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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要说什么,硬生生地将他后面的话打断,“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拔掉盐水瓶。”

苏南红即将要崩溃,正要求那个初中同学把钱先借给她,病房门口突然响起一个护士的声音:“徐卓君病人,后天手术,这两天注意一下饮食。”

一语惊住满屋人,苏旭忙问道:“我们还那个差一点手术费,怎么”

“有人帮你们付了手术费,好好准备做手术吧,看望病人的家属可以离开病房了,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又是一惊。

“是谁帮忙交的”苏旭神se激动万分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等下他自然会来,好了,别问了,你们快点出去吧。”

这个时候,孙信阳提着一篮水果进了病房。

“孙信阳,是你交的钱”那个初中同学第一个发现孙信阳进屋,讶然问道,随着这一问,大家都看到孙信阳的到来,苏南红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而下。

孙信阳没有回答初中同学的问题,先把水果篮放在桌子上,然后轻声问徐卓君:“阿姨,感觉好点吗”

徐卓君欣慰地点点头,显然对这个未来女婿充满好感。

孙信阳露出憨厚的一笑,说道:“阿姨,安心做手术,其他的不用您cao心了。”然后站起身,看了那个初中同学一眼,语气仍然平缓,但是带着一抹狠劲:“张超,马上滚”

张超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出一个字,灰溜溜地离开病房,苏家亲属也自觉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也都走了。

苏旭等大家都走完之后,问孙信阳:“钱是你交的”

孙信阳坚定且骄傲地点点头,刚才在来医院的路上,柳敬亭已经把事情给他解释清楚,这三十万等于是借给他的,要求是三十年内必须还清,但是没有利息,孙信阳一句话没说,只是重重地点头,这一点头就把这三十万的债务扛到肩上,所以此刻,他有这个底气承认是自己交了钱。

“南红,让阿姨跟叔叔休息一下,我们出去。”

徐卓君拍拍女儿的头,说了句“去吧。”这对初中小情侣前后离开病房。

“你借了高利贷吗”刚一出病房,苏南红就急着问道。

“就知道你要问,先把眼泪擦掉。”

苏南红扯着孙信阳的衣服擦眼泪,坚持问:“那钱是哪里来的”

“一个室友借我的,回学校之后,我带你去见见他。”

“现在的家长都这么开明了吗”坐在医院大门外车里的宫承恩问柳敬亭,“初中就允许谈恋爱”

“这算什么古时候的人在孩子没出生时就替他们定亲呢,而且,我之前也见过这种情况,只要他们成绩不下降,不做不适当的事,家长有限度的允许对了,我们似乎没立场说这个问题。”

“哈哈,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打车回去吧,嗯,钱的话就当是白发魔女传的定金,到时你们评估一下,多退少补吧,替我谢谢你哥。”

柳敬亭说着,推门下车,跟宫承恩挥手告别,宫承恩一手捏着黑超,正要戴上,忽然转头看着柳敬亭,道:“古少,我们其实是真的想跟你们交个朋友,再会”

柳敬亭微微一笑,自然明白他口中的“我们”和“你们”的意思,只是那样的餐厅,这样的车,真的可以一起愉快地玩耍吗

柳敬亭到学校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先回寝室煞有其事地跟其他两位室友讨论了一下老孙的情况,然后一起去食堂吃饭,因为孙信阳的事情,大家也不方便说太过的笑话,过多唏嘘和感叹又显得太做作,只好各自保持适度沉默,然后赵侃没话找话道:“听说伊水安失恋了。”

“噢,那我有机会了。”于小树接道。

柳敬亭微微一怔,想到那个面se如水的素雅女子,本能地联想到应该是伊水安要发新书了吧,不过千红的公关怎么水准突然下降这么多

这个疑问在晚上得到了解答,柳敬亭意外在wc上接到伊水安的留言,大致是以杂志主编的身份邀请他一道去草原,言语间不免提到正在火热行销的白发魔女传。

柳敬亭玩笑似的提了一句恋情问题,不料伊水安果然给出肯定的答复:“是真的,没事。”

第六十八章男女不平等的异常解释

依照固有的经验来看,当一个人,特别是女人,说没事的时候,九层不真的没事,但是如果这个女人是一向为书友答疑解惑,辨析各种感情难题的伊水安,事实可能会有所不同,所以当柳敬亭看到伊水安发过来的这个五个字时,直觉上判断,对方的确能从容不迫地处理好相关负面情绪,是真的“没事”。

柳敬亭有这种认知,除了因为在桂林和伊水安有过一次短暂的相处,以及看过她为数不多的几次采访之外,主要还是依据伊水安的文字。

从出道至今,伊水安笔下的人物形象基本都是游离在都市边缘的个体,或多或少地和这个世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作者不遗余力在做的事情则是,对这些人物的内心意绪进行深入的挖掘。

“有评论者认为,我的人物和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疏离感,觉得我的侧重对象太过偏拗,更是揪住某些细枝末节的个人写作癖好不放,对此,我还是觉得非常遗憾。”

这是在某次采访中,伊水安对评论者一次回应,同时也对自己的写作意图进行了阐述。

“我一直想做的事情是,透过对角se心里的探索,进而把握到人们在行为中所呈现出来的情绪和心态,找到潜藏在人心底最深处那股本质的力量,最终抵达某个哲学核心,这个过程才算走完。”

进行创作时的作者和作者这个个体,其实并不是一样的人,好比曹雪芹是一个清高孤洁的落魄贵族,但是红楼梦的叙述者却是一个看透宿命、落落寡合于时代的痛苦灵魂。

伊水安也是如此,在长期的创作生涯中,她确定了一套自己的认知哲学,“而文字,则是分开承载观点的工具。”

所以,伊水安又是年轻作者中,少有的几个能将ri常个xg和写作进行统一的人,她说:“我不擅长太复杂的人际来往,也不想去在意那些是非,倘若无写作,我永远无法做到俗世概念中的成功。”

俗世概念中的成功自然就是,名和利。

同样名利双收的其他两个年轻代表,韩朔文字犀利,锋芒毕露,但是本人却谦和有礼,待人诚恳;薛慕亮的文字一味矫饰温情,无病呻吟,他本人则异常jg明泼辣,重务实,知人心,擅权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