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上雷劫已平息,叶家神山尽复如初,修补妥当,一派恢弘气象,众人如梦初醒,环顾眼前一片大好山河,还有两名稳稳踏足帝阶的女帝皇。
梅影与叶洁琳并肩站立,一大一小两位美人儿,各具不同妙色,艳光照人,美得让人不忍直视,而自她们身上散发出的帝皇威煞,更是让人脚下发酸,站立不稳,只想屈膝拜叩下去。
两名帝皇,联手起来足以镇压叶家所有反对势力,更别说其中一名还掌握木之契,照古老典籍的说法,只要不离神山,不离大阵运作范围,梅影甚至能敌武神,铲灭圣王易如反掌。
对上这样一双组合,无论是叶家的哪个派系,都再生不出对抗的念头,也不知是谁带了头,现场所有圣王纷纷屈膝,向两位女帝下拜行礼,哪怕没有什么正式的仪式,但谁也都知道,此后叶家的大权,只会归于这两名女帝
“且慢”
一声断喝,引得众人回头相望,发现是叶易盛的怒喝后,许多圣王摇了摇头,还有人看着老人,露出悲悯之色,任谁都晓得,大局已定,叶易荣身死,对方具有压倒性的实力与正统性,无论叶易荣、叶古门一系,之前有多叱吒风云,都到此为止了,不认清时务而顽抗,只有惨死收场。
连这些晚辈都看得出的东西,叶易盛岂会不知但他像什么也不顾了一样,指着两名女帝,怒喝道:“同为叶家血脉,你们为何向二长老下毒手这等凶残,岂能执掌叶家大权”
“四长老这是哪来的话今日如果易地而处,你给我们的下场会是什么废功加终生监禁还是直接处死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大家今天来这里,早有赌上性命的觉悟,谁生谁死,败者无尤,您怎么忽然糊涂了还是学会了踹着明白当糊涂”
果断直接的话语,出自叶洁琳之口,她外型娇俏可人,只是个美貌少女,还似乎带几分天真,让人意识不到她的帝皇身分,可这话一出口,在场叶家人俱是一凛,晓得再也不能把她当同龄少女那样看待。
“不过,二长老遭遇雷劫,此事我也甚是悲痛,这不在我们预计之内,更不是我做的手脚,四长老若不信,我可对天起誓,神木见证,如果是我们谋害了二长老,甘受天雷击顶,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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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七章对天起誓双姝血脉
四三七章
叶洁琳对天起誓,这动作换了别人来做,毫无说服力可言,叶家的圣王们不是小孩,叶易盛更不是没有江湖经验的傻瓜,那种发誓当吃菜的人,谁都没有少遇到,想靠一句空话便让人相信,只是痴人说梦。
但身在祖阵之内,以神木见证来起誓,这就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一言既出,立即引起天机感应,阵阵闷雷在云层中响起,所有圣王心中剧震,晓得这誓言已得苍天见证,换句话说,如有虚假,雷已经打下来了。
叶洁琳说完,也望向梅影,毕竟谁都看得出来,那道雷电来自真木大阵,而能够操作真木大阵的,首号嫌疑人就是梅影,叶古农虽是神眷者,却未够修为推动大阵,发动这么强的雷电。
“我对神木起誓,苍天为鉴,刚才的雷电并非我所控,我们也没有计画要对二长老不利,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到现在也还不明白。”梅影道:“我自身的判断是这是神木的意志”
帝皇立誓,天机感应,又是一阵雷声滚滚,但没有其他的反应,显然梅影的这些话没错,如此一来,不但所有圣王面面相觑,连叶易盛都心中忐忑。
郁荼神木灭绝已久,梅影的木之契不知从何得来,但若真是神木的意志,要抹煞叶家的子孙,那杀了也是白杀,谁都不敢在这上头说些什么。
梅影与叶洁琳互看一眼,又望向叶古书与木易扬。都摇了摇头,四人一整个弄不清楚,怎都想不通真木大阵为何莫名发动,更以天雷轰灭叶易荣
叶洁琳朗声道:“我们已做出证明,四长老,这样你可满意还是即使神木见证,你也不信”
“哼”叶易盛没有接话,神木见证四字对所有叶家子孙都具约束力,他无可辩驳,只是道:“郁荼神木灭绝已久。你们的木之契从何得来是与什么签订了神契”
这是所有人都想问的话。但叶洁琳抬起下巴,昂首道:“四长老是用什么身分、立场来问这一句说句不客气的话,关于木之契的一切,是我叶家绝顶机密。哪是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问的即使是本家长老。也不是个个都能管吧”
“你”
叶易盛怒火中烧。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看不起了,但纠结于此并无意义,指着梅影道:“木之契只属于叶家血脉。外姓人如何有资格染指”说完,叶易盛面向在场的所有圣王,怒道:“这个外姓女子莫名其妙,木之契落到她的手里,对叶家代表什么这将是一场灭顶之灾,你们还搞不清楚状况,欢喜些什么”
霹雳怒吼,震在所有人的耳中,被这么一点醒,开始有些圣王觉得不妥,私下议论起来,木之契流传至外人手上,这对叶家怎么都不是好事,当初叶家始祖得木之契而兴,现在落到外人手里,这对叶家怎么都不是一件好事
“四长老果然一心一意为叶家着想”叶洁琳笑道:“木之契只属于叶家血脉,外人没有资格染指,这话说得是不错的,但您似乎忽略了一个重点”
叶易盛皱眉道:“什么重点”
“既然有这条铁则在前,姑且不论签订木之契的另一头是什么神木,但能够签订木之契的,难道会不是我叶家血脉吗”
叶洁琳笑吟吟地说话,娇俏可人的模样,像是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女孩,但叶易盛却生出一股寒意。
“你她”叶易盛望向梅影,愕然道:“难道这怎么会”
梅影迎上了叶易盛的目光,有些许的不知所措,有几分羞赧,但最终她仍是昂首面对老人的质疑。
木易扬轻咳一声,作为催促,在他身旁的叶古书叹了口气,站了出来,道:“我是一个失职的父亲,愧对我的孩子,影儿是我长女,虽然她自幼生长在外,却确实是我叶家血脉。”
这个宣告,像把一个炸弹扔入人群中,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叶易盛惊愕之余,第一反应是发怒。
“胡说我叶家子孙均登记在册,无论嫡出庶出,无有遗漏,怎么可能忽然冒出一个来”
“那就要问你们,当初是怎么把我调回祖地。”
叶古书话带保留,可知道当时状况的圣王都心中有数,叶古书随叶古农一起被调回祖地,之后就是长期软禁,情况险恶,换了任何一个脑子清醒的人,事前有鉴于此,都会留个后手,不把孩子带回,甚至把人隐藏起来,如有什么万一,也能保留一支血脉这样的事,叶家历史上不止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