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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管家塞巴斯丁也心神不安的样子,抚子决定说出有关杨曦的一些信息来给他们鼓励。

“其实,我的主人并非人类。”

“什么你说犬神使大人他不是人类那他”

“嗯,主人他其实是一只恶魔,与神为敌的恶魔,就算是死神也不可能那么容易的打败他况且,主人他还与我有契约的联系呢,我的契约还完好无损,说明主人他很安全、也很健康。”

“哦,原来是这样。”

塞巴斯丁总算是理解了作为犬神的抚子为何一直保持冷静的态度,感情犬神使大人居然是恶魔

神与恶魔那可是死对头啊,难怪他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实力却深不可测。

听过不少有关恶魔的传说,虽然基本上都是负面的,不过塞巴斯丁和新堂惠也算稍微放心了一点。毕竟死神作为神,也并非传说中的那般仁慈,比起杨曦这个真正的恶魔更像恶魔。

只是死神常年笼罩在他们心头的挥之不去的阴影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除非死神彻底消失

新堂惠出生到这世上时

比妇产科医生、比护士,然后比母亲更早抱起她的就是死神。当时还是十几岁少女的妈妈因为生产的疲劳,身体几乎无法动弹。

医生和护士愣住了。

看着死神慢慢地摇动刚出生的惠,温柔地这样低声耳语:“新的生命汝一定要让我感到愉快喔”

即便如此,到惠懂事为止,死神并没有对她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因为死神一年只来一次而已。时间总是会冲淡死神给予她的极度恐惧,而打针、鬼怪和讨厌的青椒才是比较实际的切身问题。

新堂惠还不知道自己将接受的命运

当她就读小学的高年级时,心里抱持着两个疑问

为什么自己不像其它的小孩般有父母亲

然后。为什么她不能像其它的小孩一样办生日会呢

向身兼抚养人、管家和监护人,大概也是惠唯一家人的塞巴斯丁询问看看。

惠从出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赛巴斯丁露出相当痛苦的表情

“小姐”

他把粗大的手放在惠的肩膀上,悲哀地微笑。

“塞巴斯丁一定会用这条命来保护小姐。”

她不想听这种不了解意思的话。

她只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双亲

还有为什么不能办生日会

对惠而言,自己的生曰完全是件奇怪的事情。每年,每年都会有肌肉发达的豪杰、德高望重的高僧和使用不可思议技能的灵煤师过来,然后被死神打倒。死神卖弄自我地打倒发出惨叫声的他们后。最后再从自己的额头灌入恐惧。

惠怎样也无法将那个惯例举行的活动,和自己的命运联想在一起。

“我不要再看到那种东西”

为了出席同班同学特意为自己所办的生日派对,已经九岁的惠在生日那天瞒着塞巴斯丁离家出走。

那里是作梦般的场所

不但有比平常打扮得更漂亮、更装模作样的女同学们,也有她所憧憬的心仪男生在场那时候好幸福。不过,当他们正在喝果汁、吃点心、一起欢笑的时候,却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雄壮军歌

那是每年死神固定出现的时刻。

小孩子们因无法理解情况而开始骚动。烟雾升起。只有惠惊愕地张大眼睛。死神露出非常开心的笑容,站在烟雾渐渐散开的另一边:“喔喔,新堂惠,汝正在做非常少见的事情呀”

死神笑了,露出施虐的笑容,“可是,汝这样做不会稍微太过分了些吗”

他残忍地用手掌打碎插若九根蜡烛的蛋糕。小孩子们发出尖叫声四处逃窜。人人们听到声音,飞奔到房间里。

新堂惠那时第一次领悟到死神的明确恶意是针对自己的,她的怒气住上涌起惠因为全身的、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强烈怒气,脸部扭曲地喊叫:“不要打扰我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才第一次体验的心情,怎么能让他糟蹋呢

惠跑过去用力地用拳头打着死神若是能打倒的话,希望能用那小小握紧的拳头打倒对方然而死神只是开心地笑着:“喔喔,汝终于长大成人了吗”

然后,沾满奶油的手掌按住她的额头说:“这样的话。我要让汝知道”

然后

然后

惠体会到自己二十岁时应该会死的命运和双亲经历过的一切

全部那是不可避免的残酷的绝望。无可奈何的宿命以映像、声音与记忆的混合物渗入每一个细胞,让她深刻体会。

第一次的生日宴会

第一次的祝福场所

从惠的眼睛流出一滴泪,她用尽力气般坐下不动。远处传来死神的大笑声、还有大人们发出的怒吼声、及小孩子们的哭泣声。惠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啊啊,原来是这样啊我终于了解了喔,塞巴斯丁”

新堂惠从那天以后失去了所有的朋友、失去了应该靠近的场所、从未来移开视线,最重要的是她已看不见“活着”的意义

她失去了一切。

她唱着死亡之歌

已经不想再活下去。

不想再看痛苦的事情,只要自己继续活下去。每年、每年都会尝到恐惧的滋味,还有很多的人不容分辩地继续受伤。

因为那样很苦

因为会感到痛苦,惠已经停止积极地接受人生。

学校也只念到初中毕业,逃避着学会各种事物、认识他人、大笑和激烈地哭泣。

但是。无论如何心情还是会感到痛苦时,惠就会唱起死亡之歌。这样一来,不可思议地心情将会稍微轻松一些。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这样说着,从别墅里走出来呆呆望着天空,新堂惠穿着和那时参加生日会时同样的黑色礼服,不知为何,突然涌起了想要唱歌的冲动。

如果说以前唱歌是等着死神来访。收割自己生命的那一瞬间;那么现在,她则是想要用死亡之歌来冲淡内心的恐惧感。

她不想死

这个世界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有体验过,太多太多的人没有结识过,太多太多的地方没有去过如果死了的话,就什么也做不到了。

当新堂惠离开别墅后,望着她娇弱的背影。塞巴斯丁开始了每天必做的修炼。

“办不到的。”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