望着杯中宽大一片的茶叶,敛眸掩盖住眼中的算计。
秦羽端坐在下方,握着茶盏,指尖轻扣,不动声色道:“你待如何”
秦羽没有称呼他为皇上,而是直接说你。一是打亲情牌,二是告知玄决自己已经很不满了。
赐婚的圣旨并不是玄决赏的,而是他秦羽拿火药,拿大楚的安稳换的。
自己忙不停歇的赶来皇宫可不是为了听他说赐婚之事作罢的,他是来找灵犀推算个黄道吉日,面圣呵呵,不过是附带的。
玄决叹了口气,“阿羽,你可知楚月与夜之前是有过婚约的”
如果他当时知道,他或许就不会自作主张,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楚月许配了出去。而是让九弟自己选择是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而现在圣旨被毁,说实在的,玄决心里反而有些雀幸。
阿夜太苦了,做哥哥的这一次,想为他争取一把。
“阿羽,你可知阿夜一夜白头”
秦羽手指一顿,“白头”因为月儿吗
玄决点了点头,“朕要楚月恢复记忆后自己选择。”没有阿夜的记忆,对夜来说何其残忍,何其的不公平
一夜白头每每想起,玄决都发自灵魂深处的哀痛。
秦羽起身,“你该知道,赐不赐婚,与我并不太大关系。”只是他想给她最好的,想给她至上的荣耀,最耀眼的光辉。
但如果为了这虚无缥缈的东西,让他让出月儿,简直可笑至极
记忆复苏,月儿不一定会选择阿夜,但是她心里却永远会有他,这点,秦羽不允许
玄决摇了摇头,苦笑道:“若是朕将她赐给阿夜呢”若是直接将她赐给九弟,羽又能如何皇命大于天。
楚月必须得恢复记忆,她自己造下的孽,不应该全由王弟一人来承担。
秦羽冷笑,“你赐婚于他之日,阿静出嫁之时。”
说完,拂袖而去。
回都果然是错了,望着宫外湛蓝的天空,秦羽苦笑不已。
他不惧皇权,大可以带着楚月一走了之,可玄决的话太让他寒心。
他拿月儿当什么一件货物可以随意的转手来转手去
男人什么都能让,唯独女人不可以,何况还是一生的挚爱
秦羽负手,转身往灵犀道人的住处走去
即使天下人反对之,他也愿为她负尽天下人。
玄决亦是叹息不已,为了九弟,他愿放弃静儿
“白翁,你做什么”楚月看着朝她摇铃的白翁,脸色由惊喜变成了惊恐的惨白。
他要给她恢复记忆
不,不可以
“楚一楚一”
然,被上百个锦衣卫重重压制住的楚一,注定听不到主子的呼救。
大楚二卫个个万里挑一,任楚一再厉害,又哪能以一抵百
玄决这次是下了狠心了
“丫头,皇命难为”白翁默默地别过头去,不忍再看楚月绝望的目光。
他心疼楚月恢复记忆之后的难以抉择,但他也心疼王爷爱的苍白无力,人不成人。
在楚月出拳袭击白翁的同一时间,白翁摇起了铃铛
他没有将她脑中秦羽的记忆去掉,也算是那小子在夷洲时待他不薄的谢礼吧
否则,以白翁的脾气,他真的什么做得出来。
睡梦中
残缺的片段渐渐收拢,似曾相识的画面呼之欲出。
馒头,花海,卖身契,偷窥洗澡,私订终身,中毒,诀别,魅惑草,军祭,求婚,将士为证
一篇篇,一幕幕,环绕在脑海之中,经久不散。
泪水打湿了枕头,楚月沉浸在梦中不愿清醒。
“月儿”
“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