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平儿也是小妖兽,我怎么就不能看兽医呢”素琴被病痛折腾的生死两难,哪里还顾得了许多。
问墨抱着伍平,伍竹扶着素琴慢慢的走出客栈。这客栈跟兽族医馆就是面对面,那个宽袍大袖的老兽医跟万年不变样的年画似的成了这街边一景。生意不消多说,永远都是冷冷清清。因为上门的客人基本都被他赶走了,要么是冷言冷语,要么惊天的高价,要么就是骇人听闻的古怪要求。
这一次那老兽医倒没难为人,他看一眼素琴便翻手拿出一个小药瓶放在桌子上:“一日一粒。”
“老先生”伍竹想问问这药能祛除病根不,话未出口就被那老家伙打断了。
“六十刀币。”他就忘不了要钱,还好要的不少也不太多,好歹的付得起就算不多吧。
“好”伍竹拿出六十刀币放到桌子上。
“一日一粒能保住六十天性命,准备后事吧。”那老家伙一柄破扇摇秋风扫落叶,他说出口的话就没有一句是暖人心的。
“老先生,您也解不了这蚀骨散的毒么”问墨直截了当开门见山的问了。
“不是解不了,是没必要。治好她需要九十乌金,你们舍得吗”
“我”伍竹不是舍不得,是没钱可舍,九乌金他也没有,九十乌金让他连努力都找不着方向,卖啥也凑不够,何况他已经没啥可卖的了。“求求您先给她治病,钱我一定还您。”
“三十天之内凑够九十乌金她就有救,凑不够六十天后给她办后事。”那老兽医跟一点人性也没有似的,说话都没有表情。
“就没有别的办法吗”问墨知道三十天凑九十乌金几乎是不可能的,九乌金还可以考虑找人借借,九十乌金这么多钱找谁借或许张阳愿意借,但他有没有那么多钱都不一定。
“有”那老兽医就是个欠揍,有你不早说跟他说话不够费劲的。“你们要是能找到药引的话,有六乌金就够了。”难怪张阳总叫他老神仙,他简直是会算啊,他都知道伍竹身上有六乌金,不多不少的。
“什么药引”伍竹心里又燃起了希望,若真像问墨说的找个妖兽的干骨,或许容易些,起码平康府天天吃的都是妖兽肉,肯定有许多的干骨,跟张阳说一声这个应该不难。何况问墨也答应帮他找,希望应该挺大的。总比三十天弄九百乌金要容易一些,奴隶市上一个人最多也就一百刀币,就是掠人卖三十天都凑不够九百乌金。至于去杀大妖夺宝卖,胜算倒有,杀一个大妖三十天时间不一定够。而且急切间到哪里去寻大妖
“血骨,干骨用血泡上,干骨要用妖兽的,修为越高越好,血要用能和干骨相溶的。”
“相溶血和骨怎么能相溶啊”
“血亲的骨血就相溶。”
“这”问墨一下愣住了,这骨不难弄,血哪里去弄“没有血亲关系的灵兽血,行吗”
“行的话这药还值九百乌金吗”那老兽医眼睛都不睁,就在那张破摇椅上半躺着慢慢地晃悠。
“我们先走吧。”素琴见也没别的话可问了,要么弄到血骨,要么弄到九百乌金,要么就只能活两个月了,素琴觉得能活两个月已经很知足了,不然就她一天比一天疼的状况她大概都活不过十天。
“多谢老先生指点。”伍竹躬身一揖,扶着素琴慢慢的回到客栈。问墨抱着伍平只好无奈的跟着他们奔客栈去了。
服下药过了不到一刻钟素琴就不疼了,她很开心的安慰伍竹。“伍郎,你别想太多了,能好好的陪你们两个月我知足了。”
伍竹心里乱糟糟的,也没搭她的话茬,怎么也不能看着素琴就这么等死。
“就算能找到我的尸骨也没用,我没有血也没有亲人。”问墨看着伍竹问道:“你有没有已故的亲人”
“我幼年丧母,根本找不到母亲的墓,我爹好像就没葬我娘,再说我娘是野兽不是妖兽。”伍竹没有已故的妖兽亲人,他愁眉不展的接过伍平。“用我的骨和我的血不行吗”
“你的骨能是干骨吗”问墨白了他一眼。
“用火烘,烘干算不算”
“不行。”问墨和素琴异口同声的。
“我断臂能重生,你放心。”伍竹知道素琴是担心他。
“肯定是不行,行的话那药就不值九百乌金了,妖兽在这个世界上多如牛毛。”问墨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恨追风那个缺心眼的。”
“他怎么了”伍竹不明白问墨怎么突然骂上追风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母兄都是妖兽,他竟然找不着他母兄的墓。”
“哎,我们去萤沼水洞整整六个灵兽,你不行我不行追风不行,还有火凤、巧荷和鹿儿,找到她们也许她们谁能有办法也不一定。”伍竹和鹿儿毫无血缘,他也不知道鹿儿有没有已故的妖兽血亲。
“火凤是平康王府家养的妖兽突破的,她够呛。那个巧荷和鹿儿常给平康王府送药,找到张阳一定能找到她们。”问墨长出一口气,总算理顺了,有个努力的方向就是好事。“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大宁国找张阳。”
“这”伍竹担心他们六个灵兽都找不到合适的尸骨,倒不如直接跟张阳借九百乌金,无论如何先保住素琴的命。钱,只要容时间早晚是还得清的。可这话怎么能让问墨跟张阳提借钱的事还是自己说的好。“我写封信你替我带给阳公子吧。”
“没必要,我净送信了,你有啥事跟我说就行了。”
“我是说如果实在找不到血骨,能不能跟阳公子借”
“放心吧,弄不到血骨我一定给你弄到钱。”
第324章 酒楼
钟离琼玉坐着宫制雕花大轿颤悠悠的进了大宁国的东城门,轿子左面是郑明明,右面是张阳和追风。走进城中张阳和追风不自觉的向那个酒楼的二层阁楼望去,只见小窗紧闭不知两位姑娘哪里去了。
进入大宁宫郑喜绅大摆筵席,钟离琼玉也摸不清现在是怎么个情况,看张阳笑吟吟的,她便正常入席没有刁难谁。开席不一会儿郑喜绅说道:“久闻小公子喜爱琴音,阳公子精通音律。小女月香也颇好此道,最近她新学一曲就让她试弹一番助助兴致。”
张阳也不能说不想听,钟离琼玉也不能说不让人家弹,大家都微笑着轻轻点头致意。两个宫人抬上来一架竖式箜篌放在大厅中央,那箜篌二十五弦如银丝般闪烁,整体形制凤首龙身金光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