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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熟悉的宠溺,迷人的气息,令人沉沦的怀抱,绝不是一场春梦所能给她带来的涟漪

果然

玄夜俯身堵住那娇艳欲滴的小嘴,轻声喃喃:“是我”

第八十一章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一年的时光稍纵即逝,离别已在眼前。

而越临近归去之期,玄府和上官府、甚至远在长安的长公主府、紫禁城也常日如乌云笼罩、暮气沉沉。主子脸上没有半丝笑意,极尽愁苦、庄严之色,下人也越发的唯诺胆颤、连大气都不敢出,周国更是不敢顶风造次,一个个伏低做小,老实得不得了。

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前段时间一向不崇尚以武力为第一外交的大楚皇帝玄决,竟然因东夷使者的一句“望能向并肩王爷借种”而脸色大变,一言不合,直接派军舰东下,一举将东夷归成了自己的版图。

别人不知,身为皇后的上官静却知玄决如此,不过是因为自己将要失去一个兄弟、大楚即将痛失一肱骨之臣而悲愤。

连自己国家也留不住一个哥哥的血脉,他又怎忍心让一个弹丸小国肖想于他

上官静平静地侧在美人榻上,一手撑额,望着眼前摆放整齐的一张张照片,指尖轻抵,瞬间泪盈满眶。

人人皆知秦羽与楚月的五年归去之期,上官静自然也不例外。

这几年发生了很多的事头三年楚月诞下王子后失踪;她大婚,成了大楚皇后、成了公主玄子清的母后;玄明月嫁与努哈尔、生了玄欢,大楚也由此不费一兵一卒完整的收复了匈奴;迁都长安

哥哥也完成了他的诺言给了玄家、给了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因热兵器的发明,大楚成为了世界第一强国,无人敢冒犯,莫敢不从;又因为各色发明的流出,给大楚赚足了外快,充盈了国库,并拿出部分资金重要发展人才培养,建立了一所所高质量学府

上官静双眸半闭,抬手轻拭了泪滴,朝外喊道:“尺素,今日几何”

尺素莲步款款,掀了帘子,快步走近,一副姑姑的装扮,两手交叠于前,曲膝恭身道:“娘娘,今日初一,还有半旬便是中秋了”

上官静扶额轻“嗯”了声,由尺素扶着端庄优雅地起身,卸下那一身繁重的凤袍、头饰。

自从入了宫,她便如被人牵着线的皮影,一举一动全被旁人所控制,身不由己

曾经的鲁莽全化成了枯燥的一板一眼。

尽管他许了自己绝对的自由,但她却不能自私的给他留下让人诟病的话柄。

“娘娘,还不及午膳,你此时便要歇息了么”尺素轻呼,“等会儿公主下了学堂,必是要来您这一起用膳的”

在皇宫,便是与自己的孩子见面,也要绝对的端庄,不能披头散发,给孩子留下不好、负面的形象。

上官静轻笑了声,倒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也已经习惯了这枯燥无味的生活,习惯了当初唯唯诺诺、现在却敢因宫规而不厌其烦的“训”自己的尺素姑姑

打开尘封已久的宝贝柜子,最上面一件是四年前太上皇寿辰那日和那个人一起起舞的仙子舞衣,彩带飘飘,色彩艳丽,上官静的眸中闪过一抹眷恋、如星星般的璀璨耀眼,充满生机。

她将彩衣拿开,拿出里边那件做女儿时常穿的骑装,回头,朝着尺素轻快的笑道:“去告诉皇上一声本宫要出宫”

原来所有的强装与郁郁,不过是因为身边没有一个随自己疯闹的人儿没有她在身边罢了

第八十二章 也是家

上官静释然了,原来不是自己不幸福,不是因为心里始终有一个玄夜而不够爱大表兄玄决,只是因为太爱了,爱到可以牺牲自己的本性去融合紫禁城变得不再是自己

所有的不舒心、觉得抑郁的源泉,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勇气在大楚数千万子民期待、敬仰的目光中随心所欲只是因为那个给自己勇气、包容自己、纵容自己、给自己保驾护航的闺蜜不再在身边教她做最真实的自己,而不仅仅只是一个温婉大气的好皇后。

在尺素的目瞪口呆中,上官静迅速穿戴好骑装,取下墙上那成婚之前皇上御赐的马鞭,拿上出宫腰牌,轻快地出了坤宁宫,好似一只终于飞出了鸟笼的小雀鸟,重新投入了广贸无垠的天际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都激动兴奋得欢呼雀跃。

她是大楚皇后,是玄决最爱、也是最重要的女人,她有随时出入宫门的权力,而这,是她嫁与玄决这三年以来,第一次使用来自他的恩宠

出了殿门,再看头顶上那圆骄阳时,由于心境的改变也不再像往常那般压抑,上官静深吸了口气,眯眼感受着撒在身上的浓浓暖意,轻声细语道:“小月,你不是夜晚那清冷孤傲的冷月,而是白日的暖阳,照亮人镜,温暖人心”

“等我”

“我送你走”

宫门外

一紫衣男子负手而立,背对着宫门,茕茕孑立的身形,墨发飞扬,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便是天上的骄阳也不敢与之正面交锋,偷偷藏进了云层,黯淡了颜色。

路人不知道男子的身份,但看其穿着虽是寻常装扮,但布料却是当下最有价值的云裳,而其气度与威严也不同于寻常见的京官,虽然年轻面善,细看却是锋芒毕露、神圣不可侵犯,便悄悄绕远了些。

“夫君”玄决一副平常人的装扮,尽管背对着她,可上官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她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低着头,挪着小碎步,将手里的马鞭悄悄往后背藏了藏。

没打一声招呼就出宫,心里多少有些心虚,也没敢去马骝牵马,揣着腰牌和马鞭便在宫人的愕然中小跑着溜出了宫。

还别说,做惯了端庄的一国之母,陡然间解放了天性,虽然惊了旁人,可心里却带着恶作剧得逞后般的惬喜。

“夫人不告而别,亦欲何为啊”语音拖得老长,玄决修长的眼敛危险的眯起。

出门在外,越是高官贵胄,越不便表露身份,以免遭欲不必要饿意外。

可上官静这一声“夫君”着实把玄决的心给叫融化了,什么气都没了。

玄决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可上官静却突觉得毛骨悚然,更加小心翼翼的侯着。

“夫君妾身没有不告而别,妾身分明有着尺素去告知的。”上官静抬起小脸,坚定地说道。

可以伏低做小,却不能被人误会独受着委屈,这就是她上官静。

“不亲自告知便是不告而别”玄决拍着她的小肩膀,敦敦教导。

上官静不服气的剐了他一眼,终是底气不足、偃旗息鼓,扁着嘴,垂首在一侧,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

玄决摇了摇头,叹息了声,偏头望向街角处。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