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不知疼痛。夫君便怀疑那是类似兴奋剂一类的药品,我与楚亲王便联手把他的药丸夺了,并未对他怎样”
楚月白眼嗔道:“就属你们最坏”
都蜷缩成一团了,还说没对人家怎么样
宫殿里的人倒成了一片,楚月皱眉问道:“只能用血解毒吗”这么多人,怕是把自己的血放干也救不了这么多吧
第三十七章 是真忘了还是逃避
“无需如此,楚姑娘的血有解毒奇效,哪怕只是小小一滴也足以清毒。本王曾听白翁说过,宝血的多少与是否能够解毒无关,只是宝血入口的越多,毒解得越快,反之,所用的时间则更久。所以,我们只需备上足够多的清水,楚姑娘再往里滴上适量的血液即可,无需每人一口。”玄夜望向楚月,故作平淡的说道。
一声声“楚姑娘”,尽是生疏与生硬
楚月躲闪地别过头去,不忍再看玄夜那触目惊心的满头苍白。
之前怕触碰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所以才有意无意的忽略给他解毒。她知他一时无事,便本着能躲则躲的原则不去管他
后来,给他解毒,又怕他苏醒后从他眼中看到魂不守舍的自己,便不等他醒后就急着离开去找御医救楚一
其实,不是楚月不爱,只因太爱
爱到只能逃避,爱到只想忘记
做不到从容应对,一心二主,那可能否视而不见、避而不谈
楚月低头欠了欠身子,“多谢王爷指点”说完,便转身去了亭廊前头预防着火而蓄满水的大缸旁
望着楚月离开的背影,玄夜神色黯然,他们之间何需言谢,曾经的亲密无间,何曾这般淡离
猛灌了一口苦酒,神情不甘地再次看着楚月
陡然,玄夜发现楚月血渍斑斑的手指两两交加,这是她紧张、害怕地表现
她在紧张什么
她在害怕什么
玄夜眼神一亮,突然起身想做些什么,只是不知怎的又笑了笑,兀自坐下。
不急这个小骗子居然装不认识自己
给人灌被稀释了的血水也是一件大工程,单单靠楚月和秦羽两人还不知要忙到何时。
望着巍然不动、自顾喝酒的玄夜,楚月摇头叹息、无可奈何,满眼鄙视那大爷
察觉到楚月的目光,玄夜抬头,勾唇浅笑,向楚月抛了个“媚眼”你来求我啊
好死不死的楚月居然看懂了玄夜的弦外之音。小嘴一撇,一如在弩池打闹时一样朝着玄夜默默地伸了个中指求你大爷
这便是得意忘形了,楚月没有想过自己这“失礼”的表现对玄夜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一下,玄夜笑得更欢了,若是楚月当真没有记起自己,那以她的性子,又怎会对自己这个“外人”有这般“傲娇、亲昵”的动作
苦酒入喉,这一口,却是格外的香甜,便是琼脂玉露怕也不过如此
楚月自知求玄夜不上,便用纯血喂醒了上官静一家以及池浅、铁家兄弟等比较熟悉而又能帮上忙、不会外泄她体内藏有宝血的人。
玄夜虽看着心疼,但他更享受楚月的小性子。
一众人忙着解毒,唯有玄夜一人饮酒奏乐,美其名曰:看管努哈尔责任重大,唯他不行
气得累瘫了的楚月恨不得吐一口盐汽水直接喷死他
来宫中贺寿的人多有四五百,加上宫女、太监、舞女、乐师,亭廊环中少说有近千人。为了防止楚月的奇血被有心人知了去,除了他们几人,别人全是用的被稀释过了的血水,而且一时半会儿都醒不了,包括疑心重的玄皇。
所以喂药的事便全包在楚月他们八人身上了。
宫殿外边依然静谧无声,不管宫中打斗嘈杂声如何,竟没有一个来护驾的。
安顿好中了血香魅影的众人,池浅与铁家兄弟齐齐走出了殿外
接近毒源的地方倒下了一片巡逻、忙碌的侍卫、宫女,可再往外走,却是再无一人
直到即将走出皇宫,才依稀听到宫门处细微却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
空中全是腐朽的血腥味,刺鼻、刺喉
长期处于战场上的池浅和铁家兄弟知道,那是人血,是数以千记人的鲜血
池浅色变,“不好”
三人小心藏好,慢慢靠近。
眼前紧闭的宫门所关上的是距离宫外最近的一个宫门,而它的对面便是进入宫里的第一道宫门。
两门之间相隔数百米,前后左后皆是空旷无物,能聚兵上万,是宫里的第一道屏障。
三人猫腰登上宫墙楼亭之上,放眼往下望去,差点没被眼前的景象给恶心死
数不清的蛇虫鼠蚁、蜈蚣毒蜥,密密麻麻的覆盖在倒地的活人身上,啃肉嗜血。从众人因大叫而长大的口中进去,从眼中或是肚子里钻了出来
不消一会儿的功夫,被啃食的人便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和一堆破破烂烂的衣物。
粗粗数去,少不得被虫鼠吃掉了上千人
下面的阵营分为了两个队,一边是蛇虫鼠蚁和与尸体为伴的邋遢老头,一边是由颤颤巍巍的、还活着的上千御林侍卫和白翁、淳于意
宫门两面皆关,两方遥遥相对
有白翁和淳于意在,虫蚁暂且不敢踏界而过,只是偶尔有两个倒霉催的、被吓软了脚的士兵倒下,过了界头颅便会立刻被虎视眈眈已久的毒物所吞食,剩下一个大大的血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