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者的短信,字里行间充满着安慰和鼓励。
宫承恩:“坚持做自己,好朋友,挺你到底”
王芊芊:“大叔,他们都是嫉妒你,滚他们妈蛋”
伊水安:“当做是一次修行,经过磨砺的心可以更坚固”
弥琥:“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以前我总是你的第一个读者,以后,如果所有人都不再看你,我还是你最后一个读者。新年快乐”
柳敬亭每条都认真看过,且认真回复,不过他实在没有一个被群嘲当事人应有的风范,陪家人看春晚、贴春联、走亲戚拜年,如果那几位发短信的同学看到他这这幅没事人的样子,估计会喷出几口饺子馅。
甚至,他在初一当天,异想天开地把今年定做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新纪元年,称之为“亭穿一年”。
2月14日,萧十一郎全国上市。销量坚挺如旧,似乎并没有受到打假的影响,首印七十万册清货的时候,陆艺筹在微型博客上感慨道:“旧的一年过去了,在这里想跟郑求是老师说句。辛苦了,在你的大力宣传下。鄙公司最新推出的古庸生新书萧十一郎首印七十万册。宣告售罄,听说郑老师也有自己的著作,不知道您所有著作加起来再乘以一百能不能达到这个数目的三分之一呢求回答,在线等。”
陆艺筹这条状态很快受到正方两方的围攻,维护古庸生一方的人认为这是裸的拉仇恨行为,属于猪队友表现。郑求是一方则气急败坏地宣称要开展一次烧书活动。
2月15日,东南某地,一群青年举行了烧书活动;16日,北方某做城市某家新华书店前。有人烧书,被城管驱逐;17日,燕京,18日江海
一时间,古庸生成了洪水猛兽,虽然之前也洪水猛兽过几次,但是没有任何一次能与这次相提并论。
烧书活动之后,有地方进一步开展了打砸书店活动,那批愤怒的读者们,秉持着“凡出售古庸生书籍者,砸其铺子”的方针和原则,热情洋溢地进行起这项事业。
全国多家书店,特别是小型书店纷纷下架了古庸生的书,至此,萧十一郎火爆的销售稍微得到了抑制。
千红方面立即发出严重声明,先对此事表达到了强烈的谴责,然后表示将以法律的手段进行维权。
新年过后,郑求是一方的打假再次高涨起来,不过这个时候,因为萧十一郎已经在读者中间传播开来,其文展现出的巨大艺术魅力,征服了一批批读者,越来越多的人跳出来表示,只要能持续看到这种,何必管是谁写的呢
这个观点的最强拥护者是一直未对质疑事件发表观点的萝卜头,他在微型博客上表达了对这部小说的尊重,同时以一个写手的职业角度指出,这样一个一脉相承的故事,团体运营的可能性非常低,劝郑求是还是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持续了两个多月,横跨新年的的质疑古庸生事件终于遇到不同的声音,因为点评古庸生武侠而在网络上逐渐崭露头角的“天道有常”也发帖支持古庸生:
“小常我首先对这段时间的沉默表示自责,我不该心存观望之心,我愧对古庸生先生,此刻我在艺术的召唤下,在文艺复兴使命的召唤下,化身为奴,甘愿匍匐在古庸生君王的脚下,他是一个人,他是一万个人,对我来说,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需要这样精彩的作品,而这一点,是郑求是们完全无法给予的,你们根本不懂他的伟大,所以,闭嘴吧”
积累了一定人气和号召力的天道有常一旦竖旗,应者顿时云从,加上之前一直在为古庸生辩护的势力,形成一波有效的逆流,大家齐声对郑派高呼:“闭嘴吧”
郑求是反应迅速,发文回道:“我之前说过,真相未大白之前,我是不会收手的,至于那帮让我闭嘴的水军,你们可以歇歇了,另外,我查了下那个天道有常的id,他似乎从头到底一直在赞美古庸生,难道你是陆艺筹那个老骗子本人或者是魏无知那个名副其实的无知家伙”
“果然是条疯狗,开始乱咬人了。”
千红文化,总编办公室,魏无知看了眼新闻,笑着说道,然后他给陆总发了一条信息:“让小古出来说两句吧,越来越不像话了。”
陆艺筹很快回道:“上午才跟他通了电话,他还是之前的观点,说用作品和时间证明一切,由着他吧,他都能忍,我们这些老家伙岂能先破功”
“无休无止的,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
“只要观众不散场,有得闹呢,郑求是打假多年,何时这么万众瞩目过,他一时半会是不愿下来的。”
陆艺筹刚发了这条信息过去,手机突然响起来,伊水安来电。
“喂,怎么”
“喂,陆总吗,我是安的爱人,我替她请个假。”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微微颤着,似乎带着无穷的愤怒。
“她上午没来,跟我说过。”
“下午也去不了了,她受伤了。”
“什么怎么了”
“刚才去公司的路上,被不明身份的人泼了一身粪便,头部受到击打,当场昏倒。”
陆艺筹脸色大变,霍然起身,一字一句问道:“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报警了没有”
“在二院,我不会报警的,今天我不亲自去把郑求是这个狗娘养的骨头拆了,我不姓周”男人几乎是吼出这句话。
“千万不能冲动,对水安有害无利,稍等片刻,我这就来。”
陆艺筹把这个消息告诉公司其他人后,大家都陷入极大的震惊和愤怒之中。
“都先不要提这个消息,我先了解下情况。”
在去医院的路上,陆艺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古庸生,无论如何,这次,他不得不站出来了。
第一百零四章双开人人前
陆艺筹赶到医院的时候,伊水安已经醒来,头上裹着白色的纱布,安静地坐在病床上,眼睛看着窗外,似乎在思考什么。
周先生满脸震怒褪去后的关切,看着妻子,也不去打扰。
“现在怎么样了”陆艺筹轻步走进屋内,小声问了一句。
周先生忙起身,道:“陆先生来了,医生说有些轻微脑震荡,不过问题不大,休息两天就能恢复,外伤要养一段时间,怕感染。”
“嗯,没事就好,先放十天假,我直接批了。”
伊水安慢慢转过头,忽然开口问道:“没告诉古庸生吧”
“嗯噢,来医院的路上跟他说了,这事他总要知道的。”
伊水安眉头微蹙,道:“未必有联系,可能是我的某些偏激读者。”
“不会那么巧,他们动手前说什么吗”。
伊水安轻轻一笑,道:“叫我骗子,之前我收到过类似的威胁信件,说我的文章蛊惑了他们的女友,菜刀、剪子都收到过。”
陆艺筹摇摇头,道:“但是从没有人真的动手。”
“就是郑求是那个老混蛋。”周先生愤愤接道。
陆艺筹仍旧摇头,道:“未必是他,但一定有关系,这种事并不罕见,总有那么一小撮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伊水安接道:“他们是想激怒古庸生。”伊水安知道陆总把消息告诉古庸生后,准备好的其他说辞也没必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