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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罪人应得的待遇生不如死的待遇。

阿娘笑了,婵娟又去院子里找花儿,引着比她大一岁的姐姐娉婷,她刚走上台阶,就被袁箴儿猛推,人小站不稳,直接滚落了下来,摔得鼻青脸肿。

“贱婢生的小杂种,你还有心思采花儿,你母亲不是人,你更不是个东西。”袁箴儿要萧可伤心,就拿她的女儿出气,朝婵娟重重踢了几脚,多年的积怨,一气儿迸发泄出来。

女儿哭得可怜,萧可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除了心痛就是落泪,横眉怒视着袁箴儿,费力的说道:“有本事你冲我来。”

“你就省省吧还摆什么王妃架子,贱婢当年你打了我一巴掌,我现在就加倍的还给你。”袁箴儿对她又气又恨,无视韦琳琅的警告,冲上去打了她十来下子方才解恨,“我打了你,这仇你记着,我不怕你报复,你这荡、妇,我恨不得把你剥皮剜心,以祭殿下的在天之灵。”

让人一口一个荡、妇骂着,萧可无力辩白,不管她们如何看待,自己问心无愧,就算声嘶力竭的喊上一句:我没有害过三郎,她们也不会相信。

韦琳琅叹了一声,才把婵娟抱了起来,斥责袁箴儿道:“你打她就是了,拿孩子出什么气。”

袁箴儿嗤之以鼻道:“孩子,还不是知道是谁的种呢这荡、妇早就不检点了。”又见萧可用凌厉的眼光瞪着她,伸手扯住了她的头发,“淫、妇,我还说错你了不成,你敢指天誓日的说一句,你是清白的,不曾跟别的男人有染。”

最后一句,才是萧可的隐痛,那一夜,像恶梦一样,逃不开,忘不掉。

元、韦两个对视一眼,谁也不再说话,袁箴儿也松开了萧可,临走还狠命捶了她几下。就在这时,宫门又被推开,十来个内侍闯了进来,他们拖了萧可就走,甚至不给她回头的机会,在婵娟的哭声中,元如娴也跟着担心起来,难道真的要三司会审假王妃一案王妃可是她唯一的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旧唐书太宗诸子吴王恪,太宗第三子也。武德三年,封蜀王,授益州大都督,以年幼不之官。十年,又徙封吴王。十二年,累授安州都督。高宗即位,拜司空、梁州都督。恪母,隋炀帝女也。恪又有文武才,太宗常称其类己。既名望素高,甚为物情所向。长孙无忌既辅立高宗,深所忌嫉。永徽中,会房遗爱谋反,遂因事诛恪,以绝众望,海内冤之。

、第二章

永徽四年的春天,冷冷凄凄,而那桩震动政坛、举国哗然的谋反案也才刚刚落下帷幕不久,结案之惨烈举世皆惊。两位亲王、两位公主赐自尽,三位驸马被处死,多有皇亲国戚、重臣高官受到罗织株连,国舅长孙无忌煊赫的权势如日中天,大兴冤狱,诛杀异己,就算不相干的旁人,闻之也会心惊胆寒。

而年轻的大唐皇帝也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来自首辅大臣长孙无忌的震主之威,诏令李勣为司空,仍兼任开府仪同三司一职。这一次,李勣也欣然接受,前车之鉴犹在,未免国舅的屠刀砍向他,为自保不得不挺身而出,全力以赴。

大理寺内,少卿辛茂将惶惶不安,正卿段宝玄告病在家,陛下诏令假王妃一案由他会同御史中丞贾敏行、刑部尚书唐临主审,可事到临头,唐临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遂派来一个名叫卢承庆官员顶替,果然这烫手的山芋无人肯接。假王妃现已羁押在大理寺候审,不曾问上一句,又接到千牛卫大将军慕容天峰的秘信,明着暗着要他徇私枉法,草草审问一遍结案了事。

千牛卫大将军纵然有八个脑袋也不敢对他这么说,背后一定有人授意,他也料到了授意之人是谁,他与假王妃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太多了,长安城里传得沸沸扬扬。怎样审案才能让上下各方都满意何况假王妃谋杀了谏议大夫萧钧的女儿,也是宫里萧淑妃同父异母的姐姐,自古杀人偿命,要他如何枉法只好先将此事搁着,现在到了不能再拖的时候,只好硬着头皮上,走一步,说一步。

一时间,大理寺升堂问案,三位主审官员依次坐在了主位,御史中丞贾敏行一言不发,卢承庆也在那里干巴巴坐着,合着他们到大理寺来袖手旁观来了,据说卢承得罪了长孙无忌、褚遂良,被一贬再贬,正在不得志的时候。

一班正、丞、主薄、司直皆到齐,自有校尉将假王妃带上来,手、脚均戴有锁镣,青衣素裙,长发披散,整个人摇摇欲坠,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还当是什么凶神恶煞,原来是个弱质纤纤的女子,她不但是杀人凶手,还假冒了王妃,鸠占鹊巢长达十三年,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萧可原不想跪,却被两个校尉狠命按了下去,略略抬头,才看到那三个主审,两个不认识,只见过辛茂将。离开献陵有一个多月,也在大理寺的牢狱里待了一个多月,牢狱里天昏地暗,远不如这里明亮宽敞,谁让自己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大理寺自然不会安排别舍给她,原来坐牢也是了分贵贱的。

辛茂将首先问案,“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何谋杀了萧泽宣她的尸骨如今在哪里”

半晌,萧可面无表情,根本不想理他。

“本官问你话呢”辛茂将再问。

“你找她的尸骨做什么”不得已,萧可开了口,真假王妃,对她已经不重要了。

辛茂将怔了一下,到底谁是问案,看看左边的贾行敏,又看看右边的卢承庆,一个耷拉着脑袋,一个提笔作画,敢情都不管这事儿,只把他一个人推出来顶缸。

“人命案,须要尸、伤、病、物、踪,没有尸体,也断不了案子。”卢承庆终于插了一嘴,对犯人和颜悦色。

“我还以为你们连一个死人也不放过,准备把她开棺戮尸,挫骨扬灰呢”萧可有气无力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我只看见她摔下山崖死了。”她曾听到牢狱里的女囚们说闲话,葬在安州王子山的杨慧仪坟茔被毁,墓志铭也被磨平,前吴王妃都是这样的待遇,三郎怕是比这更惨,说不定已经暴尸荒野了。

“是你把她推下去的”

原来萧泽宣是摔下山崖毙命,辛茂将继续追问。

萧可摇头,原是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是谁把她推下去的”

辛茂将原没有想到这么顺利,假王妃不抵赖,不狡辩,从头至尾坦荡荡,案子快要水落石出了,正好儿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