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只要用手碰一下坐垫就会中毒,他都没查出来,他只是派人掀掀看看就罢了。
“报,那车夫昨夜暴病死了,怀安署的人今日正要上报。”一个侍卫从怀安署回来报事。
“死了”钟离琼玉有点不信,哪这么巧他就死了,他死了怎么能知道是谁派他下的毒
“唉”张阳叹口气摇摇头“人世少只替罪羊,阴间又添枉死鬼。”
“贤侄多心了,说不定是那车夫不小心弄的毒,结果害人害已,自己也中毒身亡了。”郑喜坤总不愿意承认是他们给素琴下的毒,那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或许如此吧,只是他害人的目的没有达到,害已的苦果却先吞下了。”张阳不在意那车夫是死是活,这件事也没有再遮掩的必要了,大家心里都明白了就行。
“什么苦果甜果,酒都冷了,饭还没吃完呢,走。”郑明明不想失去张阳这个朋友,他拉张阳进去继续吃饭,张阳倒也不在乎多吃点多喝点,笑呵呵的跟他进去了,钟离琼玉自然也跟着进去了。
酒宴重开大家换个话题,歌舞娱乐就跟什么不愉快都不曾有过一样。第二天钟离琼玉派出去的两个执事回来了,云水泽到处是大宁国发下的告示牌。齐族长和齐素兰夜晚悄悄回村没敢回家,他们父女去了鲁志诚家,结果连鲁志诚都被捕了。他们都被绑在村头示众,基本就是诱惑伍竹过去营救他们。
钟离琼玉派两个执事过去把他们带到华夏城,她和张阳也告辞一同奔华夏城去了。
追风、凌波还有鹿儿离开大宁国直奔丹狱山,丹狱山郁郁葱葱真气还是那么浓郁,鹿儿更喜欢鹿鸣坡,时近深秋依然有嫩草如荫。
摆好香烛供品追风和凌波双双跪拜,鹿儿看他们都跪下了,她挨着凌波也跪下了。凌波嫌她添乱推她一把:“上一边去。”鹿儿还真听话,她起身到追风身边跪下了。她愿意拜就拜吧,追风也没好意思再赶她。
鹿儿跪了一会儿觉得膝盖有点疼,很奇怪他们兄妹怎么也不磕头也不说话,就这么直挺挺的跪着她转过头看追风,追风无声落泪,两行长泪湿了衣襟。她探身去看凌波,凌波无声饮泣,珠泪滚滚滴到地面。鹿儿没见过这么拜祭的,也不知道怎么劝解他们。她跪的腿疼就起来了,她找块石头坐下揉揉膝盖。
到底是凌波忍不住先哭出了声,追风搂着她哥俩抱头痛哭了一会阵儿。
“二哥,用谁的骨头啊”凌波在客栈的时候态度是很坚决的,到了坟前她才知道动哪座坟都让她心如刀搅。
“用大哥的,大哥本就尸骨不全。”追风心里更是痛得紧,大哥的皮当年就送给他了,如今他又来取大哥的骨。
“我也是这个意思,那娘的坟就不用动了。”凌波掂量了半天还是舍不得动娘的墓。
“不,都打开。我们用大哥的骨,娘的我们就看看。”
“看看”凌波不明白追风怎么了,坟是随便打开看看的吗
“嗯,就看看,我想看,我想娘。”追风说着眼泪夺眶而出,做儿子的无故的把娘的坟打开,他自己心里知道这么做有多么的不对,可他要做,他一定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娘的亲生儿子。
凌波看追风哭的眼睛红红的,一时悲痛难忍哥俩又哭了起来。
第330章 血骨
“你们腿不疼啊”鹿儿看他们哥俩哭一会儿停一会儿,停一会儿再哭一会儿,就是跪地上不起来。真都不知道疼吗
追风和凌波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追风抬手帮凌波擦擦眼泪。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觉得很不自然,好像有点别扭似的。追风转过身面对着母兄的墓静静的看着。
大哥,我知道我们一定是亲兄弟,不然我没法用我的血凝炼你的皮。娘,不管怎样都是您带大了我,不管我是不是您亲生的,我都和以前一样年年回来拜祭您,我都和以前一样当您是我的亲娘,我只是想知道我们到底是不是亲母子,您原谅儿子不孝,您体谅儿子的这份苦心。娘,大哥,我知道凌波不是我亲妹妹,不管她是不是娘生的,我都当她是亲妹妹一样的疼她,不会有变化的。可是骨肉血亲总要弄明白才好,娘,大哥,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要原谅我啊。追风心里万千言语也不能当凌波和鹿儿的面说出来,他在心里默默的向母亲与兄长诉说着。
“二哥,动手吧。”凌波也不忍心,可早晚都得动手,活人怎么也比死人重要,救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嗯”追风跪下给母亲和兄长各磕了三个头。凌波见他如此,她也磕了头。
追风拿出幽冥寒冰斧摧动能量几下就把凌云的坟扒开了,一百来年过去了,当初葬的时候就没有皮,现在完全就是一堆白骨。追风又扒开了他娘的坟。他娘死的时候皮肤已多处裂口,八十多年过去了,毛皮早已残缺不全,白骨大部分裸露。
“娘”凌波看着娘的尸骨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当年旧情旧景又浮上心头,那个要了娘性命的阴阳大阵让凌波忍受了整整八十年的病痛折磨。
追风拿出银针朝左手食指扎了下去,一滴血滴到凌云的骨头上,眼见着那滴血钻到了骨头里。
“好神奇啊。”鹿儿看不着凌波哭成啥样,她那双眼睛就盯着追风,追风任何一个举动都休想逃过去。
“什么”凌波哭的头晕眼花的,听鹿儿嚷什么好神奇,她转头看向追风,只见鹿儿伏追风肩上瞪着大眼睛望着凌云的尸骨。她也轻轻的走过来:“干什么呢”
“他的血进到骨头里去了。”鹿儿觉得神奇的不得了,血怎么能钻到骨头里去呢
“是吗都能吧。”凌波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事,估计是血都能浸到骨头里吧。
“你试试”追风把银针递给凌波,凌波好奇心还真重,她接过银针就扎了一下,一滴血滴到凌云的骨头上,滴溜溜的滑了下去。
“我也试试”鹿儿抢过银针,她也来一下,也一样滑了下去。
“奇怪呀,这怎么回事”鹿儿忽闪着大眼睛等着追风给她答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男人属阳,白骨属阴,阴阳相合的缘故吧。”追风都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深的学问,按他的理论就是所有男人的血都能钻到骨头里,女人的血都不能。
追风取一根凌云的腿骨收了起来,又走到娘的尸骨旁,他蹲下慢慢的伸出手,心里发抖、手指直颤,他挤出一滴血滴到骨头上,他愣是没看到血是钻进骨头里了还是滑落下去了,血下滴的一瞬间他紧张的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就看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